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輝煌的舞廳中。
所謂的上流人士,正邁著自認為高貴的舞步,載歌載舞。
顧長安洞若觀火,目光鎖定在了一位長相極其俊美的青年身上。
‘他’的身邊,圍著不少富家小姐,談笑風生。
舞廳中,不少男子,都惡狠狠的盯著李懷箏,恨不得把這個騷包生吞活剝了。
也不知李懷箏說了什麼,逗的大小姐們捂嘴笑的花枝招展。
場中。
李懷箏說了個黃段子,惹的大小姐們媚眼如絲、嗔笑不已。
要是換個人這麼說,早就被趕出去了。
可從面如冠玉的李懷箏口中說出來,卻反而拉近了彼此的關係。
突然!
李懷箏感覺到了一道強烈的目光注視著自已。
不同於舞廳中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子,而是一位武道修為不低的強者。
她談笑自若,目光隱蔽的回望那道視線的方向。
觀察良久,別無發現。
顧長安早已離開舞廳門口,回到了自已的客房。
他雖有些好奇這位‘傳說’中的人物,但也僅僅只是好奇而已。
沒想有過多的接觸,免得扯進麻煩中去。
鎖上房門。
顧長安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大口。
“好酒!”
酒是好酒,藥也是好藥。
熊王丹蘊含的龐大藥力,微微滲透了一點點到酒中。
一口入喉,只覺得的藥勁十足,大補元氣!
趁熱打鐵!
“我的肉身,已經達到第一重極限。”
“如今時機已到,一鼓作氣打破極限,重現天日!”
顧長安又給自已灌了幾大口藥酒。
而後盤膝打坐,五氣朝元。
運轉吐納法,加速消化藥酒,提升氣血之力!
半個時辰後!
一股龐大的氣血之力,化作滔滔江水,肆無忌憚的沖刷著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血肉!
每一個支撐人體正常運轉的細胞,都在貪婪的吸收氣血,強化已身。
“咔!”
冥冥之中,彷彿有一道枷鎖斷裂!
一種難以言說的舒爽席捲全身!
讓顧長安不由自主打了個顫。
“呼~”
一口濁氣吐出。
“舒服!第一重天順利突破!”
顧長安順勢躺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骨骼微微響動,非常輕鬆。
而後起身。
在空間不大的客房內打了一套拳法。
熟悉身體的變化。
少時十多年的苦修,讓他能輕鬆掌握,突破後身體素質提升的變化。
“不錯,肉身強度提升了不少。”
顧長安運氣繃緊肌肉,敲打上去彷彿在擊打花崗岩,堅韌剛硬。
“以我現在的肉身強度,應該能抵擋的住小口徑手槍了。”
自信歸自信。
倒也沒想著真拿把手槍射自已試試強度。
“屯屯~”
顧長安抓起酒葫蘆,再次喝下幾大口藥酒,填補突破消耗的氣血。
武之一道,不進則退!
沒有足夠的能量補充,即便是再強大的肉身,也會慢慢跌落。
少許。
顧長安盤算著自已的資源。
“如今我有卓越品質的熊王丹,短時間內不缺修煉資源,剩下的幾十點成就,可以先用來提升天雷法劍......”
顧長安最器重的,無疑是三足金蟾。
只是這件寶貝,想要從卓越升階到稀有,需要70點以上的成就。
以自已的實力來看,卓越品質的三足金蟾已經夠用。
即便升階到稀有品質,自已也沒有足夠的實力,來爭取送上門來的機遇。
老話說的好:福禍相依!
福兮禍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依。
這話非常有道理。
天降福瑞,也有可能變成飛來橫禍。
天雷法劍本身就很鋒利,誅邪的能力,更是妖魔鬼怪的剋星。
非常適合擔任護身神兵。
想到此處。
顧長安便不再猶豫,將成就點投入到天雷法劍上。
只消耗了22點成就,就將天雷法劍進階到了精品下等。
“鏘~”
出鞘劍鳴,聲音清脆悅耳。
顧長安試了下精品天雷法劍的鋒利度。
無需多麼用力,只要輕輕施加壓力,就能輕鬆切斷木桌。
“好劍!”
“祖師爺傳下來的天雷法劍,到我手中終將威名遠揚。”
可惜客房空間不大,無法舞劍。
也沒有湊巧出來只邪物,給自已練練手。
顧長安只簡單挽了幾個劍花,就將劍收回到了識海空間。
“汙汙~”
客船噴吐出水霧。
距離開船已過去了大半日。
“嗒、嗒嗒~”
原本的小雨慢慢轉變成了大雨。
層層烏雲,遮住了太陽,大白天的竟看不見光亮。
客船放慢了前進速度。
外面如何變天,也影響不到船內乘客的紙醉金迷。
忽然!
客船似乎和什麼東西相撞,猛的顛簸了一下!
臥床閉目養神的顧長安,睜開了明亮的雙眼。
一道圖鑑顯現!
【靈種:異變鐵骨魚】
【危險程度:簡單】
【潛力:★★★】
【實力:三階(強)】
【天賦:鐵骨、強壯】
【說明:一條異變的鐵骨魚,其龐大的身軀,足以掀起一場風浪。】
【成就點+12】
怪物的危險程度,不單單由實力決定,還有性格、喜好等因素。
比如同樣實力的異獸,性格殘暴嗜血,和性格慵懶祥和,帶給人的危險肯定是不同的。
這隻異變鐵骨魚,應該沒有惡意,所以危險程度只是簡單級別。
“三星潛力!三階中的佼佼者!”
顧長安手掌在床榻上微微借力,輕輕躍起落在地板上。
眼神非常凝重。
雖然三階對標的是神識境武者,但境界和實力並不完全相同。
不過看危險程度標註為‘簡單’,應該問題不大。
走廊上。
隱隱約約傳來雜亂的聲音。
有乘客受了驚嚇。
等顧長安走出去,循著人群來到主廳時。
已經有工作人員,拿著喇叭大聲解釋狀況了。
“請貴客們不要緊張!”
“這只是一點小小的意外,我們皇家水運司絕對能保證所有人的安全!”
“請貴客們......”
顧長安懶的聽這些廢話,而是悄悄溜到了外面。
即便真出了狀況。
他也更依賴於自已的實力,而非他人。
船外,甲板上。
大魚還在下個不停。
厚重的烏雲稀薄了一些,視野已經能大致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