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揣手蹲在一旁吃瓜,如果是夢,劇情也差不多快過完了。

他望著眼前這堆村民想道,既然這是蜈蚣鬼的夢,那她本人也在其中,村民裡男女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蜈蚣鬼是哪兒個女人?

目前可能性最大的是前頭哭的那兩個女人,能在夢裡重現的,要麼是自已所經歷過的事,要麼是給自已帶來重大影響的事,那兩個女人很符合這兩個特徵。

正胡思亂想時,茅屋房門忽然開啟,裡面走出一位農婦,她臉上有塊黑布遮住了半張臉。

許昌一時拿不定主意,她到底是醫生還是患病的患者。

若她是醫生,那這是醫鬧,若她是患者,有可能是村民覺得她感染瘟疫之類的害死了老人,於是上門討要說法。

那女人和死者家屬激烈對峙,她獨自面對眾村民的指責毫無退意。

許昌聽不懂他們說什麼,只能歪著頭在一旁看劇情,也不知道吵了多久,忽然一位死者女家屬扯住黑布女人的頭髮,把她狠狠摔在地上。

人群拱成一團亂哄哄,像無頭的螞蟻堆積在一塊。

不遠處跑來一小女孩,她吃力地擠過人群,把所有圍住女人的村民推開。

蹲下身子輕輕扶起黑紗女人,感覺女人腦後有黏糊糊的液體,好奇地抽出手一看,頓時被嚇得大聲尖叫。

她手上沾滿了女人的鮮血,而女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剛才的推搡誤殺了女人。

許昌聽到動靜站起身,伸長脖子看看發生了啥事。

他看到小女孩雙手染上鮮血癱坐在黑紗農婦旁,臉色嚇得鐵青,周圍的村民默契地退後三尺,或嫌棄或心虛的遠離好幾步。

“嘖嘖嘖,醫鬧啊,以人命鬧人命。”許昌在一旁咂嘴惋惜,但也只是惋惜,這只是一場夢,醒來後就沒了,沒必要太投入感情,真真假假得要分清。

這麼看來,那個坐在地上的小女孩就是蜈蚣鬼了。死掉的女人可能跟她關係匪淺,許昌暫定她們是母女關係,母親死在自已眼前,的確會成為執念。

許昌突然想起,卞城王託自已辦的事情是讓這塊地域的鬼王去投胎,蜈蚣鬼想必是其中一隻。

但是要怎麼樣才能讓它們去投胎呢,總不能自已看到了她的執念,然後苦口婆心勸她自已去吧。

正這時,小女孩戰戰巍巍站起,紅著眼睛指著村民破口大罵,許昌聽不懂他們的話,但從村民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罵的非常難聽。

她的唾罵似乎有魔力,其中有的村民突然變成醜陋的惡鬼,他們或是長舌掛在胸前,或是雙眼爆開。

本來只有三四個,他們似乎會傳染,一個蔓延一個,很快村民都變成了惡鬼。

見到這熟悉的場景,許昌鬆了一口氣,好像回了家那般輕鬆,他確定這就是蜈蚣的夢中,夢是不講道理的,這些村民在她眼中估計和吃人不吐骨頭的鬼一樣,所以他們變成了鬼。

惡鬼前的小女孩惡狠狠盯著它們,把村民的樣子一點一滴刻入腦海中,此恨不共戴天,她唯一的反擊手段只有怒罵。

離她最近有一隻鬼,他的手長得拖到地上,一息之間,他猛得掐住女孩的脖子,女孩很快陷入窒息,臉漲得通紅。

許昌忽的站起,隨即又坐了回去。他想上前解救女孩,但自已作為‘夢外人’,最理智的做法是在一旁看完劇情。

女孩眼前有一隻鬼緩緩靠近,他的手臂鑲入了鋤頭,他抬起鋤頭朝女孩頭上砸去。

鋤頭攜重力落下,砸在石頭上濺起火花。

不是他砸歪,而是許昌忍不住出手了。

許昌一劍斬斷掐住女孩的雙手,抱著她滾躲在一旁,待許昌反應過來,女孩已經蜷縮在自已懷裡。

他小聲暗罵自已道:“你少管閒事會死啊,鬼的事你要管,夢裡的事你還管。”

眾鬼突然發現這個陌生人,他們張大嘴巴對許昌嚎叫,朝他撲了上來。

許昌罵罵咧咧放下懷中的女孩,一劍砍向最近的鬼,那劍從右肩砍下,死死卡在了惡鬼左肋骨中。

許昌拔不出劍,眼看鋤頭砸下來,鬆開劍躍到一旁,仗著腿腳踢開身邊的鬼,他驚訝地發現,自已一腳只是踢開了惡鬼。

‘自已的力量又變弱了?’

他感覺打在惡鬼身上的手感和真人無異,稍一鬆懈,許昌被惡鬼從身後抱住,另外一隻鬼死死拉住自已的手。

許昌一瞬之間被團團圍住動彈不得,他清清楚楚感覺自已腰被一隻鬼咬住,疼痛感異常真實,自已腰上的肉已經被咬下一大塊。

越來越多的鬼趕著分一杯羹,啃食的疼痛鑽心入骨,他親眼看著自已四分五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已還在蜈蚣鬼額頭上,飛蛾鬼燈在自已左手中,右手握著八面劍。

許昌摸了摸自已身子,慌忙掀開衣服檢視身體,許久後才冷靜些,他大口大口吸氣,額頭全是汗滴。

他坐在蜈蚣鬼頭上心有餘悸,夢裡的疼痛身體仍在回味。

“許昌大哥,你怎麼了?”

黎陽忽然聽到許昌發出慘叫,嚇得手足無措,他第一次聽到許昌叫那麼慘。

“我沒事,只是做噩夢了。”許昌擦拭額頭的汗滴,忽而問黎陽,“我一共睡了多久?”

黎陽的動靜驚動了蕭純青和黎南,前者從廚房跑出來,手裡拿著一盤沒切完的水果,後者從沙發上跳起來,坐到黎陽旁邊拿起通訊符。

許昌手裡的通訊符傳來清脆的女孩聲音,蕭純青著急地問:“你沒事吧,發生什麼了?”

黎陽的聲音也隨其後響起,“許昌大哥,我從聯絡不上你開始到你大叫,大概有十一分鐘。”

“你在那麼深的洞裡睡著了?”蕭純青放下果盤,隨手捏著果子送入口中問道。“你不是那麼神經大條的人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昌沉默良久,望著手中的八面劍緩緩開口。“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我手中這把劍搞的,你們還記得小廟祝說過這把劍是卞城王送的法寶嗎?”

三人點點頭。

黎南:“我還奇怪呢,那把劍明明是我買的,怎麼她說是卞城王送的。”

“是因為這把劍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工藝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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