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妞妞想要個弟弟,我們就跟她說是弟弟,讓她接受媽媽再生寶寶的事情罷了,不過我也偶爾夢見一個小男孩兒,自然而然心理作用吧,就覺得應該是男孩兒。”

“孫婭姐,你這胎的確是個男孩兒,而且長相還十分可愛。”

“真的嗎?但願如你所言,那你剛才說的問題是?”

趙禎禎拍了拍她的手,安撫情緒,然後道,“孫婭姐,我看得出你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如果能選的話,應該很多寶寶都想做你的孩子。

我剛才也說過了,小孩子在八歲前魂魄是不穩定的,那是因為,在八歲前夭折或者被打掉的孩子,魂魄離開身體後,或殞滅,或帶著對這個世界的不捨,存有怨念。

這也是很多人打胎之後,會遇到一些怪事的原因,這些孩子,其中有極少的一部分,得到了幸運之神的眷顧,會有立刻再次投胎的機會,而這種機會非常非常少見,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比如剛剛有孕的人,在閏年得清明節去掃墓,胚胎還沒發育成熟的情況下,去陰氣旺盛之地,又恰好有遊蕩在附近,魂魄離體未滿七七四十九天的嬰童,最重要的是,那個孩子看中了這個媽媽,想要成為她的孩子。

他可能就會……佔位。”

孫婭聽完趙禎禎的話,感覺心臟在胸腔裡橫衝直撞,只差要跳出來,面板冷得滲人,她知道,這說的,怎麼這麼像自已。

仔細算一算,去僑恩寺之後一個月就是清明節,她當時還不知道自已懷孕了。

妞妞的爺爺已經過世,他們兩口子每年都會回去掃墓,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天她的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聽見有個小孩子一直追著自已叫媽媽。

所以才去醫院做了個檢查,沒想到自已真的懷孕了。

她重重的喘息一聲,才問,“佔位…是什麼意思?”

“嗯…可以這麼解釋,寶寶在你肚子裡形成,是基因的結合,但他的靈魂,卻是個未知之數,這其中涉及了很多機緣和因果,就不細講了,總而言之,原則上與之匹配的,不是現在的魂魄。

可是因為我前面講的種種原因,另一個魂魄佔了他應該擁有的身體,從而完成了靈魂互換,孩子還是你的孩子,魂魄換了。”

孫婭心情很複雜,脫口而出,“那是他趕走了我的親生孩子?”

“孫婭姐,從本質上講,孩子就是你和你老公的親生骨肉,至於換了魂魄,其實這是閻王的事情,你不必想太多。

因為他不是本來的那個,就好比住進了別人的房子,名不正、言不順,所以他十分虛弱,時常遊離出來,我跟你說這個的原因就在於,他現在的狀態,可能對你身體有損”,說遊離的時候趙禎禎指了指孫婭的肩頭。

“那,我還能找回自已的孩子嗎?”

趙禎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言辭誠懇,“他就是你的孩子,你已經懷了他六個月了,孫婭姐。”

孫婭有些猶豫了,她大概理解了趙禎禎的意思,知道自已的孩子有兩個魂魄,一個是本該住在裡面的,一個是自已想要住進來的,可是她只有一套房子。

她心地善良,對孩子也充滿著善意,只怪自已沒有多的房子。

“孫婭姐,我可以幫你的孩子靈魂契合,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我要怎麼配合?”

“真心的接納他,用你的愛,化解他身上的怨。”

“我……我可以嗎?”

這時妞妞好像被什麼呼喚,突然轉過臉來,對著孫婭的肩頭說:“我喜歡弟弟,我喜歡你,我就要你做我的弟弟,媽媽愛我,也愛你。”

孫婭感覺到妞妞的視線,聽著稚嫩的話語,一下就熱淚盈眶了,是啊,來了就是緣分,他想做她的孩子,為什麼自已要將莫須有的想法,強按在孩子身上呢?

孫婭的老公也轉過頭來,“老婆,其實我好幾次夢見我們的兒子,他時常給我背誦詩文,乖巧的樣子,好像生怕我不要他一樣,我們把他生下來,好好愛他吧。”

…… 孫婭一度哽咽,“好,我們好好愛他。”

趙禎禎讓孫婭和她老公分別取下一根頭髮,打成一個人結,又摸出一塊長條形玉牌,將髮絲放在上面,掐念法訣之後,髮絲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了,隨後玉牌裡有了黑色的細紋,就像是有些裂紋一般。

她將玉牌放在手心,舉到孫婭肩頭,那肩頭上的小東西被一陣舒服的冰涼吸引,鑽了進去,只留下一團黑氣。

趙禎禎把玉牌送給孫婭,讓她隨身戴著,直到孩子出生,再送給孩子穩固魂魄,並且這次回老家,要帶上一根手臂長短的木棍,去祖宗們跟前跪拜,回家後把木棍釘在門樑上,求得門庭庇護。

孫婭仔細記下,撫摸著肚子連連點頭。

飛機著陸時,除了孫婭一家和趙禎禎,其他人都是以最快的速度下機,飛機裡充斥著噁心的怪味,他們早就不想跟白癜風戴在一起了,而趙禎禎,將那團黑氣,朝著白癜風的背影甩了過去。

這怨氣總不能讓善良的人承受吧。

告別的時候,孫婭硬要留下趙禎禎的聯絡方式,說之後要感謝她,趙禎禎照例留下了邵梟的電話,妞妞揮手和她拜拜,然後看著孫婭圓滾滾的肚子說,“弟弟,我們回去看奶奶咯。”

趙禎禎拿好託運的行李,就跟著指示牌出去找車,走了挺遠一段,她轉過身問身後的人,“你打算跟我多久?”

匆匆過去的路人中,有一個女孩像被點中了穴位,聞言定在了原地,女孩看著年齡不大,頭髮上五顏六色的纏著各種繩子,衣服也是特立獨行的那一類,被趙禎禎發現後,扯著嘴嘿嘿一笑,“姐姐,我能認識你嗎?”

“我不跟小丫頭玩兒”,小女孩兒最是麻煩,古靈精怪花頭多,還小氣,她可是見過三個皇妹一臺戲的人,說著就轉身繼續往前走。

女孩不依不饒,倒有些自來熟,追上來在她身邊撒嬌,“姐姐,你看著比我大不了多少啊,你哪年的?”

“公元1027年,屬鶴。”

“姐姐跟我開玩笑,我成年了,我今年二十,不信你看我身份證。”

“嗯,你這胸前不富裕的小身板子,應該也不超過二十二。”

“啊?”女孩停下腳步看了看自已,又追上前討好,“姐姐,我們認識一下嘛,我是海城人,我可以帶你玩兒,你沒聽過嗎,多個朋友多條路。”

有時候說服一個人,只需要一句話,趙禎禎改變了主意,駐足下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禎禎,認識我是你的福氣。”

“嘿嘿,是的是的,姐姐我叫殷花,認識你是我的福氣。”

“那走吧,帶我玩兒去。”

“好嘞。”

殷花帶著趙禎禎換了個方向,去了機場停車場,摸出一把花裡胡哨的車鑰匙,按了半天,終於找到一輛花裡胡哨的邁凱倫。

殷花之所以找上趙禎禎,是因為兩人乘坐的是同一架飛機,殷花的位置就在孫婭前面一排,剛才趙禎禎說話的時候她全程在聽,所以下機後才一直尾隨她。

殷花看似天真叛逆,但趙禎禎一眼就看出她其實很孝順,並且是有事要求助於她,所以她上車後不慌不忙,隨意的拿出鏡子整理儀容,玩玩兒手機。

殷花的家境算不錯,在海城有一套自已的兩居室,房子不大,堆滿了東西,牆上也掛了不少,整潔度嘛,更是一言難盡,她把趙禎禎帶回家安置在主臥,自已則睡在樂器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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