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睜開眼睛,發現自已俯臥在桌子上,她立馬彈起來。

她還是在自已的房間裡,往床榻上看去,幾條小蛇已經不見蹤影。

再看自已的手掌,發現連個蛇印都沒有。

沈棠有點懵,她明明被蛇咬了一口,那蛇一看就很毒,自已居然沒事?

“沈小娘子,殺人都不怕居然害怕蛇嗎?”

背後傳來一個涼涼的男聲。

沈棠霍然轉頭,就見傅明憲把玩著一隻袖箭,右小臂一片血跡斑駁,嘴角卻噙著一抹殘忍的笑。

“又是你!”沈棠氣的低吼。

“怎麼,我來報仇沈小娘子很驚訝?傅某隻是拿蛇嚇嚇你,你卻想要傅某的命,該生氣的是我吧。”

傅明憲確實該生氣,看她被蛇嚇得暈倒,好心現身來扶她,結果差點被一箭穿心!

這女人真是狠,暈了都不忘拉個墊背的。

他用胳膊擋住要命的一箭,頓時整個右臂都麻木了。得,箭上有毒。

傅明憲本該趕緊去處理傷口,可良心催促著他將她抱起來放在椅子上,要看她醒才離開。

“就不該有一絲好心。”

“哪個好人會從別人房樑上下來,我射殺賊人哪裡有錯!”沈棠後悔為何在箭上抹的不是鶴頂紅!

她想起自已的匕首被他順了去,那這次袖箭必須得留下。

她突然伸手去搶袖箭,傅明憲只抬高左手輕鬆就將她躲過去。

沈棠反回來跳了幾跳沒夠著,兩人身量差距太大,她果斷放棄。

桃花眼一轉,她貼上傅明憲的胸膛,用手費力勾住了他的脖子往下拉。

傅明憲渾身僵硬,被她輕鬆拉低,拉起他空著的右手放在自已腰上。

他看著她薄如蟬翼的紗衣,胸膛感受透過來的溫度和柔軟,手被迫掐住她的纖腰,心快速跳起來。

沈棠在他愣神一剎那,出手奪袖箭。

傅明憲彷彿早有預料,抬手交換一下,袖箭就拋到了右手上去。

“沈小娘子,三十六計你就只學過美人計嗎?”他斜睨一眼,眸中竟是不過如此的神情,彷彿從來沒有被蠱惑。

沈棠挑眉,這人可太噁心人了,得了她投懷送抱一臉享受,嘴巴卻毒的很。她用手狠狠按在男人右臂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傅明憲支援不住,舉著的手剛落下就被沈棠抓住了袖箭頭,他見狀立馬鬆手。

沈棠一臉狡黠,迅速後退,“姑奶奶我還會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傅明憲知道再不處理傷口會很麻煩,他故意不理沈棠,冷哼一聲推開窗戶縱身躍走。

沈棠氣得跺跺腳,這人根本就是在耍她。

此時,門被推開,銀屏一臉驚喜地走進來。

“小娘子,譚叔和流螢來了,還帶著追風和躡影她們。”

她看沈棠一臉不虞,“娘子,出了什麼事兒?”

“無事,父親有沒有別的話?”沈棠理了理紗衣,卻不敢再往床上去。

“總督只說讓譚叔帶小娘子儘快回金陵。”

“待明日超然樓見了譚叔,我自有安排,現在收拾一下,跟我去周夫人院中。”

沈棠簡直沒法在待下去,一是小蛇不知是鑽哪去,二是傅明憲會不會在殺回馬槍。

沈棠穿好衣服,立即出門找周夫人,以屋內發現蛇為由,留住在周夫人的院子裡。

沈棠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蛇。青竹蛇潮溼粘膩的觸感'讓沈棠想到護城河底。

一整晚沈棠都在做噩夢,第二日看到鏡中憔悴的人兒,沈棠又狠狠的記了傅明憲一筆。

沈棠給自已上了妝遮蓋黑眼圈,換上黛色襦裙搭配一整套嵌粉寶石金頭面,顯得嬌媚不失高貴。

她招呼銀屏帶上禮物去了周夫人的正房。

周夫人正在接見管家處理家務,看到沈棠後揮退下人。

“棠兒今日如此明媚!小娘子就該穿這樣鮮豔的顏色。”

“夫人繆贊,昨日來的匆忙未能給夫人送上壽禮,還請您不要責怪。”沈棠說著從銀屏手裡接過一幅繡品,緩緩展開。

沈夫人一看驚喜不已,是一幅立面紫衣觀音像,十分有靈氣。

“這是蜀繡?繡觀音靈氣最難,這幅卻像是觀音在世!聽說蜀山千荷娘子曾經給太后繡過一副觀音,得了太后誇獎,這莫不是出自她之手?”

沈棠點頭,“這確實是千荷娘子一針一線繡了三個多月的,就知道夫人您會喜歡。”

周夫人疲憊的臉上露出驚歎的笑容,立即讓貼身嬤嬤掛在香案上,拜了再拜,可見是真的歡喜。

“沈小娘子真是我們夫人的開心果,剛才夫人還愁眉不展,現在已是雨過天晴了!”旁邊的嬤嬤看著開心的夫人欣慰地說道。

沈棠疑惑,“夫人是有何難處?若是不嫌棄棠兒淺薄,您儘管對我傾訴。”

“還不是我家大管事,仗著自已是老夫人的陪嫁就倚老賣老,這些年貪墨多少銀子我就不說了,今日居然敢明目張膽地做假賬,還到我面前試探是否能看出來!”

周夫人說起來就一肚子火,但她系出名門,性格又綿軟,說不出罵人的話,也做不出將婆婆陪嫁發賣的事兒。大管事一家子膈應了她多年,難道這次還要饒過他們?

沈棠聽了來龍去脈。

大管事名李弼,是周老夫人陪房的兒子,行商頗有方法,為周家打理揚州的買賣。多年下來,為主家賺了不少錢,致使他的野心和貪慾不斷滋長,一是貪墨的錢財數不勝數,二是言語傲慢,對周夫人這個主母都倚老賣老。只要周夫人稍許嚴厲,他就稱病不來述職,甚至當月進項都要少個兩分。其他管事同氣連枝,都給李弼打掩護。

“多年下來,李弼藉著我周家的錢勢,已經在揚州城有一定的地位和財富。此時我要是貿然收回掌事權,怕李弼他使壞影響生意,怕剩下的與他交好的老管事們寒心,更怕鬧大了全寧州府的夫人都知道我管家不嚴!”

周夫人鬱郁地道,“這次李弼派他兒子裝似來送賬本,實際又來打探虛實,看我對賬目和他家的態度!這以後不處理,隨便一個下人都能將我糊弄過去!”

沈棠微笑,“夫人不必心焦,我有個好法子,可以三全其美。”

周夫人傾吐苦水正起勁,聽到這話差點咬了舌頭,“棠兒,快說來聽聽!”

“這個李弼必然不能再留,我們只需要三步就能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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