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歲歲上了二樓。
發現霍檀已經坐下了，像是早就知道她會來。
系統：破案了，霍檀其實是心機小叔
謝歲歲：你說的很好下次別說了
她坐下後，霍檀還是沒有說話。
系統：宿主他是在審判你呢
謝歲歲單方面切斷了聊天。
她深吸一口氣，開始交代了。
“小叔，我昨天說的話真沒有那個意思。”
“我一點都不想睡你。”可能還是有一點想吧。
反差小叔誰能不愛。
聽見這話，霍檀的耳朵非常熟練的開始走程式了。
“嫂……你還是說重點吧。”
“哦。”
謝歲歲飛快的瞄了他一眼。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就是吧這個事他就是這麼個事。”
說完兩句廢話，謝歲歲終於切入正題了。
“我不是謝秋月。”
“謝秋月已經死了。”
“別找道士抓我。”
三句話讓一個男人瘋狂。
系統：宿主，道士也沒法對你怎麼樣的
謝歲歲：真假
系統：當然是真的了，本統出品是有質保的
空氣中瀰漫著一陣沉默。
謝歲歲：他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系統：母雞呀
聽完謝歲歲的話，霍檀心裡鬆了口氣。
確實是個好女鬼。
“我知道了。”
就這。就沒了？
虧的我還做了那麼久的心理準備。
謝歲歲在心裡捶胸頓足。
“你都不驚訝一下嗎？”
霍檀略帶疑問的看她一眼。
“我昨日便猜到了，為何要驚訝。”
輪到謝歲歲驚訝了。
系統你說的對，霍檀確實是心機小叔。
霍檀接著問道：“你為何會到謝秋月身上？”
謝歲歲不太確定的開口。
“因為……我死了？”
“但又沒死透……”
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
霍檀已經不是當初的霍檀了，他現在是鈕枯祿·霍檀。
“就是說你是借屍還魂？”
謝歲歲點點頭：“差不多。”
“那要付出什麼代價嗎？”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
霍檀想，該不會代價就是她的腦子吧。
“只要查清謝秋月身上的冤案就行了。”
謝歲歲想了想又說道：“再幫她平反一下吧。”
“就當額外的報酬了。”
還好代價不是她的腦子。
“原來是這樣。”
霍檀想起來自已還不知道她叫什麼。
“那你自已的名字是什麼？”
“謝歲歲。”
“年歲的歲？”
謝歲歲嗯了一聲。
霍檀看著她。
心裡想起一句詩來。
歲歲秋月底，沉醉紫檀槽。
也許一切都是註定，他想。
“那你可以完成你的代價了。”
謝歲歲沒反應過來。
“啊？”
“我知道謝秋月身上的冤案是怎麼回事。”
謝歲歲：天上就那麼掉下塊餡餅來，你猜怎麼著，砸我頭上了
系統：夠了宿主
“是怎麼回事？”
霍檀剛想說，又想起了什麼。
他微微擰起眉：“你知道了，會走嗎？”
“當然不會了！”
謝歲歲搖搖頭。
“我知道了就能一直用謝秋月的身份留在這了。”
鬆開眉頭，是他關心則亂了。
都已經借屍還魂了，怎麼可能還離開。
不對，他沒有關心這個女，謝歲歲。沒有。
“哦。”霍檀故作平靜的回應道。
接著跟謝歲歲說起了當年京城發生的事。
五年前，霍沉去京城經商，遇上了謝秋月。省略掉過程，後來他們倆就互生情愫了。
恰好此時，謝秋月被一個一品大奸臣王霸仁看上了。
王霸仁就威脅謝秋月他爹謝青宴。
我看上你女兒了，你一個小小五品文官不把她嫁給我就等著全家滅門吧。
王霸仁此人已有正妻，還有十幾房的小妾。
謝青宴怎麼可能讓女兒去那個火坑。
況且女兒已經有了屬意之人。
雖是個商戶，但他承諾過只娶自已女兒一人。
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吧。
於是，謝青宴趕緊給謝秋月和霍沉操辦了婚事。
這一辦，王霸仁怒了。這不是挑釁我王霸仁嗎。
這王霸仁就搞出個冤假錯案來誣陷謝青宴。
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大了四級。
謝青宴用最後的手段把小夫妻兩人給送出京了，並囑咐不要再回京城。
謝家滿門就只有謝秋月活下來。
王霸仁還是不解氣，他又找人去追殺夫妻倆。
王霸仁還整了個腦殘小遊戲。
他對霍沉說，只要你自廢雙腿我就放過你們。
霍沉沒辦法只能賭王霸仁會守信用。
很顯然王霸仁就不是人，他在霍沉廢了腿之後又給霍沉下了奇毒。
然後放他們走了。
王霸仁覺得他要讓謝秋月痛不欲生。
他確實做到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謝秋月毫無跡象的死了，然後謝歲歲就來了。
不過，王霸仁沒想到的是，霍沉他留了一手。
“原來是這樣，這王霸仁真不是人！”
謝歲歲覺得真是人如其名，王八人。
“那小叔接下來就是要去參加科考，最後去京城吧。”
叫習慣了小叔，一時倒也沒改過來。
霍檀點點頭，拿出那份戶籍證明遞給她。
“這是嫂嫂的假身份。”
謝歲歲：既然他也還是叫嫂嫂，那就這樣叫吧
系統：對對對，宿主說的都對
謝歲歲接過看了看，瞪大了眼睛。
“為什麼我叫賈稔敏啊？”這名字能不能再草率一點。
霍檀被她的反應逗笑了。
“反正也只是上京時用的，用不了多久的。”
“嫂嫂不必憂心。”
謝歲歲：謝謝有被安慰到
“既然都說清楚了，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吧。”
“你覺得怎麼樣，小叔。”
霍檀頷首：“聽嫂嫂的。”
把事情都說開了，兩人一起回到了霍家。
福一出來迎他們。
發現他們倆之間的氛圍還挺融洽，福一的腦瓜飛速的運轉起來。
等謝歲歲回院子之後，福一才跟自家少爺打聽情況。
“少爺，夫人都跟你說清楚了？”
霍檀轉頭看向福一，點點頭。
“說清楚了。”
“那夫人怎麼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慘遭拒絕又被迫劃清界限，夫人怎麼還笑著回來的。
霍檀的眼中滿是疑惑。
“她應該不高興嗎？”
這句問到福一心坎上了。他激動的說出自已的看法。
聽完福一的話，霍檀嘴都要抿白了。
“你的意思是，嫂嫂心悅我但是礙於倫理一直沒有說出口。”
“直到昨日沒憋住說了出來，但是被我拒絕了。”
“我摔門而出，讓她害怕了。”
“於是她找了我一天，想要跟我說清楚。”
“然後她今天來找我劃清了界限。”
“你說她的想法是，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她就默默陪伴。”
一口氣說了一大串的話，霍檀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少爺說的對，福一就是這個意思。”
聽霍檀給他總結了一下中心思想，福一悟了。
“夫人是在強顏歡笑啊。”
霍檀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福一，你該少看點話本子了。”
福一有些委屈，他覺得自已分析的很對啊。
霍檀擺擺手，讓他出去了。
福一出去後，霍檀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
他覺得福一說的有些也不無道理。
比如嫂嫂心悅他，劃清界限還有強顏歡笑。
霍檀開始分析起來了。
嫂嫂若不是心悅他，為何要說他秀秀色可餐，還說只對他一人說過這種孟浪之言。
劃清界限，就是嫂嫂白天說的像以前那樣相處。
難怪，難怪她要這麼說。
原來是想要和他劃清界限。
霍檀皺皺眉，如今的世道連女鬼都知道顧著綱常倫理了嗎。
況且，嫂嫂又不是真的嫂嫂。談不上罔顧倫理吧。
再說，他也沒有拒。
打住打住。霍檀你不能再想了。
霍檀用手撐著下巴。至於強顏歡笑。
怪不得，回來的路上嫂嫂總是在走神。
原來是在故作開心。
其實是在和系統聊天的謝歲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