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囚禁陸言齊
陸母哪裡還敢反駁什麼，生怕得罪了沈清芷，在沈清芷的輔助下，陸靜瑤嫁睿王，陸婷開春便要嫁給賢王，往後還要靠沈家支援。
大孫子陸言齊的臉壞了，日後怕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小女兒和大孫女了。
“清芷，安排得極好，就按你說的辦，佳管家就送去官府，柳氏就發賣了，衛媽媽要是還多言，便離開陸家好了。”
陸母一臉笑意地看向沈清芷，轉頭一臉鄙視地看向衛媽媽，希望衛媽媽少鬧出么蛾子。
要不是看在衛媽媽給陸家生了三個孩子，恨不得直接將衛媽媽處死算了。
省得讓清芷懷疑，清芷也不會與兒子離心，陸家也能蒸蒸日上。
經歷這麼多事，陸母也算是清醒過來了，只有將門嫡女的沈清芷才可以撐起陸家，愛耍小聰明的衛思禾終究上不得檯面，只會將陸家帶入深淵。
沈清芷沉默不語，瞥了衛思禾一眼，便離開了晚香堂。
待沈清芷走後，陸母也繃不住了，鬆了一口氣，喝了一大口茶水。
“太太，奴婢雖然拿不出什麼證據，但是奴婢堅信大少爺的臉是大奶奶算計的。”
衛思禾眼眸泛著微紅，說出了她的猜想。
“好了，你心裡想什麼，我不清楚嗎？這麼多年，讓你在陸家做管事媽媽，也沒虧待過你，你不該肖想主母之位，要是清芷走了，你能撐起陸家嗎？”
陸母白了衛思禾一眼，不想再聽衛媽媽的讒言。
“太太，奴婢是大少爺和二少爺的生母，大少爺的臉被毀了，二少爺被處死了，奴婢心裡難過痛苦，奴婢這般低三下四，不就是為了孩子嗎？奴婢能有什麼壞心思。”
衛思禾的眼淚奪眶而出，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
陸母不想再跟衛思禾糾纏，吩咐張媽媽送客。
衛思禾當然知曉她的身份不能給陸家帶來什麼，也不能為兒女謀劃一個好前程，要是兒女都能平平安安，她便安安靜靜，絕不會對沈清芷生出惡意。
但最近發生的一切事情，彷彿都是沈清芷算計好的，不得不防。
要是陸母不站在她這邊，她只能在婷姐兒的婚禮上，對沈清芷下手了，毀了沈清芷清白。
不過，方府醫是沈清芷的人，衛思禾最終會自食惡果。
過了幾日，陸府也安寧了下來，似乎一切都走上了正軌。
陸母聽從了張媽媽的建議，不再理會衛媽媽，以免惹得沈清芷。
“張媽媽，清芷最近對陸家可還上心？”
陸母終究還是按捺不住，一想到衛媽媽當日痛苦的表情，微微蹙起了眉頭。
“太太，大奶奶一切如常，經常去看大少爺，對藥品和飲食，都反覆地盤問，對大爺就還是冷冷淡淡，臉上毫無波瀾。”
張媽媽一邊給陸母揉肩膀，一邊好言安慰。
“齊哥兒是指望不上了，日後就只能靠青姨娘的遠哥兒，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
陸母微微嘆息，心中隱隱不安，預感還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太太，不能這麼想，大爺要是能和大奶奶生下嫡子，日後陸家便會順風順水，可別指望那些姨娘生的孩子，終究是不是大奶奶生的，大奶奶的心又怎麼會留在陸家。”
張媽媽心下擔憂，但願大爺能與大奶奶重修舊好，早日生下嫡子。
“太太，不好了，大少爺身邊的丫鬟跳湖了。”
一個丫鬟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慌張地通傳起來。
“什麼？鬧出人命了嗎？”
陸母猛地站了起來，不敢相信她的耳朵，轉頭看向張媽媽，不知所措。
“丫鬟跳湖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先退下，太太稍後就去看看情況。”
張媽媽微微蹙眉，呵斥了幾句，強壓起心中的不安。
陸母喝了好幾碗茶水，緩過神來，便去了松濤居。
陸母一到，便見到春桃，夏荷，秋菊哭天喊地，一心求死。
冬梅早就給沈清芷通風報信了，站在沈清芷身後，微微垂下眸子。
“你們都起來，換身乾的衣服再過來，有什麼委屈，稍後再說。”
說罷，沈清芷便坐了下來，又讓冬梅將今日之事說給陸母聽。
陸母聽得雲裡霧裡，不明白這個幾個丫鬟為何要在冬日跳湖自盡。
“母親莫急，有些話還是親自問問3個丫鬟，或許還有些隱情。”
沈清芷插了一句，讓冬梅去喚她們來問話。
“太太，大奶奶，請為奴婢做主，奴婢快被折磨得不行了，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
春桃主動哀求道，眼裡蓄滿了淚水。
“在大少爺這裡伺候得好好的，怎麼要尋短見？”
“太太，大少爺的臉受傷之後，性情大變，開始變著法子折磨奴婢，奴婢除了臉，身上沒有一塊面板是好的，舊傷未好，又添了新傷。”
說罷，春桃擼起袖子，手臂通紅腫脹，不少地方還滲著血水。
夏荷和秋菊也解開衣裳，展示她們的傷勢，面板都沾著貼身衣物，不忍直視。
“這些都是大少爺打的？”
陸母見到此種情形，拿起帕子，捂住了嘴巴，緩了片刻，才問了起來。
“太太，大少爺每次照鏡子，就會拿起鞭子抽打奴婢，直到大少爺的力氣耗盡，才會停手，奴婢不敢反抗，要是退縮，大少爺便拿起針尖狠狠地扎奴婢的指尖。”
春桃伸出她的手指，一排排針眼映入陸母的眼簾。
“清芷，這可如何是好？齊哥兒這是瘋了嗎？竟然這麼不知道輕重？”
陸母心尖刺痛，怎麼也想不到，平時那麼懂事的大孫子，竟然做出這等殘忍的事情。
“大少爺現在在哪裡？”
沈清芷看向陸言齊的貼身丫鬟迎秋，眼底透著幾分威懾。
“大奶奶，大少爺最近有點喜歡說胡話，奴婢呼喚大少爺，大少爺就開始破口大罵。”
“大少爺怕是得了瘋症，先囚禁起來，等方府醫過來診斷過後，再做打算。”
沈清芷冷冷地看向迎秋，使喚幾個小廝將陸言齊壓到床上。
沈清芷微微勾唇，又看了一眼趕來的衛思禾，心中痛快，又要刀一個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