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願與燕聯合滅月,主上願將月國江山盡數敬呈,以作謝禮。”說到這裡,葉涼君唇角微微上揚,他轉頭看向坐於贏薇嵐左側的楚愈安緩聲言道:“如此一來,陛下也能與楚君毫無障礙地在一起,豈不妙哉?”

這樣的言辭確實是有一定利益在裡面的,但是與他旗鼓相當的沈嫿又怎麼會放過自己大顯身手的機會?

“葉大人所言確有誘人之處,但滅月一事關係重大,並且月國與楚公子頗有淵源,我贏曦理應慎重權衡才是。”沈嫿又道:“陛下與楚公子之情,非江山而存,非江山可定奪,況且,我贏曦向來不以征戰為侵略手段,而又怎會因私利而違背原則?”

此話一出,贏薇嵐也隨後說道:“沈大人此言不無道理,誰不知你燕國君主是寧可戰死失江山,絕不拱手讓江山的瘋子,朕總不能僅憑葉大人的一面之詞,朕就稀裡糊塗的聽信,想必這其中的權謀算計,怕是沒有那麼簡單吧?”

說到這裡,她看向葉涼君淡淡一笑:“或許你們主上想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無可能。”

聽到這君臣二人一唱一和,葉涼君鎮定自若地說道: “陛下,主上在未登臨帝位前,便毅然決然、不計代價地將追隨

自己多年的巫醫派來相助,這足以彰顯我國主上恢宏氣魄與深謀遠慮,而絕非那等心懷叵測、宵小之輩。”

贏薇嵐看著他,陷入了沉思,事實確如他所言,但是這樣的大事不可能是三言兩語就能定奪的。

就在她權衡利弊與這些話的可信度之際,臺下的葉涼君突然開口:“若是陛下還不放心,可將在下與常青作為人質困於贏曦,直到事成之後放回即可。”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不禁投向了氣魄不凡的男子。

“哦?僅僅巫醫與使臣就能左右她?”贏薇嵐似笑非笑地看著臺下的男子說道。

而此時另一邊毫不知情仍在荒山野嶺尋藥的常青狠狠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自己鼻子說道:“奇怪,難道又有誰在主子面前唸叨著的不是了?”

與此同時,葉涼君淡淡一笑,說道:“巫醫常青乃我主上之最為器重的人,而在下與主上是…故交。”

贏薇嵐精準捕捉到葉涼君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與語氣之中的停頓,她不以為意的一笑:“不必了,燕慕槿這瘋子的人品,朕還是信得過的,但…朕不解你們如此大費周章地尋求與我贏曦結盟滅月,卻不圖任何回報,難道真的僅僅是為了星吟公主報仇?”

說到這,贏薇嵐再次開口說道:“朕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燕國皇子皇女眾多,為何她卻只在乎這位公主?”

提及星吟,那葉涼君深吸一口氣,眼中的傷感難掩:“陛下有所不知,星吟公主是主上的親妹妹。”

聽到這句話,贏薇嵐有些羨慕這位星吟公主有一個可以為自己不計代價的姐姐了。

若是自己也能有這樣的皇姐,是不是自己也不用這般寸步難行了?

察覺到她眼中的那一抹落寞,一旁的楚愈安盡收眼底。

雖然自己如今是失憶的,但是自己看到這樣的她,心中就會隱隱作痛。

“陛下不必為此感傷,若是真到那時,本王也會不顧一切幫陛下的。”

楚愈安說道這句話的聲音很小,也只有坐在高臺之上的他們四人可以聽見。

聞聲望去,看著一側的楚愈安眼神真摯,並非哄自己,心中一暖,隨即當她看向另一旁的白辭暮時,只見他也笑著望向自己。

“既然如此,朕也沒有別的疑慮了”贏薇嵐起身,轉頭看向沈嫿說道:“想必葉大人一路舟車勞頓,沈大人吩咐下面好好招待。”

葉涼君俯身作揖後,轉身隨著贏曦使臣團去了別宮。

而下了朝的贏薇嵐等人,一路上誰也不吭聲,直到來到了御書房的門口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辭暮開了口。

“陛下!”白辭暮快步跟上去叫住了正欲開門的贏薇嵐。

聽到白辭暮的聲音,贏薇嵐腳步一頓,停在了原地,此時微風浮起,地面之上的柳樹影子與點點陽光對映在地。

贏薇嵐轉身看向欲言又止的白辭暮,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陛下,可有空與臣一述?”白辭暮將憋了一路的話,終於說出了口,瞬間感覺身心舒暢了許多。

贏薇嵐看了他許久後,這才對著他微微點頭,示意他跟著自己進來。

隨著門吱呀一聲的關閉,門外的楚愈安等人各自散去。

屋中,忐忑不安的白辭暮與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的贏薇嵐,視線交匯後,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陛下,那日是臣有錯在身,這幾日思來想去心存愧疚,所以…”

贏薇嵐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重複了他最後的那兩字:“所以?”

白辭暮深吸一口氣,快步走上前,說道:“所以,陛下您能不能不繼續冷落臣?”

贏薇嵐眯了眯眼睛,輕吐一口濁氣,緩緩開口:“朕何時冷落你了?”

白辭暮一拍桌子,直視著她那雙充滿戲謔的眼睛說道:“分明就是冷落臣了,上午你去左相那裡,中午您與姬侍衛一同練劍,而後又跟槿大人用膳,晚上你就回寢宮!”

贏薇嵐:…

他怎麼把自己的行徑摸得一清二楚的?難不成這幾日他一直跟蹤自己?

想到這裡,贏薇嵐眯了眯眼睛說道:“右相,你跟蹤朕了?”

白辭暮抿緊唇角,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臣不需要跟蹤都能知道,還有不要稱臣為右相了。”

贏薇嵐再一次與他對視許久,陷入了沉默,隨後突然問道:“那朕應該如果稱呼,你才能高興?”

聽到她鬆了口,心提到嗓子眼的白辭暮瞬間如釋重負,隨後學著槿易的傲嬌模樣,微微別過頭,輕哼一聲:“陛下想哄臣高興?”

瞧著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贏薇嵐不禁失笑出聲,她站起身子,隨後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使其與自己對視:“自然”

白辭暮眸光微閃:“那你晚上來臣的白府,臣好久沒有和陛下把酒言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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