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氣集團的包機,正在南大洋的上空飛行。

張小軒透過飛機的舷窗,目不轉睛的欣賞著,白色的南極大陸,心情激動的說道:“大廣,咱們真的要在南極大陸生活了,我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這南極大陸和南大洋好美呀!”

“這是嚴酷的美,咱們的基地,現在雖然有了一段冰道,生活還是很枯燥乏味,小軒,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張大廣說道。

“大廣,這次新站長的選舉,大夥為什麼都選你呀?張小軒問道。

“跟舅舅輪崗的武站長因為快退休了被調到總部工作,這次選舉是網路投票的,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做,我這兩天也在反覆的思量,總結了一下,可能跟兩件事有關,第一是因為我在滑雪場兼職,許多同事來上海旅遊,必定到滑雪場來找我,我招待他們,從來都不含糊,第二是因為,咱們回東北老家那天,我跟舅舅提出了,在鹽業上保護商販的建議,咱舅舅把這件事,向集團做了彙報,後來咱們集團在網站上討論過這件事,好評不斷,我在集團內部留下了處處為人著想的好名聲,真不知舅舅是無心插柳,還是有意為之?”張大廣說道。

“我舅舅是很單純的人,他做事,是為了做好一件事,舅舅是無心插柳,大廣你也是無心插柳,要說有意為之我想那也就是潘總了。”

“小軒,你看,那就是羅斯海,等一會兒,我們會在羅斯海的東岸降落,你還沒有體驗過飛機海上降落吧?” 張大廣說道。

“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拉拉手,第一次,這人生究竟有多少個第一次?張小軒感慨的說。

“小軒,飛機馬上就要降落了”張大廣說道。

張小軒閉上雙眼感受著,因為飛機下降,給雙耳鼓膜帶來的輕微壓力,緊接著飛機向下一沉,然後又以同樣的力度向上浮起,飛機穩穩的降落在,羅斯海的海面。

飛機的乘務員說道“一號站的,兩位乘客,做好出艙準備。”

安全環自動解開,張大廣,和張小軒離開座位,向機艙門走去。

坐在前排的一位乘客說道:“剛才聽你們的對話,你們應該是新婚夫婦吧?”

“沒錯”張大廣回答道。

“你是張大廣吧?我叫楊萬里,15號站的。”楊萬里說道。

“我就是張大廣,剛才我們說話打擾到你了”張大廣抱歉的說道。

“張站長,你別誤會,這是我的愛人陳菲,我們也是剛結婚。”楊萬里說道。

“楊萬里,陳菲祝賀你們”張小軒說道。

“也祝賀你們。”陳飛說道。

“張站長,你可真不簡單,你對鹽業提出的建議啊,咱們集團的人現在是好評如潮啊!”

“別叫我張站長,叫我大廣就行,有機會到咱們一號站走走,咱們常來常往,我們得出艙了,要不然乘務員就要催了。”張大廣說完,跟兩人揮手告別。

機艙裡的其他乘客,聽到是張大廣,紛紛向張大廣揮手示意,有的向張大廣翹起了大拇指。張大廣,和張小軒起揮手向大家道別。

走下舷梯,機務人員把行李送到了兩人的手上。接駁飛機的雙體船,緩緩的靠近一號站的潛艇,雙體船輕微的晃動了一下,咔嚓一聲,電磁鐵將雙體船和潛艇牢牢鎖住。張大廣輕車熟路的帶著張小軒,走上升降平臺,然後升降平臺四邊的欄杆漸漸升起,將兩人圍了起來,隨後平臺也緩緩上升,上升到核潛艇甲板水平後停了下來,升降平臺和前庭甲板的門同時開啟,兩人登上潛艇後,迎接他們是輪崗回國的鄭雪峰。

“大廣祝賀你,雙喜臨門!”鄭雪峰爽朗的說道。

張小軒,抓了一把喜糖,塞到鄭雪峰的手裡,說了一聲:“謝謝您的祝賀。”

“雪峰,你這次回家帶了多少鹽?張大廣問道?

“這個拉桿箱裡除了鹽,啥都沒帶,估計得有100來斤”鄭雪峰開心的說?

在下面工作人員的催促下,鄭雪峰走上了升降平臺,跟張大廣和張曉萱揮手告別。

門自動關閉,雙體船的升降平臺緩緩下落,恢復了原狀。目送鄭雪峰登機後,這時張小萱感覺到,雖然已經把自已裹得嚴嚴實實,但是吹到臉上的寒風,還是刺骨的冰冷,於是將兩個戴著手套的手舉了起來,捂到了臉上,只露出兩個眼睛,目送者雙體船和飛機緩緩離開,調整好方向後,飛機發動機的呼嘯聲響起,帶動著雙體船,奮力加速,在海面上滑行一段距離後,飛機脫離雙體船向下一個海灣飛去。

張大廣從包裡拿出兩個加厚的棉口罩,自已戴上口罩,給張小軒也帶上棉口罩後,說道“這裡的風被山擋住了,潛艇會在海面航行兩個小時,兩個小時後,海面的風浪會越來越大,這時候潛艇會下潛到水下航行,也就快到一號站了,小軒,你準備站在甲板上兩個小時嗎?”

“第一次來南極,當然要看個夠了。”說完,張小軒依偎在張大廣的懷裡。

兩個小時很快就過去,潛艇,在風浪的作用下,開始搖晃起來,張大廣指向群山東側的開闊地帶說道:“我們一號站就在那塊平原的海岸上,潛艇馬上就要下潛了,穿過前面的海冰就到家了,咱們下去吧。”

兩人順著狹窄的甲板梯下到,潛艇的船艙內,隨著一連串的電機聲,密封艙門,被緊緊的關上了,擋住了,天空射下來的最後一道光線。

“張站長,你現在可是咱們液氣集團的紅人。”艇長黃光遠說道。

“光遠呢?你還是叫我大廣吧!咱哥們,你叫我站長生分了。”張大廣說道。

“大廣啊,你給咱鹽業出的主意,真不錯,現在咱集團誰說起你張大廣不翹起大拇指?”黃光遠說道。

“我是覺得商販們生活不容易,只是想幫他們一下,沒想到引起集團上下這麼大的反響,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啊,呵呵呵!張大廣無奈的說道。

“大廣實話告訴你,我的表哥,現在就在倒騰南極海鹽,我呢,也經常把一些訊息透露給他,幫襯他一下,昨天我還特地給我表哥打電話詢問了他,乘飛機到哈爾濱的班次,巧了,正好是你,跟劉站長,向潘總打報告的那天,所以我猜你那天遇上的倒爺,正是我的表哥,大廠,把你的手機拿出來看看你那天乘坐的班次。”黃光源說道。

於是,張大廣和黃光遠,一起拿出手機,對照起來。

“嘿,光遠一個班次的,對上了,怪不得他訊息那麼準,你還知道我家住哪個鎮哪個村,是不是也透露給他了?張大廣問道。

“我表哥家,養了三個孩子,我表嫂呢,全職在家帶孩子,全家就靠他一人,做些小買賣,收入不穩定,我不想辦法幫襯他,多掙點錢,難道等他跟我借錢?黃光遠說道。

“光遠你幫襯的好啊!幫到點子上了,也幫到我了!”張大廣說道。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因為我給我表哥透露的資訊,結果導致你張大廣,成為集團的紅人,然後民主選舉投票,當上了,咱們站的站長,這麼說來,大廣,你還欠我一份人情呢?”黃光遠十分開心的說。

張曉萱從包裡抓起一把喜糖,塞到了黃光遠的手裡,說道:黃艇長吃喜糖。”

黃光遠,接過喜糖,樂呵呵的說:“你就是劉站長的外甥女張小軒,聽劉站長說,小劉鵬,還是你們的大媒人,郎才女貌,祝賀你們!”

經過一段的冰下航行,前庭終於緩緩的露出水面,潛水艇的艙門緩緩的開啟,黃光遠和兩個潛艇的工作人員,率先走出艙門,潛艇緩緩的靠近碼頭,稍微搖晃了一下,電磁鐵牢牢的將潛艇鎖在碼頭上,工作人員操縱,碼頭上的舷梯和潛艇的甲板對接牢固後幫張大廣和張小軒提著行李,一快登上了碼頭,整個碼頭和水面的四周和上方,是一個巨大的拱形冰罩,極晝的陽光透過冰罩,內部顯得十分的明亮。

張曉萱看著,奇蹟一般的冰雪建築,好奇的問道:“黃艇長,冰牆這麼重,這海冰是怎麼承受大的壓力啊。”

“這冰牆的下面,是碳纖維空氣袋,建築冰牆的時候,上面壘多少牆,下面就充多少氣,重力和浮力是一直保持平衡的。”黃光遠說道。

“大家往前走,前面就是咱們的劉志強道了。”黃光遠說完,用手指著,不遠處的路牌說道?

大家走到劉志強道的入口處,冰道的寬度和高度,能夠通行兩輛重型卡車,冰道的牆根處,豎著一塊和國內款式一樣的路牌,上面赫然寫著“劉志強道”四個大字。

張大廣手指著,冰道盡頭,的黑色圓點,說道:“那黑色的應該就是冰道建設的施工裝置。光遠,小軒咱們先去那邊看看。”

“大廣,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腳不著地了,就忙起工作來了。”黃光遠說道。

“ 空氣壓縮站的業務輕車熟路,這冰道建設這一塊,我得先熟悉一下。”張大鵬一邊說,一邊加快腳步向前走去。

張小軒也加快腳步跟了上去,挽住張大廣的手臂,一行人走在堅硬的冰道上,冰道深處傳來冰冷的腳步的迴音。

張小軒對這裡的一切都感到新奇,問道:“大廣,這裡是劉志強道,那麼一定就有潘家聲道,葉存遠道,秦中華道。”

“ 小軒,秦總指揮,不是咱們液氣集團的?”張大廣說道。

“大廣,我很小的時候,外公就經常提起秦中華,當年解放軍有一支工程部隊,參加了南極液氣站的建設,秦中華就是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擔任過液氣站的站長,是哪個站我不清楚?後來液氣集團成立,才被集團接管的,咱們空閒下來得補一補液氣集團的歷史課。”張小軒說道。

“小軒,不知道你的文史功底怎麼樣?你來咱們劉志強道的第一項工作,收集整理一下液氣集團的歷史資料,組織劉志強道的工作人員,學習一下咱們集團的歷史,條件成熟的話編撰成冊,外公那邊,你也可以得到許多一手資料,這項工作跟你的專業不對口,沒有為難你吧?”張大廣說道。

“剛才在飛機上,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人生有許多第一次,況且我還可以找外公幫忙。”張小軒說道。

一行人在兩公里的路標處停了下來,再往前走就是施工工地了。工地被一排一人高的冰牆隔了起來,牆的中間是兩扇供人員出入和材料運輸的簡易鐵皮門。

“黃光遠用手重重的,在鐵皮門上拍了幾下,哐哐哐……,只聽冰道內迴音繚繞。

很快,鐵皮門,開了一道口子,一個身穿建工集團工作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由於藍灰色工作服是套在羽絨服外面的,所以看起來比較臃腫,一頂紅色的安全帽,帶在羽絨服和工作服的兩層的防風帽上面顯得特別的高。

黃光遠急忙迎了上去,說道:“你好,王經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們站長張大廣,剛從國內來,大廣,這位是建工集團的王哲,王經理,是咱們劉志強道的工程專案總負責人。”

王哲急忙上前兩步,用他那戴著手套的雙手,握住了張大廣同樣戴著手套的手,熱情的說道:張站長,我等了你好幾天了,你們跟我進門,我給你們拿安全帽。”

大家接過王哲遞過來的安全帽,也學著,王哲的樣子,戴好安全帽。

“王經理,我今天剛從國內回基地,對冰道建設的業務有些生疏,您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儘管提出來。”張大廣說道”

大家跟著王哲走到3d冰牆列印裝置跟前,只見工程人員,穿著跟王哲一樣臃腫的制服,高戴著安全帽,從空中到地面,有條不紊,按部就班做著手上的工作。

王哲十分認真的說道“極晝的工作環境,我們已經適應,張站長,您看,這臺3d冰牆列印裝置,某24小時向前推進200多米,冰道中央,間隔十米一根的鋼管,上面架著,冰道的供電線路,和保溫電熱的供水管道,是這臺智慧工程安裝車每小時20米左右的水電安裝速度向前跟進,的我們的工程人員八小時三班倒,維護3d冰牆列印裝置,正常向前推進,同時保證,供電,供水,同時跟進,有條不紊,我擔心的是極夜時的工作狀態,現在還是空白啊,我們毫無經驗。”

張大廣思索了一會兒,說到:“到了極夜,風力強勁穩定,海水淡化裝置的生產能力,會提高十幾倍,水的凝結速度也會更快,3d冰牆列印裝置的推進速度,可以達到24小時3公里以上,只要裝置效能穩定,那缺的就是人手和水電材料,王經理我分析的怎麼樣?”

“理是這個理,關鍵是我們建工集團的的員工在南極沒有歸屬感,一遇到困難就打退堂鼓,人心不穩,從開工到現在,經常有員工鬧情緒,隊伍不好帶!如果,到極夜,工作環境更加惡劣,我不知道能不能帶好這支隊伍,說句實在話,我也覺得我是在這裡是外人,毫無歸屬感。”王哲說道。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身在南極幾萬裡,天涯何時是家鄉。”張大廣感慨的說道。

“張站長,我向建工集團的總部反映過這裡的情況,他們到現在也沒有拿出解決問題的方案,我現在啊,只能騎驢看唱本,走一步看一步。”王哲說道。

“王經理,我們液氣人可不是隻會發感慨,遇到問題拿不出解決方案的話,咱們液氣集團早就垮了,解決問題的方案我已經有了,工地上有沒有擴音裝置?”張大廣說道。!

“張站長,這是我的耳麥,你戴上。”王哲說完,摘下自已的耳麥,遞給了張大廣,然後,從兜裡掏出手機,連線擴音裝置,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大廣,請輕咳了幾聲,測試了一下擴音器,然後說道:“建工集團的兄弟們,我是一號站的站長張大廣,我深知你們身在異鄉為異客,某逢佳節倍思親的悲涼,理解你們在南極沒有歸屬感的苦楚,我在這裡可以慎重的向大家保證,請大家在這裡安心工作,我們液氣集團絕不會把自已的成功,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我馬上會把這裡的情況向集團彙報,建議集團收購你們建工集團在南極的工程隊,讓你們成為液氣集團的正式員工,享受帶薪輪崗,家屬可以在南極分配工作的待遇。”

經過短暫的沉寂之後,大家陸續的鼓起掌來,掌聲在冰島中久久迴盪。

“大廣你這把火燒的好,我也知道他們在鬧情緒,擔心哪一天,冰道會停工。”黃光遠說道。

張大廣,將耳麥交到王哲的手裡說道:“王經理,我得回站上去了,兄弟們,一年沒見面,想死他們了。”說完,向大家揮手道別。

張大廣,在張曉萱的依偎下,邊走邊考慮,怎樣向集團打報告的事?電話音樂突然響了,拿起電話一看,居然是潘家生打來的電話欣欣然說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然後接起了電話說道:“潘總,您真是及時雨啊!”

“這話怎麼說?”潘家生說道。

“潘總,我這邊正有事情,準備向您和葉總請示呢,您就打電話來了,您這及時雨啊,是及時到家了!”

“你小子真有,我跟葉總當年的風範,膽子夠肥,遇事冷靜果斷,還很會拉攏人心。”潘家生開心的說道。

“您說的我啊,有些雲裡霧裡了,我該不是哪裡做錯了什麼?”張大廣疑惑的問道?

“哈哈哈,大廣,我和葉總這一陣主要也在關注冰道的建設問,有事沒事經常看冰道的監控影片,這不,看到你出現在冰道的工地上,就想聽聽你說了什麼?所以啊,我開啟了,監控的語音許可權,把你剛才講話都聽進心裡去了,講的好,想法更好,我跟葉總啊,知道工地上出現了情緒問題,也正好有這個想法,被你搶先一步,在工地上公佈了出去,這份功勞就記在你賬上了,我和葉總都看好你!”潘家聲說道。

“潘總,我這不是有點先聲奪人了嗎?”張大廣說道。

“大廣,我們夜汽集團,從來不搞穿小鞋的那一套,最希望看到有魄力能解決問題的年輕人,還有,運送你們一號站擴建的裝置物資和人員的船隊,以及冰龍號破冰船,預計48小時以後到達,你要做好準備。”

“我們的鎮國神器冰龍號破冰船,過去我只在一號站的資料中見過!”張大廣激動的說道。

“我跟冰龍號,打了十幾年交道,目前,冰龍號這樣的破冰船,全世界獨此一艘,只有咱們中國才能造出這樣先進的破冰船!”潘家生自豪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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