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怎麼了?”牙爾用胳膊捅了捅身邊擦汗的季春晚。

“我怎麼知道!他自從那日回來之後就和傻了一樣在那一坐,手上還拿著兩本書。”季春晚無語地推了一把牙爾,嫌棄他擠到了自已。

“什麼書?你去看了嗎?”

“不知道啊,好像是話本子。”

牙爾心裡湧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關無雪自從回來後就花大價錢把《戲子風雲錄》上下兩冊買了回來。他剛開始也不知自已是抱著什麼心情讀下去的,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搞得他的心臟也跳得飛快。後來他發現,書裡描寫的和現實中太像了,甚至說巧合太多,這絕非偶然,絕對是身邊與他熟悉的人所寫。

關無雪幾乎不與人交好,所以他的搜尋範圍直接縮小了。老大尹恩不喜言語,獨來獨往,那麼只剩牙爾和季春晚了。牙爾平日最喜歡看這種話本子,說不定就是他寫的。

打定主意,他站起身走向牙爾。“你和我過來一下。”

牙爾還在和季春晚打鬧,聽到關無雪叫了自已,樂顛顛就跟了上去,還以為是有什麼好事情要與自已分享。

“怎麼了老三?”牙爾是個樂天派,成天大大咧咧,不把事情放在心上。

“這個東西是你寫的吧。”關無雪把《戲子風雲錄》摔在他的臉上,痛的牙爾嗷嗷叫。

“什麼啊……”牙爾皺著一張臉,把書從自已額頭拿下來。待他看清書名,他知道自已暴露了。

“你……你怎麼知道。”

關無雪無語地扶額,“我平日不與人交往,你這書裡描寫卻是極其細緻。連名字也不怎麼改動。”

他忽然收斂了神色,嚴肅道:“你寫這本也就罷了,為何寫《皇帝與戲子紀事》那種令人作嘔的東西!”

牙爾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腳下步子早已擺好,準備隨時開溜:“這不是皇帝與老五的傳言太多了嗎?於是寫出這種話本為了賺錢,沒想到直接走紅了。”

他忽覺胳膊一涼,是他的袖子直接被割斷了。

“下次再寫那狗皇帝與紅袖的話本子,我就直接把你這壞事的狗爪子剁下來!”關無雪收回佩劍,眼神如刀子般割在牙爾的身上。

牙爾抖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那還能寫你和柏紅袖的嗎……”

關無雪一個眼刀過去,牙爾立刻和鵪鶉一樣縮起來不吱聲了。

“這件事情別讓上面那位知道了。”關無雪臨走之前提醒道。讓軒轅子知道這件事,定要鬧起來,估摸著還會出很多亂子。

最近這些日子,柏紅袖沒事就往太醫院跑,天天詢問著解藥的進度。

蘇太醫被柏紅袖吵得頭都大了:“柏小子,莫要再吵了!”蘇太醫當真是痴迷於醫藥,每日紮在草藥堆裡,他的學生也都被拉過來研究柏紅袖身上的毒了。

“你再怎麼問,我還是暫時只製出殘次品。還是你那種暫時剋制毒素的殘次品。”蘇太醫指了指桌子邊黑成一團的東西,他無奈地搖著頭:“難啊,難啊。”

也是柏紅袖意料之中,他嘲笑了一番心底曾升起的那一絲絲的期望。

自從尤凜傷了柏紅袖那日過後,他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柏紅袖。倒是讓柏紅袖樂得自在,他整日練完武功後便無所事事。只有在聽蘇太醫說製藥無果後,偶爾研究一下如何刺殺尤匕。

而被惦記著性命的尤匕卻是和尤凜“打”得難捨難分。尤匕真是恨不得直接下令宰了尤凜,每天看著那些奏摺他更是頭疼。

是夜,尤匕已經熬了好幾個晚上,別說去找柏紅袖,連椅子都很少離開。守著皇帝的太監實在怕他身體垮掉,小心地勸道:“聖上注意身體啊,還是早些休息得好。這都熬了幾個夜了,怕是要熬壞了身體。”

尤匕頭也沒抬,燭火隨著微風晃動了幾下。他翻著手上的摺子,筆也沒停。白越站在尤匕身邊大氣不敢喘,就在昨夜,他也是這樣在尤匕身側處理瑣碎事務,想著偷個懶,於是拿出了那本《皇帝與戲子紀事》。正在他美滋滋細細品味時,卻被尤匕逮了個正著。

他眼睜睜地看著尤匕的臉由黑轉紅,本以為會被狠批一頓,再挨一頓板子。沒想到尤匕只是沒收了他的話本,並沒有罰他。這下子,白越可是真害怕了。上一個犯了錯誤沒被尤匕罰的,早已身首異處。

白越摸著自已的脖子,他對自已的生命十分擔憂,所以他拼了命地工作,生怕尤匕砍了自已。可是到今天為止,尤匕都沒有要殺他的意思。白越稍微心安了些,但依舊辦事小心翼翼。

尤匕本來看見白越看雜書是生氣的,當他看見那話本與自已有關更是惱火。直到他翻了翻裡面的內容,憤怒瞬間被羞澀取而代之。他甚至感覺周身的疲倦都不見了,有些飄飄然的,就連批摺子的速度也都快上了不少。

且說這邊,柏紅袖坐不住打算對尤匕下手,正在路上走著呢,就聽雜役閒聊道。

“聽說現在豫王勢力大著呢,要是再過幾年,保不齊手上多點權利,天子就要換人了。”

“你小點聲,腦袋不要了?”另一個人小聲呵斥,朝四周看看,見沒人才放下心來。

柏紅袖沒想到尤凜對皇位有意,若是二人鬥得兩敗俱傷,他再那麼輕輕一插足,那皇帝無論是誰,都是必死的。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來他也不急於這一時了。

別看尤匕在御書房焦頭爛額,另一邊的尤凜也不是很輕鬆。因為執念太深,他經常性的失去理智。

豫王府的人經常一批批地換,每次進去新的人,就會有被咬地血肉模糊的人被丟出來。那或許都不能稱之為“人”了,那些屍體腸子內臟全都流出來了,身上沒有一處完好。

大家都在傳,豫王養了一隻猛獸守在床前,預防刺客,無人敢近身。

而實際上,屋內只有尤凜一人摸著嘴上殘留的血跡,淡紅色的眸子在黑暗中散發出異常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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