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對不起,給你添了那麼多麻煩,還......”最後的話蘇言沒有說出口,她慢慢低下頭,不敢去看繡孃的眼睛。

看著面前的小姑娘懊悔的樣子,繡娘上前一步握住蘇言的手,聲音溫柔,“說什麼傻話,我還要感謝你們呢。”

“啊?”蘇言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繡孃的表情不像說假話,不禁疑惑,“可是你和馬玄……”

繡娘笑笑,“這不怪你,都是造化弄人。如果不是你們,或許我和他一輩子就這樣錯過了,現如今我知道他一直沒有放棄,這就夠了。反而是我,是我先放棄的……”

“繡娘……”蘇言看著繡娘沮喪的樣子,不由得握緊了繡孃的手,“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那王啟元他一日沒有訊息,你豈不是一日要作他王夫人?”

繡娘沒有馬上回答,她看了眼一旁的盛景珩,對蘇言道:“我已經拜託井公子幫我打聽我相公的下落了,如果有訊息,我便即刻去尋他。如果一直無訊息,待我婆母身體養好,我便打算親自去找尋。”

“這……”蘇言原本想說這一路艱險,但一想到繡娘和馬玄二人,便改了口,“繡娘,你多保重。”

繡娘輕輕點了點頭。

—— ——

烏柳村外,盛景珩和陳瓏已經上馬,在一旁等著蘇言與繡娘告別。

馬玄已經被陳瓏連夜轉移到了臨安城,由現任太守林大人命人看守。現如今,根據馬玄的口供,李良背後之人勢力極大,當務之急是要儘快趕往廬州城與裘子君匯合。

看了看天色,時候已經不早了,盛景珩正打算開口提醒蘇言,只見她已經轉身朝自已走來,“井公子,我好了,咱們走吧。”說完便徑直上馬,駕馬而去。

盛景珩看著她的背影,無奈搖搖頭,自已竟有被人甩臉子的一天。

這次上路不同上回,盛景珩放慢了速度不說,還每隔半個時辰就提出下馬休息一會兒。陳瓏原本想提醒一聲要儘快趕往廬州城,但一看自家王爺對蘇言姑娘那十分關心在意的模樣,便咽回了到嘴邊的話。

一路上,二人間都沒說幾句話,氣氛格外凝重。陳瓏想了想,還是壯著膽子對自家王爺道:“公子,蘇姑娘今天似乎心情不好?”

盛景珩回頭瞅了他一眼,陳瓏看了眼最前面的蘇言,急忙小聲道:“咳咳,王爺,屬下已經派人通知了裘大人,我們儘快趕往廬州城與他們匯合。眼下你和蘇姑娘的關係……”

“多事。”盛景珩突然出言打斷,他知道陳瓏的意思,既然決定了要同行,那為了減少後期不必要的麻煩,雙方間的齟齬還是要儘早化解為好。說實話,盛景珩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蘇言緩和關係。自已向來身份尊貴,從小到大沒有人敢生自已的氣,更別提冷戰了。但自已卻願意一次次包容和忍耐蘇言。

“王爺,容屬下說一句,您是不是喜歡蘇言姑娘?”陳瓏實在看不下去了,還是問出了這段時間縈繞在自已心頭的困惑。自家王爺什麼性格他是知道的,平日裡冷清孤傲、英明果斷。現如今對蘇言姑娘過分在意、格外關心和包容,如果說不是因為喜歡,陳瓏真想不到還有何原因可以解釋了。

“你想多了,只是因為他是本王的救命恩人罷了,以後休要胡言。”盛景珩不假思索,立刻回道。

“……是。”陳瓏心裡仍是懷疑,但是既然王爺都發話了,陳瓏也不便再多說。

行了一日,天色逐漸變暗,四周氣溫也漸漸變涼。

“我們到前方找個客棧歇息一晚,再繼續趕路。”盛景珩下巴微抬,看著前方的幾間客棧說道。

此處雖是郊外,但隨著離廬州城越近,周圍居住的農戶及往來的商隊都逐漸增多。廬州是進京城的必經之路,交通便利、貿易發達,故而在廬州城附近沿途客棧、茶館等都絡繹不絕。

“井公子決定即可。”蘇言看了眼前方几家客棧,裝潢門面都差不多,想來內裡也沒有太大差距。

盛景珩看了蘇言一眼,“那便這家罷。”說完便徑直越過蘇言朝中間那家走去。

蘇言抬頭看了眼,雲來客棧,這名字挺有意思。隨後便緊跟著走了進去。

—— ——

廬州城驛館內。

一名侍衛手持書信求見,“稟告裘將軍,定國公府傳來訊息。”

“進。”聽到是義父定國公張合傳來的訊息,裘子君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忙將人喚了進來。

裘子君接過侍衛遞來的書信,開啟一看,那雙劍眉不由得皺緊。看完信裡的內容,裘子君順手將信遞給身旁牧衛,右手輕輕揉著太陽穴,似乎信裡的內容極度讓人頭疼。

牧衛接過信件一看,“什麼?張翊蘊離家出走?!”他的嘴巴因為極度震驚而大張著,雙眼同情地看著自家將軍,“這張大小姐肯定是聽說你回來了,這次離家出走,八成是來找你來了。”牧衛一針見血道。

裘子君的頭更疼了,“你說怎麼辦?我以為上次拒婚自請前往邊關駐守,她就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實在不行,你就娶了她唄。”牧衛將信件放回桌面上,雲淡風輕道。

“你給我正經點,我是認真的!”裘子君本來就煩惱這事,現在看好友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更是氣極,“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和她成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只把她當作妹妹一般。”

牧衛輕輕搖搖頭,不由謂嘆一聲,“唉呀,有的人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牧衛常年跟在裘子君身邊,既是他的軍師,也是他的朋友,這麼多年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裘子君與張翊蘊二人間的關係。“說實話,她對你真是用情至深,這麼多年了,還是堅定不移,要說這石頭心都該捂熱了吧。”

“你到底要說什麼?”聽著牧衛這陰陽怪氣的話,裘子君冷聲打斷,“你如果太閒的話,便將李良死亡的調查報告整理好,明天前給我,璟王可是馬上就要到了。”

見對方突然嚴肅起來,牧衛知道自已是真把裘子君惹生氣了,當下只得應下離開。

牧衛離開後,裘子君心情越發凌亂,根本無心公事。他索性從桌案起身,看著屋外院子的池塘,漸漸的陷入回憶……

是什麼時候呢?好像就是她六歲那年在池塘邊玩耍不慎落水,十歲的自已毫不猶豫地跟著跳下去將她救了上來。從那以後,她對自已便十分依賴,長大後她看自已的眼神也和小時候不一樣了。

他知道,翊蘊對自已的心思,一直都知道……但自已無法回應,也不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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