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殷花回家的時間,趙禎禎就跑去玩兒了,好好的假期可不能折了。

這大概是趙禎禎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旅遊高峰的威力,偌大一座山,硬是被人群覆蓋了個嚴嚴實實,可以說除了飛簷走壁,基本沒有自由移動的辦法。

她原本覺得山下的人已經足夠多了,但由於視野受限,並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經過大約半個時辰的攀爬,前方突然出現了一連串筆直向上的階梯。這時候她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望著那潮水般的人群,她當即就想下山。

可是此時的她,已經幾乎是不用動腳,就被夾著往前走了。

周圍的遊客,有的抱怨,有的隨遇而安,有的怒火沖天,有的嬉笑聊天,熱烈的天氣,空氣中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味道,耳朵也清靜不了半刻,連舉起手裡的礦泉水,都不一定能喝著。

生活就是一個嚴厲的老師,它會教訓每一個魯莽的孩子。

就在趙禎禎連聲嘆氣的時候,她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抬起頭努力尋找,間隔兩人的距離,有一個人正拿著自拍杆攝影,她一眼掃到螢幕裡有一個寬大的男人,全身被黑氣籠罩,正翻越欄杆想抄近道。

她歪了一下腦袋想看得更真切些,前面的遊客已經鬧了起來,好像是在爭吵什麼,她剛意識到那團熟悉的黑氣就是孫婭寶寶的,寬大的男人就腳下一滑,摔了下去。

“啊!有人掉下去了!”

人群裡驚叫出聲。

接著所有人都齊刷刷往一側擠,想看看什麼情況。

趙禎禎咧著身子反方向竄,慢慢走到人群鬆動的地方。

很快,山下山上的保安和警察全都往出事的地方趕,還有去下面接應的,行進的隊伍停滯不動,趙禎禎靈巧的穿梭,總算是慢慢下了山。

一邊下山,還聽見很多人在議論。

“從那裡掉下去怕是沒了吧?”

“我看懸。”

“前年也掉下去一個,找回來的時候面目全非了。”

“哎喲,瞧瞧,寶貝你看看,那個叔叔就是不遵守規則,摔下去了。”

只有趙禎禎知道,那黑氣雖然陰損,但卻不會主動蠱惑白癜風,所以翻越欄杆這種沒素質的想法,是他自已本身就有的,只是沾了黑氣,時運自然就背,滑下去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雖然性命能保住,但斷幾根肋骨,折兩根腿骨,內臟出血怕是在所難免,也算是給他的人生上一課了,這樣的人,平日裡做的缺德事是不會少的。

景區外每一個食店都坐滿了人,趙禎禎只得打車往市中心走,無論什麼時候,貴的地方總是坐不滿的。

等她品嚐完五千八百八十八一位的私人晚宴,殷花也找了過來,把她接回去,不出意料的成了結賬的冤大頭,還樂呵呵的。

可當趙禎禎安坐在沙發上,看著殷花倒出來的貼身物品時,她覺得殷花這五千八百八十八花得一點兒都不冤。

“禎禎姐,你不知道我運氣多好,我爸昨晚正好回來了一趟,你看,襪子,新鮮吧?鞋墊,昨天剛換的,內褲,超級貼身!”

趙禎禎著實是沒想到她會拿回這些,退到了沙發角,嫌棄得很明顯,“你聞聞,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聞聞?”殷花提起一隻襪子嗅了嗅,也有些繃不住,“好臭。”

普通人怕是聞不出來了,趙禎禎又不想自我犧牲,最後想了個辦法,“你過來”。

她讓殷花蹲在身前,手指不停在臉上掐方走位,最後在鼻樑左側一個位置重重彈了一下,疼得殷花眼冒金星,‘哎喲’一聲跌坐在地上。

“禎禎姐,你下手太重了,這是做什麼?”

“你再聞聞。”

殷花不情不願走過去,重新拿起一張鞋墊子,隔空聞了聞,好像意識到什麼,又聞了聞,“好像有股什麼水果的味道。”

“那就對了,你爸應該是中了情蠱。”

“……情……?”

之前給殷花一家看八字的時候,趙禎禎就意識到麻生真機的命數中藏有玄機,根據他的種種際遇,她推測或許是情蠱所致,事實上她並沒有真正接觸過情蠱,只是聽師父說過,沾染上蠱蟲的人,貼身之物會產生一種類似水果的香氣,本來也只是試試,沒想到一試就中獎了。

正常情況下,有兩種驅蟲方式,一是讓種蠱之人心甘情願的為其取出,一種是強行驅除,但能不能成功要看是什麼等級的蟲子。

厲害的蠱蟲是在千軍萬馬中奮戰產生的,除了體格強健,毒性巨大,也相當聰明,如果驅除失敗,反而會驚動蟲子,使它本能的啃噬寄主以求自保。

趙禎禎問殷花,“所以你是試著和那個女人談談,讓她放手,還是強行替你爸驅蟲?”

“談不了一點兒,那女人我接觸過,非常自大,而且從始至終都不覺得是她破壞了我爸媽的婚姻,我不覺得能談出什麼來,如果我去找她,怕是反倒讓她曉得了我知道這件事,害了我爸也不一定。”

“好吧,那你想個辦法說服你爸,讓他接受驅蟲,再帶來見我。”

好好的假期,僅僅過了兩天而已,趙禎禎就有些待不下去了,出門到處都是人,這也排隊,那也要等,走到哪裡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點個燒烤都等了三個小時才送到,她有點想念馬爾地夫湛藍的海水、潔白的沙灘和寧靜的夜晚了。

於是當她連回程的機票都買不到的時候,只得打電話給邵梟,頤指氣使的語氣都低了些許,以往都是‘馬上來繁城接駕’,或是‘我膩了,接我回去’。

今天只吐出弱弱的一句,“我要回繁城。”

邵梟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些許不悅,這幾天他本來是忙著演藝圈最後的收尾工作,每天只夠睡三個小時,接到電話之後,還是請了幾個小時假親自過去接她。

繁城有個群星活動,邵梟會在活動上正式退出演藝圈,所以一下飛機,經紀人助理一擁而上,將他快速運走,生怕耽擱了時間,趙禎禎只得跟去了活動現場。

大忙人分身不暇,趙禎禎就四處閒逛,吃點後臺準備的小點心。

“嗨,我們又見面了。”

盧小耳一身高定,氣質姣好,遠遠的就看到了趙禎禎,專程過來打招呼。

“見到我不一定有什麼好事。”

“哈哈哈哈,趙禎禎你屬孔雀的嗎?真是一如既往的高傲。怎麼?要進軍演藝圈了?怎麼會在這裡?”

“來看看”。

盧小耳審視著她,想起上次的事,他左右瞥了瞥問,“上次你說我命中無子,不要被假象迷惑,是說的蘭月?”

趙禎禎並不知道什麼蘭月,搖了搖頭。

圈內人都知道,盧小耳並不像看起來這麼單純,剛出道的時候,就經常約女粉絲私會,後來有些名氣後,公司怕他出事,會私下給他安排專人‘解悶’,但明令禁止不允許再碰粉絲。

蘭月有些特殊,大學的時候就是他的粉絲頭子之一,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參加了一檔女大選秀節目,盧小耳就是評委嘉賓之一。

因為這樣的羈絆,兩人一開始就格外親近些,還有一個原因,蘭月長得非常漂亮,屬於越看越舒服的那一類。

一來二去兩人就偷偷走到了一起,整整半年後,才被公司發現。

後來蘭月出國,兩人就斷了聯絡,趙禎禎遇到盧小耳那天,他剛收到蘭月的資訊,是一個小男孩的影片,小男孩三歲左右,笑著喊他爸爸,當他追問更多細節時,蘭月卻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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