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小姐一愣:“啊?”

阮琴補道:“許小姐的意思是……”

“我剛才回去時,九爺就是有事正準備出門呢,現在,肯定已經不在店裡了,可不就只能下次再為二位小姐引見呢。”

莫珍見菜已上齊,便附身到許沅旁邊:“小姐,好”

莫珍“了”字囫圇在嘴裡話還沒說完呢,昌遠伯那個九歲的孫女段棜安已經一腳踩著椅子,半個身子伏在席面上,舉勺在金荷一樣的荷心裡蒯動。

“不好意思,我大伯母管教嚴格,堂妹在家不是這樣的……可能是平時被管得太緊,而且肆季語軒的菜太精緻誘人了,棜安才會如此失態的。大家請舉筷吧,不然棜安該把其他菜也攪壞了。”

“大家就當彼此是自家姐妹,都別客氣,快快用膳吧。”許沅先招呼大家動筷子。她也怕段棜安把菜挑得亂糟糟的,擾了別人胃口不說,還讓初次到店裡來的客人對肆季語軒的印象打了折扣。

等大家都吃起來,許沅才幫段棜安找補道:“不怪段小姐興奮,該怪肆季語軒的廚子太會設計。段小姐先嚐的這道‘九夏芙蓉’,從材料到輔菜到擺盤,真如芙蓉吐蕊,荷香溢唇,簡直可以以假亂真了。”

其他人忙著吃,段清芝用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微斜著身子附在堂妹耳邊用極低的聲音煽惑:“想吃什麼就搶到你面前,大伯母那裡,有四姐姐在,沒人敢去亂開口。”

段棜安嘴裡塞的鼓鼓的歡呼:“四姐姐最好了!”

口裡全是吃的,聲音便嗡著不大,嚼了個七七八八的食物隨著她開口從嘴角漏了下來。

申毓芝和許沅鄰座,許沅看見的,她也一點不落的盡數看在眼裡。

許沅知道她放下筷子是因為段棜安的吃相失了胃口,便藉著為她盛菜時,偏過身子將段家姐妹擋在背後。

“嚐嚐吧,這道‘大珠小珠落玉盤’過了元宵前後的這個時間,可就吃不著了。”

“這是為何?”申毓芝會心,把之前倒胃的畫面摒在腦後,提起勺子將碗中白玉、黃玉一樣的丸子舀起放進嘴裡。

甜而不膩,軟硬適中,微微彈牙,有輕輕淡淡的香味。

“我也不知道,九爺說的,怕觸及獨家菜系,我沒多問。”

許沅說著,又往申毓芝盤中夾了一些別的段棜安還沒對之伸出魔爪的菜。

飯畢,莫珍傳熱湯熱毛巾過來漱口、揩面拭手,

阮琴以為那幽香的熱湯是飯後茶水,飲了一口,見別人都漱了口吐出來,三表妹在側戳了戳她胳膊肘怕丟臉的急提醒:“這是漱口水,不是喝的!”阮琴忙以長袖掩了面,小啜一口再吐出來。

淨了手,莫珍傳了飲用的茶水上來。

這次阮琴留了心,等別人先動作,確認確是喝下去的茶,這才欠身執於指間細細啜飲。

莫珍先開了門,隨即轉身將九爺給她特定的雙鯉戲荷花燈提著呈上來。

季當家的堂妹季柿柿看了紅鯉白荷粉蕊的花燈,又看看許沅姚黃色立領的長襖、槐花黃綠色的褶裙,春梅紅的半袖長褙子,小聲贊到:“這花燈的顏色和許小姐這身衣服好搭。”

季當家的外甥女杜紜姿嗤她一嘴:“你也不想想是誰送的花燈!要是魏公子對你上心,也知道送一個稱你衣物妝飾稱你心意的元宵花燈。”

杜紜姿說的魏公子,是季柿柿的未婚夫。

別人聽了都憋不住的掩著嘴笑,許沅不知情,但不難聽出杜紜姿在取笑季柿柿的同時,暗戳戳的刺她。

真是好笑,季柿柿因為魏公子讓她們挖苦,而自己因為莫九讓她們諷刺。得到與得不到的,因為非他們所有,就橫豎全是錯。

許沅正要“禮尚往來”,送兩句好話給杜紜姿呢,就讓柳蕙蘭和段清芝驚呼的聲音弄得莫名其妙的追著她倆的背影看過去,一步之外的蘭字間門口,那四位可不就是尊貴的亓王和五六七皇子嗎!

不止柳、段,連金三小姐也噔噔噔追過去,杜紜姿慢了一拍,卻也硬生生扎過去,柔情似水的喚一聲:“六殿下!”便羞羞怯怯的別垂下眼瞼,拿半邊姣好的玉面對著那四人,然後又情不自禁似的抬起眼睛嬌嬌的睼朝雋琰一眼。

許沅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這幾個女人好好的怎麼突然跟發了瘋一樣懟上前去,禮儀呢?男女之別呢?

亓王眼皮都不眨的往前一走,那些女子就避瘟一樣如水退開。

朝銘顥和朝銘宸雞賊,就緊跟著亓王出了包圍圈,向著定在竹字間門口的許沅、段棜安,阮、季四人走來。

“六殿下走到哪裡,哪裡就萬人空巷。”阮琴不是不想過去,實在是,見到活生生的六殿下,邁不動步子了。

“為什麼啊?”許沅蹙著眉,偏頭瞧著納悶不解。

“因為我六哥貌賽潘安,風姿非凡,偏生又脾氣溫柔,言語如玉淙淙悅耳。”見許沅並不為動,朝銘宸竟然暗自鬆了口氣。

“你竟沒聽過六皇子的傳說?”

許沅避過人群瞟了亓王一眼,不解的反問:“我非得聽過嗎?”

申毓芝越到許沅前面,正對著朝銘宸施禮:“殿下!”

季柿柿已有婚約在身,便和尚不知事的段棜安在一邊。

阮琴此時已收回眺望傳聞中“玉樹臨風,俊朗無二”的六皇子的眼神,滴溜溜在五皇子、七皇子之間打轉,半分都沒掃亓王一眼。

如此一來,亓王和許沅反而被擠落在最後邊。

“沒聽過也無妨。那你現在看到了六殿下,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沒比你我多啊。”許沅知道亓王的意思,但她懶得好好說話。

“我可知道,好多女子見了雋琰就怦然心動提不動腳了。”所以,你這麼好美色,單憑阿紫一張臉就對他深信不疑的人,現在可也為雋琰心痴?

許沅轉了轉腳腕。嗯,還好,也沒有提不動嘛!

朝定瀾被她的行為逗得一笑,許沅看過去,能看到他平時一線的唇角,此刻微微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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