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碧和霜枝出了王府大門坐上馬車沿著內城河林蔭大道一直向左行駛三公里去往位於南門集市中心位置的同濟堂。

車廂裡鄭碧拉著霜枝的手欣喜地說:

“幾年未見我們霜兒都成大姑娘家了,讓姑姑好生瞧瞧,咦!這臉上是怎麼弄這麼長一條口子?”

“回姑奶奶,這是前兩天小郡主撓的。”春梅連忙說道。

“又是這個趙靖雯,她教出來的人都跟她一個德行,好好的孩子都給她嬌慣壞了。”鄭碧心裡一直不待見趙靖雯,對她的行事做派一貫不恥,所以來汴京一兩年也沒有去王府走動過。

“不妨事,姑姑你看都這都結疤了過一兩天就好了看不出來的。”霜枝寬慰鄭碧。

“我那夢嫻,夢溪表妹肯定長高了不少吧,還有姑父和兩個表弟身體都好吧?”霜枝不想姑姑一直糾結於趙靖雯岔開了話題,與鄭碧拉起了家常。

很快馬車就到了南門集市,這裡的佈局與東門街區大相徑庭。在汴京城都流傳著一句順口溜,東門貴,南門富,西北兩門住豪富。這南門集市一點都不輸東門的人氣,較之東門的酒樓金銀玉器古玩字畫,這裡商鋪售賣的東西更接地氣,都是一些百姓大眾衣食住行日常起居所需的必需品。

同濟堂就挨在高家糧油坊的旁邊。有上下兩層樓,一樓是診所和藥鋪,二樓設了五個雅間,用於單獨救治一些疑難危重病人。現在是巳時正是同濟堂一天中的高峰時刻,來瞧病的人們手裡拿著號牌排起了長隊等待著大夫的診治,店裡的夥計們也是一刻不停的忙著抓藥打包。

看診的大夫除了陳松,還有兩個是他帶出來的弟子一個叫周雲鵬,一個叫劉雲龍。這個同濟堂的設計也是新穎得很,分別給每位大夫做了牌子立在診室門口,他們叫什麼名字師出何門,當了幾年大夫擅長治療什麼型別的疾病都寫得清清楚楚一目瞭然,讓來看病的人可以自由選擇大夫看病。當然還是姑父診室門口的排隊的人更多一些,人們寧願多花些診金也想讓陳大夫看病。穿過診室往裡面走進去有兩進院樓就是姑姑一大家子居住的地方。

鄭碧把霜枝接到同濟堂安置好就去忙她的事情了。現在她一天不光要打理同濟堂的生意賬目,採買各種精細貴重藥材,還要負責安排店上和家裡幾十口人的衣食住行。鄭碧也是個勤勉能幹的女子,把同濟堂經營得是風生水起生意興隆,對陳松的兩個妾室也是寬容大度,相處融洽 ,幾個孩子也是調教得彬彬有禮大方得體。把這一大家子操持得乾淨利落。姑父是相當信任和依賴她。她在這家裡的威信連陳松都比不了。鄭碧還悄悄告訴霜枝自已已有三月身孕,姑父已經替她瞧過了八成是男胎。霜枝也是替姑姑開心不已,雖說已有妾室生的兩個兒子 但終歸比不了自已生出來的更貼心。

晚上戌時同濟堂關上板門落鎖打烊,姑父終於有空進到後院歇息用膳。

堂屋中間擺了幾桌豐盛的菜餚,香氣四溢。霜枝和姑父幾人坐了一桌。姑姑姑父坐了上首位,兩個姨娘坐了右側,周,劉兩位大夫坐了左側,霜枝一人坐在下首位。她一一跟姑父姨娘們行了禮,又與兩位大夫互相問了安。這兩位大夫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少年郎,從小就被送到姑父家裡來拜師學藝,現在也是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鄭碧每日裡也在四處打探著那家有合適的姑娘能說與她的兩個徒弟為妻。表妹表弟坐了一桌,店裡夥計坐了一桌。眾人一一坐定 ,開始吃了起來。

霜枝好久都沒有與這麼一大家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吃飯了,上一次這麼多人吃飯還是祖父在世的時候,一想到祖父,霜枝又忍不想流淚,正在鼻翼酸澀難忍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

“霜枝妹妹多吃點,瞧你瘦得”是周雲鵬站起身夾了一隻大雞腿放到她碗裡,她有些惶恐的看了姑姑一眼,謝過周大夫,埋頭吃起飯來。

用過晚膳,霜枝跟姑姑姑父道了別,正要去歇息的時候,鄭嘉康過來了。他帶了一大包銀兩過來拿給姑姑,說是霜枝的日常開支生活費,又讓霜枝每日跟著姑父學些針灸技藝,還說只要霜枝沒有出閣成家都一直住姑姑家裡,他會按時送錢過來。姑姑沒有推辭接過錢,鄭嘉康又簡單交代了霜枝幾句就回嘉靖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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