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冰龍號破冰船

“ 哎呀我計算的重量只比第一名少了一公斤，要是多算一公斤多一點，我就是第一名了。”黃炳祥懊惱地說道。

“我計算的重量，比第一名多了三公斤，要是少算那麼公斤，我也就第一名了。”馮宇，扯著嗓門說道，擔心在場的人聽不到他說話似的。

這時1號廠區的，4位同事也來到了中央控制室，興高采烈的，看著電子秤上的隕石，伸手撫摸隕石的質感。

“咱們1號廠區只能分成兩撥，要拍照留念的，多拍幾張，多拍幾個角度，待會兒換他們來看隕石。”1號廠區主任範震霖說道。

此時的張小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拉著張大廣，仔細的研究起中央控制室來。

張大廣知道張小軒對廠區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於是還沒等張小軒開問，就帶著張小軒走到廠區的平面圖前，說道：“小軒看，這幅平面圖是，劉志強道修建以前的分佈圖，新的圖紙還沒及時更新，但是廠區的分佈是一致的，你只要把左右兩側分開看就行了。”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往下說。”張小軒說道。

張大廣拿起保溫杯喝了兩口水，用手指著中央控制室的位置繼續說道：“你看，這就是咱們的中央控制室和生活區，整個廠區就這一棟建築，所有的裝置都都需要散熱是露天佈置的，南極大陸就是一個天然的製冷機，你看，東側牆壁那一排散熱器是第一梯次的壓縮空氣，被匯入室內轉一圈，為整棟建築供暖綽綽有餘。”

“咱們的空氣壓縮站，不就是一能夠調節全球溫度，氣象，氣候的大空調嗎？”張小軒說道。

“小軒，你這個比喻很恰當，咱們的空氣壓縮站，不僅是調節全球氣候的大空調，隨著以後不斷的擴建，將會成為人類跨入太陽系的一個重要階梯，人類的航天事業，需要源源不斷的海量的能源供給，也只有南極大陸，才能夠生產出取之不盡的清潔航天能源。”張大廣十分認真的說道。

“大廣你指的航天能源，應該還是電解水制氫吧？”張小軒問道。

“小軒，你的思路是對的，但這還不夠，發揮你的想象力往這個方向再思考一下。”張大廣說道。

“大廣，你就直接往下說好了，我剛到這裡，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暫時還來不及思考。”張小軒說道。

“把電解水分解出來的氧氣和氫氣，不做分離，降溫壓縮，再降溫再壓縮，繼續降溫壓縮，再繼續降溫壓縮，我們就可以得到固態的氫氧混合燃料棒，由於是固態，所以點火以後不會爆燃，會像火藥一樣持續燃燒，這將是最清潔，最高效的火箭發動機燃料，如果在壓制時混入電極，那就是最清潔高效的炸藥，相信我們的工程師，很快就能把這套裝置研製出來。張大廣不急不慢的說道。

“大廣，咱們的技術進步真有這麼快嗎？”張小軒有些驚訝的問道。

“小軒，其實這些技術一點也不復雜，是生產的條件問題，咱們南極的極夜就能滿足這些生產條件。”張大廣回答道？

“那麼在外太陽系，這些條件不就唾手可得嗎？張小軒問道。

“小軒沒錯，等咱們的地球軌道建立足夠多的空間站，地面和空間站的往來就像飛機航班一樣，到那時候咱們才有足夠的實力去外太空，來吧咱們看看生活區門口陳列的老照片。”張大廣說道。

來到生活區門口，張曉萱仔仔細細的看著陳列在相框裡的老照片，看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張曉萱說道：“這些照片就是我們一號站的歷史變遷，它們的排列順序是從上到下按照時間排列的，你看最上面那一排照片裡，有我外公劉志強，再往下潘家生，葉存遠，他們都來過一號站，再往下就是舅舅。張曉萱十分有條理的說道。

“小軒，你看最上排左側第一張照片。”張大廣說道。

“這應該是一群潛艇，但潛艇都沒有桅杆，這些潛艇上面都豎著高高的桅杆，而且桅杆上面有訊號燈，而且看照片拍攝的角度應該就是在這裡的海邊拍的。”張小軒一邊思考一邊說。

“這些都是五萬噸級以上的穿浪船，只有這些大型的穿浪船才能安全的穿過，南大洋正對著風口的海面，為咱們基地運輸廠房和裝置，看最前面那艘長了獠牙的，就是冰龍號破冰船。”張大廣說道。

“這些船的船體，是按潛水艇的標準建造的但是這些船又沒有下潛的需要，所以，就沒有壓在水倉，大廣，我說的對嗎？”張小軒分析著問道。

“小軒你分析的一點也沒錯，這些巨輪滿載時處於半潛狀態，十幾米高的巨浪打來，只會從船的上方經過，略有起伏，也就跟咱們駕車過橋樑時的感覺差不多。張大廣說道。

“那船上的桅杆應該是安裝航電裝置用的。”張小軒說道。

“嗯，沒錯，其實這些大傢伙我也沒見過，這些事情我也是在舅舅那邊瞭解到的，最厲害的還是冰龍號破冰船，它的設計綜合了，穿浪船，絞吸式挖泥船，盾構機，最厲害的黑科技，是船的底部有一個可以把礁石打入海底的鑽頭，只要冰龍號破冰船到哪兒哪就是深水碼頭，按照舅舅的說法，只要給冰龍號破冰船充足的時間和後勤保障，它可以把南極大陸從北岸打穿到北岸。”張大廣如數家珍的說道。

“ 大廣這些鎮國神器，正是我們民族精神之所在。”張小軒略帶激動地說道。

“北京時間的明天，咱們就可以看到冰龍號破冰船破冰作業了，然後咱們再把隕石送上冰龍號破冰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一睹這鎮國神器的風采。”張大廣興奮的說道。

“看看你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張小軒說道。

“小軒，你看這張照片就是冰龍號破冰作業的場景，冰龍號把海冰攪碎後噴向高空，藉助離岸風的風力吹向遠方，清理出來的航道沒有一塊碎冰。”張大廣說道。

“咱們明天別忘了帶望遠鏡，冰龍號破冰船，在遠處作業的時候把耳朵貼在冰面上，應該能聽到它的聲音。”張小軒興奮的說道。

“大廣開飯啦。”黃光遠拉長了聲音喊道。

“喲，飯點到了，咱們吃飯去。”張大廣說道。

北京時間的第二天早晨八點，劉志強道500米處，張大廣清點了一下人數，16人已經到齊了。

“李可欣，何建，陸凡，黃光遠，你們四人一組核驗4號，6號廠區的施工線，一定要注意安全，剩下的人跟我去檢查剩下的運輸路線。”張大廣說道。

張大廣一行人，回到中央控制室，穿戴好戶外裝備，再次進入寒風凜冽的，冰天雪地之中。

張小軒主拄著冰鏟，在呼嘯的南極勁風中保持身體平衡，從容淡定的邁著腳步，在他的眼裡，這呼嘯而過的離岸風，不再是咆哮的野獸，是熊熊的能量，是地球大氣迴圈的節點，更是人類社會向前發展的希望所在。

沿著風力渦輪機陣列行走1000米後，來到履帶式牽引車跟前，張大廣從牽引車的工具箱中，再次拿出遙控器，掛在胸前，把鐵桶分發給眾人，啟動履帶式牽引車緩緩前行，12個人分成左右兩組，跟隨機車展開作業。

“等到了海邊，咱們到車廂裡檢視一下北斗地圖，看看咱們的船隊還有多遠。”張大廣大聲說道。

“咱們隊伍裡有誰見過冰龍號破冰船？”張曉萱大聲的問道。

“我和我的愛人，鄭冬梅見過，我們在一號站工作的第一個年頭，正趕上廠區擴建，這臺履帶式牽引車，正是那一次添置的裝置。”施春風大聲說道。

“你們兩口子是哪一年來一號站參加工作的？”張曉萱大聲的問道”

“我們是30年來一號站的，到這裡的第五天就是大年初一，半個月以後，趕上基地擴建，看到了冰龍號作業時，在海上揚起的漫天雪花，那場景太震撼了，遺憾的是沒有機會登上冰龍號。”鄭冬梅大聲的說道。

“後天，就是大年初一了，冬梅姐你們過年都是怎麼過的？”張小軒大聲的問道。

“看春晚，吃餃子，和家裡微信影片，小軒被你這麼一問啊，我倒是挺想我那兩個娃的。”鄭冬梅大聲的說道。

“冬梅姐，那時候咱們南極還沒有醫療潛艇，你生兩個孩子是怎麼做到的？張小軒大聲問道。

“那是計劃好的，四五月份在這裡懷孕，輪崗回國在家裡生產，到年底孩子斷奶一狠心，就回南極工作了，我和春風準備在這裡生個小原住民，咱們集團已經有辦學的計劃了，將來把老大老二接過來，咱們全家就能團聚了。鄭冬梅大聲的說道。

檢查到一處鬆軟的積雪，張大廣操作遙控器，履帶式牽引車停了下來，眾人用冰鏟把積雪裝進鐵桶，積雪清理乾淨後，張大廣取出保溫水管，澆築，清理積雪後，露出的凹坑，澆築完畢後眾人，將鐵桶裡的雪倒入水箱，張大廣再次啟動履帶式牽引車緩緩前行。

履帶式牽引車整體的顛簸了一下，張大廣再次將牽引車停了下來，這是一條東西走向冰面隆起。

“這段隆起是因為前方冰面下方的陸地，摩擦力較大造成的，這一段夠咱們鍛鍊一下身體了。”張大廣大聲的說道。

於是大家輪流著，對著冰面的隆起砍削起來，牽引車的水箱被裝的滿滿的，大部分的冰被鏟到了，兩側被堆了起來，張大廣目測了一下冰面的平整度，然後又啟動牽引車，來回的測試了一下，仔細檢查後後繼續前進。就這樣走走停停，快到午飯的時間，最後500米的路段，被檢查完，畢牽引車自動的停了下來。

“咱們再往前走，就是海面的浮冰了，咱們上車看看北斗地圖，咱們的冰龍號破冰船離這裡還有多遠？”張大廣說著，開啟了履帶式牽引車的車門。

大家沿著舷梯，依次進入履帶式牽引車的車廂，張大廣啟動遙控器，關上車門。眾人不約而同的摘下手套，解開安全繩的繩口，摘下防風帽和麵罩，走到牽引車駕駛艙位置，張大廣坐上駕駛座，開啟螢幕，檢視百度地圖。

“大家看冰龍號和船隊，已經接近海面的浮冰區，咱們用望遠鏡可以看到，船隊的桅杆了，這破冰的進度不會太快，預計，冰龍號靠岸要到晚飯以後，或者北京時間的後半夜，咱們的時間還很充足，咱們先開著牽引車，回到絞盤機那裡，把絞盤機的牽引繩釦上，然後咱們開著牽引車回500米處待用，剩下的時間回咱們的生活區，張燈結綵佈置一下，準備過年，請船員們到咱們冰道熱鬧一下，還有建工集團的兄弟們。”張大廣說道。

回到中央控制室，大家褪去戶外裝備，收納妥當，回到生活區開始貼春聯，掛彩燈的佈置起來。

這時張大廣的手機音樂響了起，拿起手機一看，是葉存遠打來的電話，張大廣接通電話說到“葉總有什麼指示？”

“我和秦中華秦總指揮的專機一個小時後起飛，預計北京時間明天中午，抵達一號站，你們一號站，這次作為國際合作的試點單位，時間緊，任務重，我和秦總指揮會在你們一號站坐鎮指揮一段時間，明天美國軍方的邁克將軍也會乘專機到一號站視察工作。”葉存遠說道。

“葉總，咱們一號站的設施簡陋，接待是個問題。”張大廣說道。

“不光是你們一號站，其他液氣壓縮站，十幾年來生活區從未擴建，在生活上也都是儘量的挖掘原有空間，是羅斯殼裡做道場，那幾艘船浪船的空間還是很寬敞的，他們的接待，我來安排。”葉存遠說道。

“知道了，葉總。”張大廣說道。

“7號廠區和8號廠區，是由美方出資建設運營的，這次隨船而來的還有一支美國團隊，他們會長期駐留在一號站，明年的擴建，歐盟國家也會參與進來，俄羅斯和我們在北極的合作規模更大。”葉存遠說道。

“我會盡量配合美方工作的，國際合作這一方面我缺少經驗。”張大廣說道。

“大廣，你只要嚴格按照，集團的規則辦事，他們會主動適應我們的規則，還有明天的事情，夠你忙了，你不用到海灣來接我們。”

“好的，葉總。張大廣說道。

接完電話，張大廣回到佈置春節的狀態中。

“彩燈綵帶，省著點用，咱們生活區稍微掛上那麼一點，意思意思，重點佈置潛艇碼頭，讓人家幾萬里路到咱們一號站，踏上碼頭就能感受到濃濃的春節氣氛。張大廣大聲的說道。

“大廣潛艇上有鐳射投影儀，待會兒我找兩副年味十足的年畫，保證讓讓咱碼頭富麗堂皇。”黃光遠說道。

“光遠，你這個點子好，把咱們1廠區和2號廠區的兩臺投影機，放到冰道里去烘托一下氣氛。”張大廣說道。

這時，黃丙祥匆匆的走了過來說到：“大廣，冰龍號已經開始破冰作業，孫斌孫船長的電話來了，要和你通話。”

張大廣放下，手上的春聯，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中央控制室，只見通訊螢幕上孫斌船長，身穿船長制服，眉宇間透著軍人的威嚴。

孫船長，我剛才正跟同事們一起，貼春聯掛彩燈，烘托一下春節氣氛，總不能讓大傢伙幾萬裡來到咱們一號站，大過年的，一點年味都沒有吧？”張大廣神情自若的說道。

“張站長，你想的可真周到，我們船上也備了很多年貨，到時候咱們一起熱鬧熱鬧。”孫斌說道。

“冰龍號的破冰作業進展情況如何？”張大廣問道。

“進展很順利，我們是沿著年前，運送海水淡化海工裝置，和冰道建設裝置的原有路線，進行破冰作業的，這裡的冰層比較薄弱，推進速度相當的快，到岸以後，我們的船員也需要休息，你們也要休息好，做好準備，北京時間明早八點，配合建設團隊一起裝卸運輸建設物資和裝置，我知道你們中間許多人，沒見過冰龍號的破冰作業，如果要到海邊觀摩的話，一定要集體行動，但是這樣會影響休息和工作，我建議你們個人，在生活區用望遠鏡觀摩，效果還是很不錯的，還有，我們明天八點以後開始向一號站的東側，運輸路線進行破冰作業，基地的所有人都有機會一睹冰龍號的風采，所以我希望今晚的破冰作業，不要影響一號站的正常作息。”孫斌言辭懇切的說道。

“孫船長，你的建議很重要，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也會做這樣的傻事，現在的建設任務很重，咱們不能犯這樣的錯誤，我馬上會貫徹落實您的這些建議。”認真的說道。

很快，1號廠區和2號廠區的，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集中到了中央控制室，張大廣以電話會議的形式，貫徹了孫斌船長的建議。

晚飯過後，張小軒也和許多人一樣，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把耳朵貼在，生活區裡沒有保溫層的牆面上，傾聽，冰龍號粉碎海冰的聲音，想象著冰龍號作業的壯闊場景。

北京時間的第二天一早，一號站的全體人員，除了留在中央控制室執守的人員，黃光遠潛艇班組執行接機任務以外，全部穿戴好戶外裝備，在張大廣的帶領下，在南極大陸的獵獵離岸風中向海岸走去。

“大家看那那散發著白光的冰雪塵埃，冰龍號已經開始作業了，太壯觀了！”張小軒興奮地說道。

“是風聲蓋住了，冰龍號的機械聲。”黃丙祥大聲的說道。”

很快，冰龍號破冰船進入了大家的視野中，遠遠望去，冰龍號就像一條巨大的鯨魚正在海面呼吸，噴出的海冰粉塵，像極了鯨噴，隆隆的機械聲也開始依稀可辨。

“你們看，冰龍號開闢了不小於1平方公里的臨時港灣，船隊已經靠岸了，咱們的建築大軍已經登陸了。”張大廣大聲的說道。

“大廠你看遠處，工程隊的朋友們正舉著旗跟我們打招呼呢。”張曉萱大聲的說道。

“這是旗語，意思是說我們來了。”張大廣大聲的說道。

於是張大廣從自已的裝備中，拿出同樣的兩面紅色小旗，有模有樣的揮動了幾下。

“我剛才是說，很高興見到你們。”張大廣大聲的說道，然後把小旗重新裝好。

“大廣，你看，這冰龍號攪動後的海水，是渾濁的黃色的，這說明咱們這片平坦的冰原，原來是河流的入海口，工程人員已經登陸了，我敢肯定臨時碼頭冰龍號挖掘港口的時候樁都打好了，冰層下面是泥灘，透過冰龍號深挖以後，不打樁裝卸重型貨物是很危險的。”陸凡大聲的說道。

很快張大廣一行人，和工程隊在臨時碼頭匯合，同胞們在遠隔萬里的天涯海角處相會，激動之情溢於言表，彼此相互擁抱，親切握手。工程隊的總指揮官徐長風大聲的問道：“哪位是張大廣張站長？”

“我就是，您是徐長風，徐總指揮吧？張大廣大聲的問道。

“嗯，是的。”徐長風說完，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張大廣的手，隔著厚厚的手套，能夠感受到彼此的真誠和熱情。

“張站長，碼頭的樁基都已經打結實了，就等你們來開工卸船。”說完徐長風從工程隊的小夥子手中接過發令槍，遞到王張大廣手中大聲的說道：“張站長，你來發令。”

“我們一起發令。”張大廣說完，把右手搭在徐長鳳的肩上，用自已的左手和徐長風的右手同時握住發令槍，徐長峰扣動扳機，砰的一聲，一道紅光，穿上天空。

第一艘穿浪船靠上了臨時碼頭，船尾和船頭的滑蓋倉門向中間移動緩緩開啟，露出了巧奪天工的主樑吊機，兩臺主樑吊機吊臂緩緩升起，開始施工作業，不到半個小時，船艙內的履帶式工程車輛，作業裝置全部吊裝上岸。吊裝完畢後，吊臂合攏，恢復原位，成為穿浪船頂部的主樑。

第一艘穿浪船，作業完畢後，緩緩駛離臨時碼頭，然後第二艘穿浪船，靠上臨時碼頭，以同樣的方式，開啟滑蓋艙，吊裝船艙內的，用於建造控制室和生活區模組化預製件。

先前吊裝上岸的，履帶式工程車在工程隊施工人員的操作下，生龍活虎起來，在絞盤機的配合下，將建築物資透過冰面滑行，牽引到預定位置？

“張站長，預計十個小時內，四號廠區，和六號廠區的，建築主體結構搭建完畢，工程隊的駐地問題就解決了。”徐長風大聲說道。

“我會安排及時接通電源，安裝臨時供暖裝置。”張大廣大聲的說道。

“徐總指揮，美國的工程人員在哪裡？”張大廣大聲問道。”

“美方人員，總共有30人，出發前，他們已在我們國內，進行了三個月的培訓，在船上又和我們共同生活了一個多月，和我們穿一樣的制服，現在正在工地上，跟我們一起作業，吃午飯的時候，我會介紹你們認識的，他們的領隊正是，直播颶風離岸風的網紅康尼。”徐長風大聲說道。

“康尼！這個人可不簡單，他從紅遍全球的網紅明星，轉變為，默默無聞的極地工作者，到底走過了怎樣的心路歷程？”張大廣感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