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三人說說笑笑。
主要是福一和謝歲歲說，霍檀負責笑。
福一說到了趙釋謙的新書。
“少爺知道夫人取得書名是什麼嗎？”
霍檀好奇問道。
“叫什麼？”
謝歲歲搶答。
“震驚！女俠她愛上了逃犯。”
“怎麼樣小叔，聽完之後是不是很想看？”
霍檀掩唇笑了笑。
“確實如此。”
聽到這話，福一立馬開始講述起話本子的內容。
福一說到激動的地方還會演起來。
說到故事的的結尾，福一開始抹起眼淚來。
“少爺，女俠真的好慘啊。”
霍檀看著他快要掉到嘴上的鼻涕，閉閉眼遞了塊帕子給他。
福一用帕子擦乾淨臉，淚眼朦朧的看著少爺。
“少爺，你對福一真好。”
謝歲歲快被他們倆的互動笑岔氣了。
年夜飯就在愉快的氛圍裡結束了。
福一去了給霍家的下人發紅包。
當然，出發之前他也收到了少爺給的特別厚實的新年紅包。
謝歲歲和霍檀去了堂屋。
今晚他們要在一起守歲。
謝歲歲捏了捏袖裡的紅封有些緊張。
霍檀想到是第一次和嫂嫂一起守歲也有些緊張。
兩個緊張的人對坐著，相顧無言。
謝歲歲先動了。
她慢慢挪到霍檀身邊的位置坐下，用手戳了戳他。
“小叔。”
霍檀側著頭看她，感覺喉頭有些發乾。
“怎麼了嫂嫂？”
謝歲歲從袖裡拿出紅封，用兩隻手的食指和拇指捏著遞到他面前。
她輕咳一聲，迅速抬眼看了一下霍檀。
“小叔，這是我給你的紅包。”
霍檀眼前突然出現一抹紅，是他那天拿起來看的紅封。
嫂嫂竟給他也備了紅包。
他感覺自已的心情就像嫂嫂誇他的時候那樣。
咕嚕嚕的冒泡。有家人真好。
霍檀伸出雙手接過，抿抿唇笑了。
“謝謝嫂嫂。”
謝歲歲看著他有些虔誠的接過紅封，心中一緊。
她趕緊拿出錦袋，塞到霍檀懷裡。
“小叔，紅封裝不下。”
“所以我都放在錦袋裡了。”
霍檀正要拆開紅封，感覺腹上一重多了個錦袋。
他把紅封放在桌邊，提起錦袋鬆開束繩。
裡面是一顆顆金錁子。
霍檀把食指伸進錦袋中，慢慢的摸了摸金錁子的形狀。
“嫂嫂有心了，檀郎很喜歡。”
聽到他說喜歡，謝歲歲兩手握拳在一起碰了好幾下。
“小叔喜歡就好！”
福一把炭盆搬進了堂屋。
“夫人少爺，福一就去外頭守著了。”
兩人圍坐在炭盆邊，感受著溫暖的火光。
橙色的火光映在霍檀的臉上，更添幾分柔和。
謝歲歲只是看了一眼，感覺自已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她收回視線，看向別處。
霍檀看著炭盆裡跳動的火星，對新年生出些期待來。
“嫂嫂，子時要放鞭炮的。”
“鞭炮？”
“那買了煙花嗎？”
謝歲歲眼中倒映著兩小團火光。
霍檀點點頭，聲音裡帶上些溫柔。
“買了的。”
“明夜嫂嫂就可以放煙花了。”
謝歲歲搓了搓被烤得暖哄哄的手，開始盼望明日的到來。
“小叔喜歡放煙花嗎？”
霍檀看向對面的謝歲歲，想了想說。
“挺喜歡的。”
謝歲歲對他笑的眉眼彎彎。
“明天就要和小叔一起放煙花咯！”
許是烤了太久的火，霍檀眼中也染上些火光。
兩人就這樣聊著天。
謝歲歲和他說了一些現代的事。
“小叔你知道嗎，我以前住的地方有一種叫手機的東西。”
霍檀不解。
“首雞？”
“是指第一名的雞嗎？”
謝歲歲被他的話逗得笑出了聲。
見嫂嫂笑話自已，霍檀的耳朵浮上些薄紅。
“那嫂嫂說的首雞是什麼？”
謝歲歲解釋給他聽。
霍檀聽完有些驚訝。
“這手機竟如此神奇。”
下一秒，他的語氣又帶上些失落。
“那嫂嫂會不會不喜歡這裡？”
“畢竟，嫂嫂來的地方聽起來那麼好。”
謝歲歲堅定的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他。
“小叔在這，我怎麼會不喜歡這裡。”
“我喜歡的不得了。”
聽到嫂嫂的話，霍檀一點也不失落了。
他在心裡想象起嫂嫂描述的地方。
“若是有機會去嫂嫂所來之處看看就好了。”
系統告訴謝歲歲。
“歲歲，霍檀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要任務完成的好，老闆就可能會撥穿越指標給統統我。”
謝歲歲：我一定不辜負組織的信任！
“說不定以後有機會呢。”
謝歲歲對他眨了眨眼。
霍檀也偶爾開口講講自已小時候和長兄的糗事。
“在我小的時候，長兄給我買過一條小魚，我很是寶貝。”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害怕小魚會在我睡著的時候被人偷走。”
“所以我就就把魚缸放到床上和我一起睡覺。”
謝歲歲笑的肩膀發抖。
“然後呢？”
霍檀看了她一眼咬咬唇，繼續說。
“我睡醒的時候忘了這回事，一不小心把魚缸弄倒了，裡面的水倒了大半在床上。”
“這時長兄剛好進來了，他以為是我尿床了要嫁禍給小魚。”
謝歲歲笑的眼睛彎成了兩條縫。
“沒想到小叔居然被誤會尿床了哈哈哈……”
霍檀替自已解釋。
“嫂嫂我沒有真的尿床。”
謝歲歲止住笑，嚴肅的看向他。
“我知道的，小叔。”
最後，兩個人都笑的樂不可支。
福一走了進來。
“夫人少爺，要子時了。”
“可以放鞭炮了。”
謝歲歲噌的一下站起來。
“小叔快起來，我們去放鞭炮！”
霍檀也起身，三人一同來到院中。
鞭炮已經在地上擺好了。
一圈一圈的紅色，很是喜慶。
霍檀接過福一手裡的火摺子，走到引線旁蹲下身引燃了鞭炮。
引線發出嘶嘶的聲音。
霍檀也退到了謝歲歲身邊。
一高一矮的兩個人都注視著地上的鞭炮。
福一站在屋簷下看著院中的兩人。
少爺身邊終於不是隻有自已一個人了。
今年一定會是個好年的。
引線燒完了。
一瞬間，四面八方都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
謝歲歲雙手捂住耳朵，看著地上扭來扭去的鞭炮，覺得這個年過得真有意思。
她轉頭看向霍檀，發現他也在看自已。
霍檀伸出手，幫她帶上了兜帽。
“霍檀，新年快樂！”
說完她不敢再看霍檀，視線看向燃燒著的鞭炮。
鞭炮聲很響，但霍檀還是聽清了謝歲歲的聲音。
他沒有說話，盯著帽頂看了許久。
直到鞭炮燃盡，周圍變得安靜下來。
謝歲歲聽到他說。
“歲歲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