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才來?”樊永晝靠在牆上掃了一眼風塵僕僕的幾人,又看向中心培養皿的位置。

“怎麼回事?”孟淼順著樊永晝的視線看過去,兩個培養皿的都已經被打破,裡面黏糊糊的液體順著碎裂的玻璃外壁緩緩流下。

孟淼掃了一眼底下亂成一鍋粥的人群,沒有看見溫長煙。

鍾愛看出樊永晝臉色有點不對,湊近才發現她身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

“你......你怎麼樣......”鍾愛想伸手去扶,但猶猶豫豫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沒事,”樊永晝嗆了一口血,臉色又白了一分,“長話短說,在你離開之後,那個螢幕黑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那兩個培養皿就炸開了,是從內而外炸開的......”

......

孟淼離開後,樊永晝一直持續觀察著螢幕和底下那群人的動向,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但底下那群人明顯一直很興奮,說是什麼要迎接神的到來,要開創新的時代。

樊永晝皺了皺眉,視線再次移到螢幕上。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螢幕在短暫進入雪破圖狀態後又進入了黑屏狀態。

樊永晝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這次黑屏持續的時間很長,長到樊永晝掐住自已的手心,準備等不來孟淼就自已一個人先把溫長煙保出來。

這個想法還沒實現,只聽見培養皿炸裂的巨大聲響,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

樊永晝的左手死死按著一個裝著夢境的瓶子,眼睛一眨不眨地在飛濺的玻璃碎片和奇怪粘液中尋找著溫長煙的身影。

突然,她眉頭一擰,視線鎖定在中央——鹿茗和溫長煙站在玻璃碎渣中間,左邊的鹿茗一臉得意,她平舉著右手,歪著頭看著站在右邊、滿臉疲憊的溫長煙。

仔細看去才能看見,原來鹿茗伸出的右手上纏著幾根神力化作的絲線,這些絲線的另一端緊緊纏繞在溫長煙的脖子上。

“溫長煙,收起你那做作的眼神!”鹿茗滿臉嫌惡,隨後又是恥笑,“你沒想到有一天,會被我踩在腳底下吧?”

溫長煙木木地站在那裡,什麼話都沒說,甚至沒有看鹿茗一眼。

鹿茗手往後一拉,溫長煙也向前栽去。鹿茗掐住溫長煙的脖子,輕聲在溫長煙耳邊說:“謝謝你的力量,作為回報,我送你......一個世界,怎麼樣?”

樊永晝掐了一個訣,打碎兩個瓶子,從高處躍起,直逼鹿茗。

但顯然她低估了鹿茗的力量——鹿茗僅是抬手往樊永晝身上一揮,樊永晝就被逼停,甚至身上多了兩道傷口。

鹿茗看向自已的手,喜色難掩。

樊永晝爬起來對鹿茗發動攻擊,鹿茗似乎是被惹惱了,她把力量匯聚在手心,再將力量炸出去,密密麻麻像刀子一樣的能量雨直逼樊永晝而去。

樊永晝沒空管這些,她的眼睛死死盯著溫長煙,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溫長煙救下來。

溫長煙像一具空殼一樣,對外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置若未聞。

鹿茗甩出兩根絲線勒住蠢蠢欲動的樊永晝,然後玩味地看了一眼溫長煙。她鬆開手,溫長煙跌落,地上憑空出現了一道旋渦,直直將溫長煙吸了進去。

“喂,別看了,她又沒死。”鹿茗發出咯咯的笑聲,隨後又裝作恍然大悟一般補充道:“不過她永遠也出不來了,你還是當她死了吧!”

樊永晝沒有說話,只是憤恨地盯著她。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鹿茗頓感無趣,正想收緊絲線解決掉樊永晝,但不知為何沒辦法操縱絲線收緊。

試了幾次無果後,樊永晝問了系統,在系統這裡得知樊永晝只是一個管理夢境的雞肋神,她便放下心來。

鹿茗嘲諷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這麼沒用的神也敢在我面前叫囂?今天放過你,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說完,鹿茗騰空而起,消失在樊永晝的視線中。

......

“所以溫長煙和鹿茗都不知所蹤?”鍾愛滿臉擔憂地看向孟淼。

孟淼沉思一下,抬眼看向樊永晝,問:“有辦法找到溫長煙嗎?”

樊永晝眸光閃了閃,從裡衣口袋裡摸出一縷綁著紅繩的頭髮,說:“這是她的頭髮,我本來想留到我的‘替命珠’做好之後用的......雖然'替命珠'沒完成,但定位這一點還能做到。”

孟淼衝樊永晝點了點頭。後者蹲下來,把那縷頭髮放在地上,再次告誡道:“這個咒對我影響很大,我可能只夠能送你一個人進去,而且只能做到一次。”

樊永晝抬頭看了一眼孟淼,說心裡話,她還是更想把這個機會留給自已,不過這種情況下,孟淼去才是最安全最保險的方法。

想罷,樊永晝嘴裡念起某些聽不清的詞,原本普通的青色大理石地面出現了一個旋渦。

孟淼沒有猶豫跳了下去。隨著他的身影消失,樊永晝也關閉了通道,狠狠吐出一口血來。

鍾愛連忙蹲下去輕撫樊永晝的後背,譚有規已經迅速從揹包裡拿出了繃帶和止血藥。

樊永晝擺了擺手,隨意擦掉沾在嘴唇上的血漬後站了起來。

“怎麼樣?”樊永晝問。

兩人都疑惑著向樊永晝提問的方向看過去——炳燭“咻”一下憑空出現。

“所有醒著的都通知到了,哦還有那個叫......鹿茗的,好像往西南方向去了。”炳燭說。

鍾愛震驚:“你什麼時候離開的?”

炳燭勾起嘴角,得意地說:“強大的神,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突然,地面劇烈震動起來,炳燭還想貧兩句,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震動打斷。

震動很快平息下來,樊永晝和炳燭對視一眼,帶著鍾愛和譚有規來到修正局外面。

街上混亂一片,剛剛的震動造成了部分的高空墜物,人們正驚慌奔走,哭的哭,叫的叫。

“這是......?”鍾愛捂住嘴巴失聲尖叫。在普通人眼裡只是普通的地震,但鍾愛有溫長煙給的紅繩,能隱約看見一個巨大的黑影趴在地面上,看上去像一隻變異了的蜘蛛。

“規則被打破了......”樊永晝利落地摘掉墨鏡,提高聲音道:“鍾愛、譚有規,跟我走。”

鍾愛瞄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炳燭,和譚有規一起鑽到了那隻大蜘蛛的視野範圍之外。

“規則是什麼?”找到一處躲藏的地方之後,譚有規問。

樊永晝四下看了看,才說:“世界上的福禍都是相當的,降下多少‘福祉’就會帶來多少‘災難’。但是......”

她往蜘蛛的方向看了一眼,繼續說:“這場‘災難’是被‘催熟’的,現在的‘災難’已經超過‘福祉’了。不過這幕後黑手是誰還不得而知......”

鹿茗是沒有這個本事“催熟”一場災難的,她背後還有別的力量。

樊永晝沒有明說,避免引起兩人不必要的恐慌。

“意思就是,這是超自然現象?”譚有規一邊問一邊卸下背上的揹包,從裡面翻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用的?”鍾愛問譚有規。

譚有規張嘴,還沒發出聲音就被樊永晝制止了。

樊永晝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提醒:“別動......這裡還有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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