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保沒想到剛進去書房,剪秋就給他放了一個大招。

“公子,奴婢有要事向您稟告。”

納尼!公、公子!叫我呢!?

剪秋知道他是男的!楚天保震驚了又連忙告誡自已冷靜,剪秋應該是自已人,且先聽她要稟告些什麼。

從剪秋那裡楚天保得知自已宮中處處上演著碟中諜,不僅有兩個王爺的探子,還有東胡的探子,而剪秋自丞相府時就伺候著原主,極為忠心,且身負武功,跟著原主進了宮,又被原主派去保護皇帝順便打探各方訊息。

楚天保不禁感嘆他身邊真是臥虎藏龍啊,又佩服剪秋巾幗不讓鬚眉,但是東胡又是怎麼一回事啊,楚天保戳戳青崇,這死蟲子就是學不會一下子把劇情說完。

原來這東胡是一個遊牧國家,大齊王室早先是東胡的一支,後來獨立出來推翻前朝並建立了大齊,而東胡因實力愈發強大成了大齊邊疆的不穩定因素,對大齊也是虎視眈眈。

有青崇解惑,楚天保簡單問了剪秋幾句就讓她出去了,留下一些時間打算把信看掉。

楚天保把幾封信拆開,裡面一開始是幾張字條,正反面都寫著字,是兩個人的筆跡,看口吻應該都是男孩子,兩個落款,一個是佟,一個是肖,不知是姓還是什麼,還有一束棕色的羽毛夾在其中,楚天保翻看了剩下的一些信,透過內容猜測了個大概。

應該是,落款佟的那個人在一個類似於獵場的地方撿到了一隻雛鳥,可找不到親鳥,自已也因偷溜出來無法帶回,留下字條希望見到的人不要傷害鳥兒,或是可以照料一二,他明日還會再偷溜出來,若有人看到盼能在背面告知。

而那個落款肖的人便在背面回覆了,如此一來一往,兩人雖未曾碰面,卻靠留著紙條成了朋友,後來書寫的內容越來越多,兩人彼此瞭解相知成為朋友,相互慰藉。後來那人還將紙條留在桐木箱中,箱子和鑰匙都藏在只有兩人知道的隱秘處。最後兩人約定在藏箱子的梧桐樹下見面,可是那個佟卻沒去。

最後一張紙條落款肖,上面寫著,

落日斜,秋風冷。今夜故人來不來,叫人立盡梧桐影。

背面卻無字。

福爾摩保摸著下巴,推測那個佟應該是原主蘇韶桐,那個肖卻不知道是誰,皇室姓蕭,莫不是皇室的某個人,那個桐木箱應該是原主書房的那個箱子,所以原主沒去見那個肖,只把紙條還連同人家的箱子一起抱走了......

這是為什麼呢。

青崇一隻爪拄著頭,歪頭看楚天保分析,楚天保翻了個白眼,心道看什麼熱鬧,就不能給個提示嗎,青崇兩爪一攤,表示此處還需楚天保自行努力。

楚天保再三腦洞大開,還是不大能想明白,便不再想了,將紙條鎖回箱子裡,打算告一段落再從別處突擊吧。

楚天保從書房中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繪香扶著楚天保坐在紅松木圓桌旁的圓木實心凳上,拿起鏨金象牙箸開始為楚天保佈菜,楚天保抱著天青釉碗再也無暇顧及其他,全身心沉浸在宮廷御宴之中,迷失在了封建社會的糖衣炮彈裡。

用過晚膳之後,剪秋便開始招呼他沐浴了,想是出於身份原因,剪秋只是將楚天保領到浴池邊留下換洗衣物就退出去了,只留下楚天保一個人看著霧氣繚繞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浴池像個鄉巴佬一樣打著轉讚歎,不過對他這種糙漢子來說洗個澡就幾分鐘的事,用這麼大的浴池就太浪費了,不過洗太快了不免會惹人生疑。

楚天保最後決定不泡白不泡,就享受性地多泡一會吧,可當他手腳麻利地脫下本以為是最後一層的白色裡衣時突然呆滯了。

楚天保雙手顫抖地摸索著身上最後一層衣服,羞恥到臉色爆紅。

這,這,這就是古代的bra,傳說中的肚兜嗎!

原主這個紳士(變態)為什麼要穿肚兜啊!不過想想也對,這種衣物之類的通常都是宮女準備的,要是不穿的話宮女們嘴上不會說什麼但是心裡難免會對原主產生,啊,原來太后不喜歡穿內衣的放蕩?印象,想想就不太好......

楚天保凌亂地沐浴過後,兩個手指小心的拎著新放在那裡的肚兜糾結了半天,還是羞澀地穿上了,不知怎麼的還有點小激動呢_(:з」∠)_

就這樣,楚天保在起起落落落落中度過了當太后的第二天。

養心殿。

養心殿東暖閣中,設了前後兩重寶座,之間以黃幔相隔,而楚天保此時就坐在黃幔之內,他一起來便被帶到了這裡,身邊站著剪秋,趙總管則重新站回到了小皇帝的身邊。

今天在養心殿中與皇上議事的只有兩人,攝政王和蘇相。

想是趙總管提前告知了這兩人,攝政王與蘇相分別向太后娘娘和皇上行完了禮後才坐在了皇上下方一左一右地椅子上。楚天保坐在黃幔後先是聽到了一個年老滄桑的聲音。

而同這個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一個明顯很是年輕的聲音,像是大提琴般溫柔雅緻又像是流水一樣輕緩悅耳,就算與別的聲音混在一起也不容忽視。

楚天保意識到這應該就是惇王蕭湛。楚天保莫名地對這個攝政王的成見少了那麼一點,又很好奇有這樣好聽聲音的男人會長成什麼樣子,他稍稍將黃幔扯開一絲縫隙,正巧惇王就坐在他的斜對角,整個人都一目瞭然。

蕭湛四方髻上綰著雕龍玉冠,狀若敷粉的臉上眉眼柔和,鼻峰挺立,身著花青雲紋圓領錦袍,圓領處微露出白色內襯衣領,腰繫鑲有翡翠的玄色鞶帶,腳蹬墨色短靴,不出楚天保所料,惇王真是俊逸溫潤的一個謙謙公子樣。

楚天保不禁想到會和原主一起救助小鳥的應該就是這種人吧,那個肖會不會就是攝政王呢,這樣一來也解釋的通啊,原主可能後來和攝政王勾搭到了一起,拉攏攝政王,於是小皇帝就能坐穩皇位,楚天保想到這裡有些激動,那戀愛物件選為攝政王豈不是萬無一失。

楚天保戳戳青崇,青崇卻回應,

“未能檢測到愛意,戀愛物件選擇失敗。”

失敗!為什麼!楚天保有些不服氣,雖然他也確實不是多喜歡蕭湛,但是原主難道本來沒投靠攝政王嗎。

青崇解釋二人確實有染,但原主也並沒有真心喜歡攝政王,攝政王亦然,二人也只是互相利用,算計。

楚天保又得知那個肖也不是攝政王,他有些納悶那又是誰呢。

“原主從這到最後有見過靖王嗎?”

“未曾見過。”

楚天保嘆了口氣,那戀愛物件到底去哪找呢,他苦惱的同時觀察這個攝政王接下來的表現也很是表裡如一並不咄咄逼人,好像真的如同老師或者一位忠心的大臣一樣的與小皇帝對話。不過他聽著對話中出現的牧春節很是茫然。

青崇適時解釋。

齊太、祖怕族人逐漸失去原來在草原上的驍勇本領,保留了一些本民族的傳統,在夏末秋初會在皇家獵苑安德圍場進行秋獮,也就是狩獵。而牧春節在春天將要來臨的時候舉辦,意思是在狩獵中祭祀迎接下一年的春天,所以在春節前皇室與一些德高望重的臣子也會前往圍場狩獵。而現在年關將至,是時候準備前往圍場了,攝政王和齊相也在商討這件事。

而小皇帝那邊的談話也已經到尾聲了,就在他以為今天的垂簾要圓滿結束時,一道柔和的聲音向他投了過來。

“太后娘娘,臣等與皇上商議決定在兩日後出發,不知太后娘娘是否有何異議。”

楚天保虎軀一震,連忙冷靜地回應。

“並無。”

瞧瞧多麼的簡潔明瞭,很有派頭了!

“如此甚好,臣聽聞趙公公說太后娘娘方才甦醒不久,不知太后娘娘現在恢復如何,可會缺席牧春節。”

楚天保心說那必須去啊,長見識的時候就要到了。

“哀家身體已無大礙,多謝王爺關心,近日來勞煩王爺和丞相大人了。哀家會吩咐宮人們開始準備,兩日後準時出發便可。”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只是遵守本分罷了,太后娘娘無事,臣等就放心了。”

隨後惇王和蘇相就要行禮告退,楚天保又被剪秋附耳告知蘇相想要見他一面,楚天保還是很怕這個原主名義上的爹看出什麼端倪的,但沒有辦法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了。

趙總管將蘇相帶到了明間,回去告知了楚天保人已留下,這時東暖閣內只剩下了小皇帝,楚天保走出黃幔蹲下摟住小皇帝告訴他自已要去同蘇相說幾句話,小皇帝乖巧點了點頭表示在這等他,楚天保摸了摸小皇帝的頭留下剪秋陪著小皇帝就跟著趙總管去了明間。

楚天保剛邁入明間就連忙扶起了要跪下的蘇相,一時之間兩人都沒有說話,楚天保是不知如何開口,而蘇相則是用一雙老態而慈祥的眼睛細細打量他多日未見剛剛甦醒的兒子。

楚天保大著膽子迎向蘇相的眼睛與他對視,就見蘇相老淚縱橫喃喃重複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啊。

楚天保不知為何想到了自已爸爸,明明一點都不像的,鼻子一酸張口喊了一聲,

“爹”

蘇相擦著眼淚急忙哎了一聲,楚天保就著扶起蘇相的姿勢將蘇相扶到了邊上的軟榻旁一起坐下,雙手握緊了蘇相蒼老的手,和自已爸爸同樣溫熱而寬厚。

蘇相調整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道,

“桐兒,自你暈倒後你娘就沒再閤眼,你哥哥也是好不容易攔著才沒從邊防趕回,知道你醒了才稍稍放下心來,聽剪秋說無甚大礙,今天看到你精神尚好的樣子,為父也就放心了,回去告訴你娘再寫信給你哥哥,他們也能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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