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家。
謝歲歲正式開始縫製荷包。
她縫了一個騰雲紋墨色荷包，並把如意符裝在其中。
謝歲歲把荷包拿在手中左瞧瞧右看看。
嘖嘖縫的真好啊。
放下荷包，她朝窗外看去。
外面一片漆黑，偶爾可以窺見些燈火的光亮。
已經這麼晚了，該睡覺了。
理所當然的，謝歲歲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她正坐在屋裡吃午飯，又聽見福一的聲音。
“夫人夫人！”
感覺自已對夫人兩個字都有點ptsd了。
“怎麼了福一？”
謝歲歲見他氣喘吁吁的跑進來。
福一也顧不上喘不上氣，興奮的拍了幾下巴掌。
“夫人！我想好給少爺送什麼了！”
“送什麼？”
“我要給少爺送我最最珍貴的東西！”
謝歲歲沉默了幾秒，緩緩開口。
“你要給小叔送趙公子簽名的典藏版話本子？”
福一的眼睛霎那間亮了，嘴巴微微張著看向她。
“夫人真是太懂福一了！”
“這可是福一最最珍貴的寶貝了！”
謝歲歲有些好奇了，單手托起下巴饒有興致的問道。
“那你之前都送小叔什麼生辰禮？”
福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雙腳扭成了內八站姿。
“之前也是送少爺話本子。”
“不過，之前送的話本子可都是沒有作者簽名的。”
謝歲歲長哦一聲，給他捧起場來。
“這麼說，福一今年送的生辰禮很特別了。”
福一重重的點點頭，呲牙咧嘴的笑了起來。
很快他又止住了笑，臉上賊兮兮的。
“那夫人現在可以告訴福一，你給少爺送的是什麼嗎？”
謝歲歲故意賣了個關子。
“福一想知道啊？”
“想知道！”
“那我怎麼知道福一會不會去告訴小叔呢？”
福一明白了。他舉起四根手指，開始發誓。
“福一絕對不會把夫人要送的生辰禮告訴少爺的！”
福一還挺上道的。
謝歲歲示意他跟上來，兩人一同走到梳妝檯旁。
謝歲歲開啟梳妝匣，從裡面拿出荷包，拎著它在福一面前晃了晃。
“喏，這就是我要送給小叔的。”
“怎麼樣？”
福一的眼珠子跟著荷包一起轉了起來，最後荷包停下來，他成了鬥雞眼。
“夫人的荷包縫的真好看！”
“少爺肯定會喜歡的！”
謝歲歲得意的把荷包收回了原處，嘴角翹的老高了。
“是吧，我還去青山寺求瞭如意符呢。”
福一驚訝的眼睛和嘴同時張大了。
“夫人居然求瞭如意符！”
“夫人對少爺可真好。”
隨後，他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難怪這幾天我都沒怎麼見著夫人，原來夫人是去忙這個了。”
謝歲歲的心卻提了起來。霍檀不會發現了吧。
“那小叔知道嗎？”
福一搖了搖頭，拍拍自已的胸膛。
“少爺不知道。”
“夫人放心，有福一給你打掩護呢。”
謝歲歲看向福一的眼神肅然起敬。
福一是個好同志啊。
“福一，你很不錯！”
福一嘿嘿笑了兩聲，肩膀一抖一抖的。
謝歲歲順手從梳妝匣裡摸了幾顆金錁子給福一。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金錁子桀桀笑起來。
“小叔他過生辰有什麼講究嗎？”
“從前大少爺在時，少爺每年生辰都會吃上一碗大少爺做的長壽麵。”
“後來大少爺走了，少爺也就不吃了。”
謝歲歲沉思良久看向福一。
“福一你覺得我要是做了，小叔會吃嗎 ？”
“這會不會勾起他的傷心事啊？”
福一的眉毛皺成了一團，顯然有些糾結。
“我想夫人做了的話，少爺他大概應該是會吃的吧。”
“至於勾起傷心事，可能也許不會吧。”
大概應該可能也許。
八個字讓謝歲歲如坐針氈。
“福一你就不能有肯定一點的回答嗎？”
福一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他突然伸出食指。
“有了！”
“夫人可以做碗麵，但是不說它是長壽麵。”
“等少爺吃下去了，夫人再告訴他。”
“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系統：沒想到福一還會先斬後奏呢。
謝歲歲：如果這個主意沒那麼餿的話，也算是個好主意。
“福一你還真是出了個好主意。”
福一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靦腆的笑了。
“能幫上夫人就好。”
系統：真誠永遠是必殺技。
謝歲歲：……你說話很真誠，就封為真妃。
她讓福一先下去了。自已一個人糾結起來。
做還是不做呢。
謝歲歲把剩下的金錁子全都倒了出來，一個一個數著。
“做。”
“不做。”
“做。”
“……”
最後一個金錁子數完，是不做。
謝歲歲想重新數一次。
她明白了，自已想做。
想做就做！
兩天後。
三月二十一，霍檀的生辰。
謝歲歲在雞叫之前就起來了。
她勢必要成為第一個跟霍檀說生辰快樂的人。
謝歲歲興致沖沖來到霍檀院裡，就看見在門口打哈欠的福一。
“夫人？”
福一揉了揉眼睛。自已不是看錯了吧。
謝歲歲走到他跟前， 搖了搖手。
“你沒看錯，就是我。”
福一驚訝的捂住自已的嘴。夫人難道能讀心？
“我不會讀心，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了。”
“小叔起來了嗎？”
福一搖搖頭。
“還有一刻鐘少爺才醒呢。”
“夫人今日怎的起這麼早？”
不等謝歲歲回答，他就明白了。
“夫人是想和少爺說生辰快樂嗎？”
謝歲歲睜大了眼睛。難道福一會讀心？
福一撲哧一笑。
“夫人，福一不會讀心。”
“福一隻是愛看話本子。”
兩人就話本子的劇情展開了熱烈的討論。
絲毫沒有注意到屋內傳來的動靜。
霍檀被門外的聲音吵醒，坐起身往窗外看去。
天才剛剛矇矇亮。
這麼早，福一在跟誰說話。
他穿戴好衣服，拉開房門看見嫂嫂和福一席地而坐聊的火熱。
霍檀懵了一秒，退回房內關上門。
他一定是在做夢。
霍檀的視線來到自已的手臂上，伸出手掐了一把。
好痛。
所以不是夢，是真的。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拉開了房門。
兩雙眼睛同時看向他。
謝歲歲趕緊開口。說晚了就不是第一個了。
“小叔，生辰快樂！”
福一也不甘落後。
“少爺，生辰快樂！”
霍檀臉上的神情呆滯幾秒，立馬轉身關上房門。
他一定一定是還沒睡醒！
謝歲歲：\"(º Д º*)
福一：=͟͟͞͞(꒪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