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度拿著自已的槍,做好了準備。

一旁的荊國公打了一個手勢,然後帶著管家立馬躲得遠遠的,較量正式開始。

夜色漆黑如墨,黑暗如潮水般洶湧,將整個世界都吞噬其中。清冷的月光透過厚重的雲層,吝嗇地灑在寂靜的大地之上,為這片大地蒙上了一層神秘而朦朧的銀紗。遠處的軍營營帳在夜色中影影綽綽,像是迷人的毒藥,誘人深入。

一陣寒風吹過,庭院中的樹木發出沙沙的聲響,乾枯的樹枝在風中搖曳,彷彿張牙舞爪的鬼魅。一片枯黃的樹葉緩緩飄落,在風中打著旋兒,最終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秦度身著剛剛在院子外打暈的府兵身上脫下的的護具,手持一杆寒光閃閃的長槍,威風凜凜地佇立在空曠的前院之中。他那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銳利而堅定,緊緊地盯著前方逐漸逼近的一群訓練黑衣人。他的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膛中劇烈地跳動,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黑衣人身形如同鬼魅,他們身著黑色的夜行衣,手中的刀劍在月色下泛著陰森的光芒。他們行動迅捷,如影隨形般向男子圍攏而來,彷彿要將他吞噬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他們的腳步輕盈而詭異,如同幽靈一般在地上滑行,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一看就與院子裡的那些普通府兵不一樣。看來,這就是爺爺給自已準備的考驗之一了,秦度心想。

秦度毫無懼色,他緊緊握住長槍,手臂上青筋暴起,猛地一聲大喝,長槍舞動起來。槍尖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如銀龍般在夜空中翻飛,每一次突刺都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和速度。他的動作矯健而迅猛,長槍在他手中宛如活物,靈活地穿刺、橫掃、挑刺,將黑衣人一一逼退。金屬的撞擊聲如驚雷般在夜空中炸響,迸發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喊殺聲此起彼伏,充斥著整個庭院。男子的身影在月色下如戰神一般威猛,他以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與黑衣人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他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地上,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鬥志。眼見黑衣人越來越多而自已已經體力不支,看來用武力破局是不行的了,他得想想辦法。

突然,他注意到這些黑衣人一直都是在阻止他出門而沒有傷害他的意思。有了。想必這是老爺子的意思,富貴險中求,若是我能夠兵行險著說不定能夠出去。接下來,秦度絲毫不防守,以血肉相搏,倒真是給他殺出了一條路。黑衣人見少爺識破了他們不能傷害他的弱點,連忙派了一個人去給國公爺報信,不一會,那人就回來了。在首領耳邊耳語過後,首領吹了幾聲哨子,那些黑衣人們就不再顧及秦度會不會受傷這個事情了。一時之間,秦度身上多了好幾條深深淺淺的傷口。

秦度見這招沒用了,自已又受了傷,一時之間落入下風,抓住一個空隙,假裝往門口衝去實則往花園的方向跑去。黑衣人見狀,沒有繼續追他,而是繼續守在前院。

秦度躲到了一處假山上,他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自已的傷口,腦子裡思索著逃跑對策。想了那麼久只想到了三種方法。一是繞開前院,從守衛薄弱的下人院子逃跑。二是擒賊先擒王,直接從爺爺那裡入手,不過爺爺年紀大了,這只是一場較量,沒必要。三是現在離下人出去採買的時間不遠了,自已可以混入採買的隊伍裡混出去。

秦度趁著天還沒有亮,再次摸到了下人住的院子,準備實施第一個計劃。但是他越靠近感覺越不對,房間裡面太安靜了,連個鼾聲都沒有,仔細聽著裡面的人好像都是屏著氣的。不對,有詐,秦度立馬離開。不愧是老爺子,連這都會想到。

秦度覺得第三個計劃搞不好也會有老爺子設計的陷阱,但他還是抱著僥倖的心理在下人出門採買的路上等著,但是秦度仔細觀察了,今日採買的人除了領頭人是普通人外,其他人都步伐輕盈,一看就是會武功的。

眼見天就要大亮,秦度不由得心急起來。沒辦法,只能去找爺爺了。

秦度走到老爺子的院子前,只見秦管家走了出來,說:“少爺快進去吧,國公爺等你了一晚上了。”

秦度走了進去,只見荊國公身著戰甲,手拿長槍,坐在椅子上,緊閉雙眼。

“臭小子,你終於來了。”

“爺爺,你早就知道了?”

“臭小子,當年我排兵佈陣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裡面喝奶呢。老子我隨便一佈置,你還不得乖乖往我的碗裡來。”

秦度雙手抱著槍行禮說著:“爺爺才智不減當年。”

“行了,別拍馬屁了,來,咱們爺倆比一場,贏了你就可以走了。”

“爺爺......”

“爺什麼爺,大男人磨磨唧唧的。”

荊國公一說完,就率先出招,二人使得都是秦家槍法。荊國公槍法嫻熟,每一招都沉穩有力。而秦度也毫不示弱,槍法凌厲,盡顯年輕的朝氣。

天色微亮,槍影交錯,金屬的撞擊聲不斷響起,他們的動作快如疾風,讓人眼花繚亂,同樣槍法技藝,每一次攻擊與防守都扣人心絃。塵土飛揚,彷彿時間都凝固在這一刻,這場爺孫之間的槍法對決,成為了一道獨特而精彩的風景。

天光大亮,經過數百回合的激鬥,爺爺和孫子的身影同時向後退去。他們的呼吸急促,但眼神中卻都充滿了對彼此的敬意和喜悅。在清晨的陽光的照耀下,兩人走到一起,互相碰拳。

“行了,臭小子,走吧,再不走就趕不上了。”

“爺爺......”秦度跪在地上。

“怎麼了,不想走了?那留下來陪我老頭子也行。”

“爺爺,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體,待到這次出征回來,我與您再比一場。”

“別別別,你可趕緊走吧。再比一場我這把老骨頭就真的保不住了。”

“行,爺爺,那我走了。”

一旁的管家遞給秦度包袱:“少爺,這是老爺早就為你準備好的,門口有快馬,您快走吧。”

秦度眼中含著淚花:“嗯。”

“走了嗎?”

“走了。”

“哎,臭小子,都不讓老子省心。走了,睡覺去。”荊國公邊說邊脫了戰甲往房間走去。

脫下沉重戰甲後的他,背影顯得無比憔悴和蒼老,彷彿一個歷經風雨、飽經滄桑的六七十歲老頭子一般。他步履蹣跚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而孤獨。那曾經挺拔的身軀如今已微微彎曲,歲月的痕跡深深烙印在他身上;白髮隨風飄動著,似乎訴說著無盡的哀傷與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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