第17章 阿德里安堡之龍（一）
羽檄交織，劍與匕首各種在白晝與黑夜交鋒。
在扎卡里亞斯與可泰安交涉時，蘇毅的大軍也逐漸逼近adeli。
支開了司缽主教，蘇毅終於可以貪汙……控制來自教會的金幣。
他直接將大半的金幣用馬車拉到了營地的小廣場上。
金燦燦的錢幣在小廣場上堆成了山，無論希臘士兵還是十字軍戰士或者瓦蘭吉武士都被這奇異的一幕吸引過來，圍著“金山”指指點點。
“為鼓勵和感謝諸位的奮戰，陛下從她浩如煙海的金庫中取出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賞賜勇敢的人。”
“敢斬將、奪旗、先登的勇者請站到前面來，提前獲取你們的獎賞！”
“什麼……只要一句話就能拿走獎賞嗎？”
下方十字軍士兵和瓦蘭吉武士議論紛紛。
“請上前來，陛下與我都相信各位的品行和榮譽，真正勇敢的人絕不會食言和畏縮！”
“那好，我先來，以布盧瓦家族之名，我將斬斷保加利亞沙皇的旗杆和騎槍！”
路易火急火燎的上前，一把奪過金砂分給了他身後的侍從騎士們。
“很好，路易爵士，你的旗幟會出現在衝鋒的第一陣上，祝你好運。”
蘇毅說著將另一盤金砂遞了過去：“這是巴塞麗莎對首位勇士的額外獎賞。”
“多謝，哦，我說的是——女皇萬歲！”
路易和侍從們興高采烈的高呼萬歲然後走了下去。
“我來，洛林的奧托，勢必斬下十個保加利亞騎士的首級。”
“勃艮第的雷涅爾，請務必讓我第一個突破敵陣！”
“………”
激昂的呼聲一陣高過一陣，小山般的金砂很快被哄搶一空。
幾乎所有的騎士都慷慨激昂準備大幹一場。
“很好，嚴守陣列，所有人都有建功立業的機會，出發！”
聖海出鞘，東羅馬帝國的最後一支大軍在一位異族將軍的帶領下走向了未知的戰場。
而在阿德里安堡，廝殺從未有一刻停止。
市民們在護民長官優斐斯的帶領下一直在城牆上戰鬥。
雖然下方的保加利亞步騎彷彿沙漠裡的黃沙一般無窮無盡，但塔樓上的鷹旗依然屹立不倒。
“公民們，為你們的妻子兒女，為古老而莊嚴的傳統而戰！”
優斐斯嘶啞的聲音在城牆上不停迴盪，劍斗的金鐵交鳴之聲在城市中不斷響起。
那是衝破城門的保加利亞劍士和城市守軍的廝殺聲。
街道的每個拐角每扇窗戶都會刺出長矛射出箭矢。
男人為了保護妻子，女人為了保護孩童，在自已的屋舍裡和侵略者抵死相拼。
比菲利波波利斯幸運的是，作為把守君士坦丁堡西大門的要塞城市，阿德里安堡的城防要堅實許多。
即使廢柴如安傑洛斯也不敢太荒廢這裡的武備。
優斐斯將軍械庫裡的武器全部分發了出去，街巷裡全部安插了路障。
所以保加利亞士兵雖然打破了城門卻依然無法佔領城市。
“把熱油倒下去！”
優斐斯拔出佩劍指著下方的人群怒吼。
瞬間滾燙的熱酒和火把一起傾斜而下，沖天而起的火焰暫時阻斷了城門。
“殺！”
火焰燃起的剎那，無數面旗幟和長矛從街道里伸出。
城內的保加利亞士兵直接被胡亂刺死。
“又是這一招，雲梯！雲梯！給我衝上去，把城裡的人全部殺光！”
在卡洛揚的怒吼中。
六輛高大的攻城塔和二十架雲梯被拉了出來。
“殺光希臘人，聖保羅萬歲！”
保加利亞人叫嚷著再次衝了上來。
“投石車，放火！放火！”
優斐斯大喊著想要故技重施。
許多燃燒著的火球被扔了下來砸進人群。
但保加利亞人這次用盾牌壓滅了火焰，他們踩著盾牌將梯子和攻城塔棧板湧了上來。
精良的鎧甲阻擋了第一輪箭矢的傷害，大劍無情的向城牆上的守衛者砍去。
“殺！殺光他們！”
城牆上伸出密密麻麻的長矛死命刺去。
噗嗤！
噗嗤！
優斐斯將兩個劍士刺了個對穿。
再一挑，兩具屍體碎成幾塊，混著鮮血砸落在人群裡。
“鬣狗們滾回寒冷的草原去！”
優斐斯怪力發作將雲梯整個挑翻。
轟隆一聲，揚起漫天的煙塵。
但緊接著，攻城塔的棧板又搭了上來，上面的鐵鉤牢牢勾住了城牆，從裡面衝出一隊凶神惡煞的保加利亞士兵。
“殺！”
優斐斯躍上棧板，箭矢擦著他的耳邊飛過，帶起尖銳的嘯聲，但他手中的長矛還是沒有任何遲疑，將來犯之敵一一挑落。
可是在其他地方沒有鎮守的地方，保加利亞人已經長驅直入。
優斐斯回頭看去，到處都是聖保羅的旗幟。
“守不住了！”
優斐斯絕望的悲鳴，然後長矛更加無情的向敵人刺去。
守不住那就多殺幾個保加利亞人墊背吧！
城市彷彿也和優斐斯的想法一樣響起了激烈的廝殺聲，熊熊烈火焚燒了一切。
以往繁華的街道已成廢墟，這是最後的鬥爭。
人們從灰燼中站起，迎著烈火衝向不可能戰勝的敵人。
血染紅了地面，不管是希臘人的還是保加利亞人的。
忽然，一面紫色的旗幟出現在城外，上面是他沒見過的圖騰。
“那是什麼？”
緊接著他看到了飄揚的十字戰旗和各色鮮豔的紋章旗幟。
“十字軍！”
優斐斯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現在局勢已經很艱難了，而敵人的數量竟然又增加了！
但很快他又陷入了疑惑。
十字軍騎士們嗷嗷叫的衝進了保加利亞軍陣，騎槍撕裂陣型，長劍收割生命。
一條條血痕隨著馬蹄在保加利亞軍陣中蔓延。
而優斐斯也聽到了騎士們的口號聲。
“巴塞麗莎萬歲！”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