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血電視劇好看嗎?”冉溪林率先打破了僵局。

“嗯?”蘇晚漁疑惑轉頭,“不好看嗎,我剛進來看你目不轉睛盯著。”懟了之後不等對方回答,又繼續說道,“你說這些大人都相愛結婚生子了,為什麼還要背叛離婚呢?”

冉溪林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這問題的答案,“大概是因為愛情都有保鮮期,而婚姻都有忍耐期?”

“所以,忍耐不了就會離婚了嗎?”

“也不一定,有人會選擇忍一輩子。”似乎覺得有些悲觀,冉溪林思索了幾秒,又給了蘇晚漁一個正向的答案,“當然,也有的人會愛一輩子。”

蘇晚漁沒有再提問,也沒有回應冉溪林講的人生大道理,雙眼專注的看著電視,似乎真的被電視劇吸引了去。

風扇呼呼的吹著,左右搖擺吹起了蘇晚漁的劉海,長久的沉默,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蘇晚漁再度打破了沉寂,“你一個人在家會害怕嗎?”

她沒有問冉溪林為什麼會一個人住,爸爸媽媽為什麼不在,為什麼要轉學回來,又為什麼能遊刃有餘的面對這一切。

她只是問,會不會害怕。她覺得,如果是她,她一定會害怕。

猝不及防的提問,打斷了冉溪林的思考,不清楚對方真正的問題是什麼,又或者是不知道從何回答,這不像是一個怕或者不怕就能完整回答的問題,所以他故作疑惑,等待著蘇晚漁的補充。

蘇晚漁依舊看著電視,似乎清楚對方的沉默是在等她解釋,“我小時候啊,特別害怕一個人睡覺,每晚必須抱著玩偶,而且要很晚才能睡著,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你一個人在家空蕩蕩的,晚上睡不著的話,我把我的熊給你,怎麼樣?”

冉溪林想說不需要,他能睡著,他不害怕一個人住,他早已習慣。但剛已經說了好一會兒話,又沒喝水,嗓子似乎有點幹,他不太能說的出長長的話,最後只是嗓子裡悶出了一聲嗯。

兩人聊著天,輸液的時間就過的很快,蘇晚漁拿著保溫杯跟著進了小區,細細碎碎的念著,“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熊啊,我有白色、卡其色、墨綠色還有粉色。”

“你最討厭哪個顏色?”

“墨綠色。”

“那我就要那個。”

“好”

其實我最喜歡的是墨綠色,蘇晚漁在心裡默默唸著。

被送出去的墨綠色小熊被新主人放在床頭,冉溪林伸出手摸著小熊的耳朵,“你主人主動靠近我,那應該算不上討厭我了吧。”

小熊自然不會回答,作為一個剛被拋棄的小熊更不可能回答。

“是的。”他自問自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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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蘇晚漁睜眼後開啟手機:冉老師,你退燒了嗎?今天還要輸液嗎

冉溪林喝著白粥,劃開微信回覆,“今天還要輸一次液,感覺沒有昨天嚴重了。”

蘇晚漁:上午還是下午呢?

冉溪林:十點,我可以自已去。

蘇晚漁咬著油條神色糾結,她上午確實有點事,今天約好了朋友,距離開學還有一週了,前幾天朋友就和她定好了時間,臨近當天也不好反悔。

冉溪林看微信介面一直在輸入中,但是沒有訊息過來。準備再次表示他一個人可以,蘇晚漁就傳送過來訊息,“OK。”

冉溪林神色正常,安靜吃著早餐,待一切收拾妥當,拿著水杯走到診所,由於昨天已經輸過一次,所以這次就很快的開始扎針輸液。

今天的電視劇換了一部,不再是昨天的狗血劇,換成了輕鬆愉悅的動畫片,應該是有小孩在輸液的緣故,動畫片可以很好的緩解兒童的哭鬧。

今天沒有人陪著,冉溪林在電視聲的陪伴下昏昏欲睡,沒多久就陷入了睡眠。

蘇晚漁到的時候就看見了這副場景,同樣是昏昏欲睡,其他人的頭就像小雞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

而他,頭穩穩的靠著牆,安安靜靜的沒有奇怪的聲音,也沒有一絲睡著之後的晃動。

夏風微微吹過,太陽高照,室內外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風扇呼呼作響,蘇晚漁看著冉溪林出神,不由得仔細打量了起來,178的高挑身高,她只能到冉溪林肩部,那雙比她還好看的眼睛,因睡著了閉著,細細密密的睫毛鋪在眼瞼處,面部窄而順暢,下頜線清晰硬朗,鼻子立體精緻,嘴唇豐而不厚。

看起來不像是睡著,像是在閉目養神,或者說更像是一幅精緻的畫卷。

她還想著冉溪林一個人輸液會很孤單難受,而且父母也不在身邊,看見別人有父母陪著會不會難受,難受了可能還會掉眼淚。

剛好又看見微博上的孤獨等級排名投票,獨自去醫院是十級孤獨。

她有些不忍,把假期作業給了朋友就說走,連奶茶都沒喝一口,還撒謊說是家裡有事,朋友這才沒多說放她走。

結果她似乎有點想多了,冉溪林比她想象中成熟更多,獨自輸液對他而言似乎就像下樓買了個菜,只是時間要久一些,所以需要打個盹。

火急火燎的回來她有些口渴,見那人依然睡的安穩,蘇晚漁轉身進了旁邊賣水果的小攤,要了兩杯西瓜汁,十塊錢,竟然比奶茶便宜。

咬著吸管,晃晃悠悠的走進診所,放下另一杯西瓜汁,挨著冉溪林坐下,認真的看起了動畫片。

冉溪林不說話時看起來很嚴肅,笑起來又是一副溫柔和煦的樣子,現在閉眼的他竟多了幾分寞落。

他才來沒多久,小區的孩子都不認識他,所以他座位兩邊都是空著的。

電視裡放著喜羊羊與灰太狼,動畫片輕鬆搞笑,身旁的小孩都樂出了聲,蘇晚漁看的默不作聲。

終於,在灰太狼第二次說出他還會回來的臺詞後,身旁的人身形晃動,睜開了眼睛。

“護士,我的液輸完了,麻煩扯一下針頭。”冉溪林剛睡醒,嗓子沙啞低沉,說話時喉嚨幹癢,引起了一絲微不可聞的咳嗽。

蘇晚漁聞聲轉頭,輸液瓶果然一點不剩,時間剛剛好,成績厲害的人,獨自輸液也這麼厲害的?

“怎麼來了?不是有事嗎?”冉溪林起身,自然拿起身旁未動的西瓜汁,“給我的?”

蘇晚漁點點頭,隨意的解釋,“被放鴿子了,下地鐵實在口渴,有家新開的奶茶店在發傳單,果汁系列買一送一的,正想著喝不完呢,就看見你在輸液。”晃了晃手裡的杯子,“諾,你那杯是送的。”

冉溪林沒拆穿蘇晚漁編的粗糙的謊言,“你請我喝果汁,我請你吃火鍋。”

“太熱,不吃。”蘇晚漁沒有一絲猶豫

“冷鍋串串?這個不會熱。”

“太辣,不吃。”

“燒烤?”

“上火。”

“蘇晚漁,這些都不吃,你還是簡城人嗎?”聽出了對方不是上次那種疏離的拒絕,更多的可能是覺得太貴,怕他花錢,冉溪林打算使用激將法。

“吃冰豆花吧,冰冰軟軟的,剛好解暑熱。”似覺得對方太過固執,蘇晚漁想了一個不貴又好吃的。

她感覺,冉溪林似乎不太喜歡欠別人,之前幫他也會很快還禮,現在一杯西瓜汁就立馬還一頓飯。

“我剛收了補課費,一頓火鍋還是能請得起的,我回來這麼久,還沒嘗過地道的簡城火鍋呢,也不知道哪裡好吃,你帶帶我。”冉溪林一眼看破蘇晚漁的內心所想。

蘇晚漁沉眼思考,“你剛輸完液,不能吃火鍋吧?”雖然她平時感冒了也百口不忌,但是作為旁觀者,是覺得不能這樣任性的。

“點鴛鴦鍋唄。”冉溪林似乎知道對方會這樣問,給出了應對之策。

B市沒有鴛鴦鍋?來簡城吃鴛鴦鍋?蘇晚漁知道對方在胡謅。

而且,想吃四川地道火鍋,還點什麼鴛鴦鍋?她可不會去吃鴛鴦鍋,她內心小小的倔強不允許,她會被朋友笑話的。

“你不是怕辣嗎?我吃紅鍋,你吃清湯。”他故意曲解,貼臉開了個嘲諷技能。

蘇晚漁不出所料的炸毛,“誰吃清湯啊,吃清湯還吃什麼火鍋,我們都是辣鍋,中辣起步!”

冉溪林得逞的笑笑,“那今天體諒一下病人,點個微辣?”

兩人之間誰更能吃辣的地位已穩,蘇晚漁遞過去一個體諒的眼神,“行吧,將就你一下,帶你去一家地道火鍋店,菜新鮮便宜,味道還正宗。”一邊帶路還給楊玉蓮請示吃了飯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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