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事情真相
大量的血液滴落在地上，鮮血染紅大地，似是綻放出朵朵妖冶的紅花。
“紅紅，這是最後的機會，讓我們，一起，殺了這個混蛋！”
如今的東方月初已是強弩之末，透支生命強行使用虛空之淚，他怕是撐不住了。
“你再繼續的話，身體會……”塗山紅紅擔心東方月初的身體狀況。
東方月初一把捂住塗山紅紅的嘴，打斷她的話。
“你應該，知道她的目的了吧！”
他強撐破損的身軀站了起來，整個人搖搖欲墜。
“現在我們，只有……”
東方月初運轉殘存的法力，召喚出無數淚星，如今只能殊死一搏，他們，沒有退路了！
“六十年前，也是這樣。”隨著塗山紅紅的話音，她的身影自半空緩緩落下，翩若驚鴻，婉若游龍，一如當年，鈴音依舊。
他的，妖仙姐姐啊！
“初見之時，恍如隔世，只是這次，不用你再守護我了。這次就，讓我們一起，守護我們的，未來吧！”
“知道了！”
塗山紅紅不再猶豫，出手禦敵，絕緣之爪搭配虛空之淚，打得黑狐慘叫連連，節節敗退。
臺上精彩畫面搭配超強特效引得臺下觀眾連連稱讚。
“此等舞臺特效，到底花了多少錢啊！”⊙▽⊙這麼讚的場面，倒是出乎王家主的意料，不過，他突然想到要達到如此效果，肯定是一筆鉅款，王家主有點心痛。
“沒有啊？我們沒有定做這個啊！”孟二飛也懵了，他也不曉得為什麼是這樣的大場面。
“難，難道是福利？”王家主大膽猜測，是不是塗山加錢發福利啦！？
想的很美，塗山什麼時候做過虧本生意，榮老闆可不答應。
臺上哀嚎聲絡繹不絕，在劇院內久久迴盪，連白月初都忍不住感慨，“我靠，這演員是不是太賣力啦！”
身後傳來塗山蘇蘇微弱的聲音，引得白月初側目。
“停…停手。再這麼下去，貳貨道士，要死掉了！”
塗山蘇蘇怔愣地盯著舞臺上發生的一切，不自覺喃喃自語道。
小蠢貨她，怎麼了……
（這難道是塗山紅紅間接性恢復記憶了嗎？）
如此頻繁使用虛空之淚，讓東方月初本就殘破不堪的身體再遭重創，他面色蒼白，鮮血自口中不斷溢位，身體也是傳來巨大的疼痛感，如今怕是真的窮途末路了。
一直關注舞臺動向的塗山容容看到這一畫面也察覺到異樣。
之前，從未有過這些畫面，今天，是怎麼了？
不過此時，話劇還在繼續。
東方月初再也支撐不住，跪坐在地上整個人向前倒，好在塗山紅紅及時接住他。
“真沒用，貳貨道士，就這麼死掉的話，一點都不像你，你這個……把自已一生都搭在我身上的人，為了我，你離開塗山，為了我，揚名立萬，為了我，你全力阻止人妖間的廝殺，就為了一個當年心中容不下你的我！”
塗山紅紅望著東方月初，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無聲落下。
最後一刻，塗山紅紅再也壓制不住她的內心。
“紅紅，你，你終於……”
五十年了，東方月初，終於等到了。
塗山紅紅攙扶著東方月初走到苦情巨樹下方。
她跪在樹下，雙手合十，向苦情巨樹虔誠許願。
“苦情巨樹啊！你聽見了嗎？如果我也已經愛上了他，我願意用我們相識相知的一點一滴的記憶，以及我的全部妖力來起誓，讓我們 來生相見吧！轉世續緣，啟動。”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黑狐一擊穿透東方月初的胸膛，強行打斷儀式。
看著東方月初和塗山紅紅如今狼狽樣，以及希望破碎的慘狀，這個海苔怪難掩的幸災樂禍。
“是在用轉世續緣之法讓他來世重生嗎？可惜啊！可惜我是壞人誒，壞人，是不能讓好人成功的呢！壞人殺了好人，儀式失敗了，我真是太討厭了，啊哈哈哈哈哈！”
該死的海苔怪，醜陋的三角板妖怪！到哪都有你這個攪屎棍！(▼皿▼#)
塗山紅紅難以置信地盯著這一幕，看著東方月初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她感覺世界都要崩塌了。
為什麼，明明就差一點點，為什麼……
塗山紅紅怒了，她的眼眸瞬間染上緋紅，心中積壓已久的怒火將理智焚燒，攥緊拳頭襲向妖怪。
“我要了你的命！”
塗山紅紅徹底暴走，將那三角板打得破碎不堪，一雙絕緣之手也因為過度使用都冒煙了。
“不愧是擁有絕緣之爪的塗山紅紅啊，我這副好不容易煉成的身體，也被打成了這個樣子。”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都這樣了，這個雜碎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生氣!!٩(╬ఠдఠ)و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奄奄一息的東方月初掙扎著伸出雙手合十，用盡全身力氣說道：“我…願意。”
塗山紅紅回眸，“貳貨道士！”
“五十年前，就，願意了……紅紅，來世，再見……”
“以吾之妖力，加汝之靈魂，啟動，轉世續緣！”
貳貨道士，就讓我們來世再見吧！
可是，總有些不長眼的跑來破壞氛圍。本來被塗山紅紅打得七零八碎的海苔不知道何時悄悄癒合好身體，她一把掐著塗山紅紅的脖子。
“哈哈哈，你下了步昏招啊！塗山妖王塗山紅紅，你的妖力在快速流失，而我的身體卻能迅速恢復，現在要殺你，真是輕而易舉啊！轉世續緣法則，妖死則緣滅，你的東方月初，亦不會轉世重生，你們兩個，註定會死在我手上啊！哈哈哈哈……”
——
(#｀皿´)＜怒怒怒怒怒怒!!!
“這個醜陋的三角板妖怪到底是哪來的！”以東方秦蘭為首的嗑cp小團體看著小情侶強行Be了，恨不得要把那個三角板千刀萬剮。
不過理性代表楊一嘆則是認真分析了一波。
“塗山之王戰力無雙，一身妖力叱吒道妖兩屆，東方月初能夠當上一氣道盟盟主，這也說明他的實力不容小覷，二人聯手，加上天下第一法寶虛空之淚都奈何不了那妖物，足以見得其實力深不可測。”
“再者，不知道你們可否記得先前富貴兒和小月初所說，未來我等全部隕落一事，足以見得，未來道盟戰力匱乏，加之與妖族形勢水火不容，那妖物便是趁機作亂，想必是要引起兩族對戰，趁機佈局引得塗山紅紅與東方月初自相殘殺。”
“最後，結合一直以來老大對這妖物仇視的態度，我大膽猜測，我們面具團幾近全軍覆沒，便是她以及那個組織導致的。所有的一切，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都離不開她的推手。”
思及至此，楊一嘆長嘆一聲。
“這，恐怕是我們所要面臨，並且需要齊心協力來對戰的勁敵。”
不愧是面具團的智囊，智謀無雙的三識神君，你的猜測離真相不遠了。
“等出去我們就去找這個王八蛋算賬。”李去濁一把將手搭在楊一嘆肩上，他看這個海苔怪不爽很久了！
不過，大哥，你知道這玩意躲哪嗎？你可是被團滅過一次的，不能這麼莽了！
這群人沒真正見過他們最後的結局，如今還是少年意氣，哪會瞻前顧後。不過就是看到了，他們也絕不退縮，這是獨屬於他們的年少輕狂。
明敕星馳封寶劍，辭君一夜取樓蘭。
說的便是他們這樣一往無前，敢於冒險，毫無畏懼的心境吧！
“算我們塗山一個，絕不能放過那個妖婦！”塗山雅雅惡狠狠地瞪著天幕上的海苔妖。
居然敢這麼欺負姐姐，我絕不會放過你！還有那個臭蟑螂，不知道他是我塗山雅雅罩著的嗎！她死定了！ᕙ(`▿´)ᕗ
歡都擎天敲了敲他的菸袋，“也算我們南國一份。”
想起自已女兒未來被這醜玩意矇騙，歡都擎天決定還是要將風險遏制在搖籃裡。
聯手對抗黑狐大聯盟已經初見規模。
至於一氣道盟會不會反對，自家好大兒都被坑沒了還反對什麼，人家報仇有什麼好反對的，而那些不和諧的聲音，有人會讓他強制閉麥的。
——
黑狐猖狂地笑著，在她看來，這一局，她贏定了！今日之後，再無塗山紅紅，她也得到她想要的東西，一箭雙鵰，哈哈哈哈！
“你機關算盡，千遮萬掩，讓我和貳貨道士自相殘殺，為的到底是什麼！我大概已經猜到了。”塗山紅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話語帶著一絲嘲諷，如同利刃擊破鳳棲的美夢。
“而他在煉成虛空之淚的那一刻，應該也明白了。所以你猜猜看，我和他心中所想的，轉世續緣的定情法寶，用的，是什麼？”
“你！莫非你們！”塗山紅紅和東方月初這個後招徹底打破了黑狐的奸計。
虛空之淚，若不是那個人，她還想不到用這個方法來煉成虛空之淚。
黑狐回憶：
“你，就是當年的金面火神。”
“火神二字，再不敢當，今日此來，只為懇求娘娘能為老夫報仇，因為普天之下能為我報此仇者，唯娘娘一聖而已。”金人鳳跪求黑狐娘娘為他報仇，對於這二人他是恨之入骨，千方百計要復仇。
“何人？”
金人鳳攥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塗山紅紅和東方月初，我要讓這兩個孽畜，不得好死！”
“呵呵呵，非親非故，你的仇恨，與我何干。”
“娘娘，老夫馳騁江湖之時，曾打探到一件事，我知道娘娘一直在尋找一樣東西，虛空之淚。”
“哼，哦？”
“虛空之淚，生於至誠之情，可惜為道法力高強者大多清心寡慾，所以修煉極難。”
還不待金人鳳說完，黑狐直接將手摁在他的頭上，接話，“所以，只有這個繼承了東方靈族世代血脈法力為了小狐妖甘願冒死離開塗山，在仇人的追殺中闖蕩江湖的天生情種東方月初，才可煉成。”
到如今，金人鳳早已被仇恨侵蝕，他只願他們生不如死，永世不得超生。
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壞種，塗山饒他一命，他卻不知感恩，以怨報德。
——
“這個金人鳳怎麼陰魂不散啊！”
“變態啊！要死了還多謝娘娘，太恐怖了。”!!!∑(°Д°ノ)ノ
就沒見過這樣的，真瘋啊！
那些黑狐的手段也是嚇到場上眾人，如此狠辣的手段聞所未聞，竟瞬間將人的血肉蠶食殆盡。Σ( ° △ °|||)︴
這黑狐於人妖兩界而已都是勁敵，不得不防。
此外，還有一個人要收拾。
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原本留金人鳳一條性命，如今看來，是不能留了。
——
正是因為東方月初的特殊性，黑狐娘娘處心積慮，想方設法令二人反目，眼看虛空之淚就要到手了，沒想到關鍵時刻，竟被這二人擺了一道。
“你！你！你！”海苔妖黑狐被氣的說不出完整話了，機關算盡，沒想到還是算漏了。(╬◣д◢)
“你的目的，是陷害我，來讓我們兩自相殘殺，為的是讓貳貨道士因悔恨而煉成虛空之淚吧！很可惜，這兩顆能產生虛空之淚的眼球法寶，其中的一顆，要跟著我們走了。”
塗山紅紅的一席話讓黑狐怒目圓睜，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
你剛剛也說過，妖死則緣滅，所以，如果想拿到完整的虛空之淚，不但不能殺我，還要千般呵護，讓我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見他。”
“混蛋！不許啊！”她只能看著虛空之淚其中一瞳飛向東方月初和塗山紅紅，辛辛苦苦謀求的虛空之淚就這樣沒了，整個人都要崩潰了。
可是苦情巨樹轉世續緣已經成功開啟，做什麼都於事無補了，只能眼睜睜看著續緣繼續。
續緣啟動，塗山紅紅和東方月初深情凝視彼此，今生有緣無分，只盼來世再續前緣。
“貳貨道士，雖然我們中了計，但並沒有一敗塗地，只不過，到了下輩子，你還能，認得出我嗎？”
妖力消散，力竭的塗山紅紅倒在東方月初的身旁。
話劇《紅月》正式落下帷幕。
塗山劇院內，眾人看著這一幕久久回不過神來，場面一度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