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將軍衙署,言川見二人並肩走在一起,驚掉了下巴,“少將軍怎麼和他一起回來?”

“怎麼?”陸少鳴皺了皺眉頭,他不明白從小跟在自已身邊的屬下為何越來越沒有邊界和分寸。

見自家將軍臉色不對,言川支吾一聲沒敢開口。

顏暮瑤見言川碰了一鼻子灰,來了興致,她故意提高嗓門衝陸少鳴道:“哦,對了,不知陸將軍帳裡有沒有多餘的鏡子能借來一用?”

陸少鳴思索了一下,他並不清楚這些,但還是向顏暮瑤招了招手,“你隨我進來看吧。”

顏暮瑤雙手背在身後,身子輕盈的路過言川進了陸少鳴的帳子,還是陸少鳴親自為她掀的帳簾,帳簾落下時,她回身對著言川挑了挑眉毛。

陸少鳴不知她在開心什麼,用手指了指掛在柱子上的圓銅鏡說:“你把它取下來拿回去吧。”

“好。”顏暮瑤也不客氣,踮起腳就將銅鏡取了下來。

“喝茶嗎?”陸少鳴站在桌案前問道。

“不了,軍中事多,陸將軍早些歇息。”顏暮瑤抱著銅鏡擺手道。

“那你若是有事,無論任何事都可以過來找我。”陸少鳴道。

“嗯。”顏暮瑤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出了帳子,顏暮瑤故意在言川面前轉了轉手裡的鏡子,不等言川說些什麼,她就揚長而去。

言川心裡悶悶的,他怎麼瞧,自家少將軍對這位顏公子是不一樣的,少將軍何曾對一個人這麼遷就照顧過,別說是男子了,就是女子也從來沒有過,這位顏公子究竟何德何能?

顏暮瑤怎麼知道他心裡想什麼,她只覺得這個言川有些莫名其妙,她也不管那麼多,偶爾喜歡逗逗他,他越生氣她就越開心。

來到充州的第二日,薄雪消融。陸少鳴忙的不可開交,凌風也一樣,顏暮瑤跟他們話都說不上半句。

後來她給自已找了點活,安置那些隨大軍回來的充州百姓,她目前的身份是陸少鳴的親隨,雖無半點實權,但在任何人面前都能說的上話。

這些難民自從看到面目全非的的城池後一直鬱鬱寡歡,他們抱著生的希望逃往京都,京都將他們拒之門外,他們又抱著魂歸故里的信念回到家鄉,可終究是回不去從前了。

顏暮瑤將他們安置在守備營附近的民房裡,到了飯點就去守備營裡打飯,暫時只能這樣了,偌大的城池只靠這些人是運轉不起來的,他們只能依靠軍隊來維持生活。

顏暮瑤給他們發放完基本的生活物資後已是午後,安頓好這些人,她才回到將軍衙署。

進門時她撞上步履匆匆的陸少鳴。

“你去了哪裡?用過午飯了嗎?”陸少鳴停下腳步。

顏暮瑤這才想起自已還沒吃飯,“去安置那些百姓了,剛回來。”

“你自已一個人?”陸少鳴問。

“我去守備營叫了幾個人和我一起。”顏暮瑤說。

“哦,”陸少鳴看著她,“他們不好使,你以後有什麼事用我的人就行,他們任你調遣。”

“嗯?”顏暮瑤一時有些驚訝沒反應過來,“陸將軍是說您府裡的那些人?”

那些成天一身黑衣面無表情什麼也不做的親衛?

看起來也不太好使啊——

見她遲疑,陸少鳴回頭示意一下,頓時圍過一圈親衛朝顏暮瑤低頭拱手,依舊不發一聲。

這陣仗令顏暮瑤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太多人了。”

陸少鳴開口道:“沒關係,你想用幾個就用幾個。”

顏暮瑤這才接了一句:“好,好。”

“那你去吃飯吧。”說完,陸少鳴就出門去了。

飯後,顏暮瑤在自已的帳子裡寫信,告知父母和阿姐自已已經安全到達充州。

剛把信封進信封就聽到外面有些嘈雜。

“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一個大漢的聲音,有些耳熟。

“憑什麼?就憑你們在城外鬼鬼祟祟的,說!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是大禹的聲音。

顏暮瑤起身,掀簾而出。

只見院裡跪著五個漢子,雙手都被捆在背後,每人跟前都站著一個士兵,刀背壓在他們的脖子上。

顏暮瑤認出了為首的那個,不正是前些日子在青州城偷她荷包的男人麼,還真是冤家路窄。

她移步到男人面前,彎下腰跟男人面對面,“喲,這麼快又見面了?怎麼?坑蒙拐騙到充州了?”

男子一時沒瞧清楚,往後挪了挪臉待看清楚後,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煞是精彩,吞吞吐吐半個字也沒說就把頭低下去了。

“這是要頑抗到底呀!”顏暮瑤直起身來。

大禹走過來朝顏暮瑤問道:“顏公子認識他們幾個?”

“嗯,”顏暮瑤手叉在腰間點頭道:“他們幾個在青州偷了我的荷包,還跟我過了幾招,用的是軍中槍法,好好審審吧,指不定是背叛充州的叛徒呢!”

顏暮瑤把“叛徒”二字咬的極重。

那大漢聽到後立即抬起頭來爭辯道:“我們不是叛徒——”

“是不是,審了就知道。”大禹一揮手,士兵就將幾個人都押了下去。

大牢這裡是沒有的,無非就是押到一間空屋裡。

幾個人邊走邊不停地在院裡來回掃視著,表情說不出的慘。

顏暮瑤看著大禹審了半個時辰,沒審出重要內容,又上了些不輕不重的刑,幾個人雖吱哇亂叫,仍然不肯透露他們在城外鬼祟形跡的原由。

顏暮瑤右手撐著下巴坐在椅子上,目光緊緊盯著那個大漢,若有所思的樣子。

不久,她朝大禹開口道:“不如把王守義叫來,興許他認得這幾個人也不一定。”

聽到這話,大漢神色微變。

大禹命人去叫王守義。

等的功夫,顏暮瑤和大禹喝上了茶。

不一會兒,王守義就被幾個人用顯轎抬了進來。

自王守義進來後,那幾個人就把頭低到不能再低了,看起來就像幾正在孵蛋的老母雞。

王守義撐著柺杖站起來,目光在幾人身上輕輕掃過,臉上並無多餘表情,語氣尋常道:“屬下見過他們其中的一個人。”

說罷,他朝領頭的大漢指了指,繼續道:“他是守備營副將李慶陽的親隨,從前經常見到他跟在李將軍身邊。”

說到這裡他就停下了,沒有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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