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還在冒血,秦翎政此時已經頭暈,有點體力不支。

趙襄看了眼臉色蒼白的秦翎政,沒有絲毫憐憫:“你少給我一副病怏怏的表情,你——秦質子在我大趙就連條狗都不如。之前不殺你,是為了不和秦國撕破臉。

如今秦異人私自逃回,秦國竟然慫恿魏國與我開戰,留著你還有何用?”

“趙王既然認為是秦國挑起的事端,或許我能挽救。”秦翎政強撐著身體不倒下,虛弱說道。

“你如何挽救?”

“我乃秦國世子,請大王允我修書一封,由大王派人送往秦國,讓秦國派人向魏國勸和。”

誰人不知秦翎政是被他父親秦異人拋棄留在了趙國。他還想修書給秦國勸和?說出來都只會讓人笑話他不知道自已幾斤幾兩。趙襄顯然不會聽信他的話。

“就憑你?只怕秦國已經忘記還有你這個人存在吧。”趙襄不屑道。

“趙王有所不知。我父親與華陽夫人關係較好。華陽夫人乃我祖父最寵愛的夫人。

她一直有意想要認我父親為兒子。他日我父親成為太子也不無可能。

而我,是我父親唯一的兒子,您覺得我是否還有用處?”

這話半真半假,是秦翎政用來和趙襄周旋拖延時間的策略,先保住自已,否則趙襄真有可能一怒之下取了他性命。

趙襄來回踱步,思量片刻,並沒有全信。半晌他說道:“好,我可以給你機會修書一封,用最快的馬送去秦國,大概需要六日。

我暫且留你性命,不管你秦國會不會因你勸和魏國,我只看結果,一旦魏國開戰,我立即斬殺你。”

說完,便吩咐內侍將他關進冷宮,不允許任何人見他,一天送一次水和食物。

冷宮是用來關犯事美人的地方。如今空著,就用來關他了。

他打量了一下這房子,破敗不堪,木頭柱子都有被蟲蟻啃食過的痕跡,似乎隨時都能塌下來。

屋內各處佈滿厚厚的灰塵,角落裡還有蜘蛛結網。房子還在北面,長年見不到太陽,既寒冷又陰森。

秦領政從昨日開始消耗了大量體力,又長時間沒有進食,已經又餓又累,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自已受傷的額頭輕微擦拭後再綁住傷口,找了一個稍微乾淨的地方,躺下就睡著了。

冷宮之外,議論紛紛。秦翎政被關的訊息很快成了宮裡各人議論焦點。

“聽說了嗎?秦質子被押進王宮關起來了?”

“這是為何?”

“肯定是惹大王不快了。”

“不能吧?他還有那個膽子?估計是什麼大事。”

“哎呦,那個慘呀!我看見他滿臉鮮血被拖進冷宮的。”

“那估計活不成了。”

“真可惜了。”

“可惜?一個秦賊你還為他可惜?”

“我只是覺得他長得還挺好看的,可惜了。”

就連入宮為美人請脈的房啟夏都聽到了不少風聲。不過他並沒在意。他和秦翎政並無交集,只當是閒事聽聽解悶兒。

至於魏國要準備攻打趙國的事,趙襄一直不讓人透露,就怕引起恐慌。

午飯後,房啟夏一家坐在一起閒聊。

“今日我給李美人看了喜脈,胎象平穩,估計王室不久之後又要新添公子貴女。”

房夫人附和道:“宮裡總是喜事不斷。”

“不過,我跟趙國公彙報的時候,他似乎心不在焉,臉上並無喜色。不知是何事擾他安寧。”

“這......莫不是......”房殊和房鈺面面相覷,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你倆這是什麼意思?”房啟夏道。

房鈺看著兄長不說話。房殊實在忍不住:“該不會國公覺得孩子不是他的吧?”

房啟夏聽聞,立馬拍桌子道:“胡說!這話怎可瞎說!小心腦袋。你們以後不許想這些有的沒的。尤其是關於王室的事,千萬不要關心。”

“那能是何事讓國公不快?”房殊問。

“估計是跟秦翎政有關。”房啟夏淡淡道。

房顏本來是擺弄手中的玩意兒,無聊地聽著。當聽到他的名字,立即屏氣凝神等著房啟夏繼續說。

“聽說秦翎政被打得滿臉是血被關進了冷宮,過些日子還要處死。”

聽到此,房顏心上像是被割了一刀,心痛不已。她努力壓制住自已內心的恐懼。發生了什麼?他不是好好待在萍園嗎?

“秦翎政是誰?”房鈺問。

“是秦國質子。”房啟夏解釋道。

平時百姓一般提起他都叫秦質子。家中人不知道他名字正常。

“是他呀,雖然咱們趙國人不待見他,但是畢竟是秦國交換的質子,不至於殺了他吧。”房鈺輕鬆道。

房顏緊緊揪著自已的衣服,她很想問他傷勢怎麼樣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顯然父親不想再提他的事情,已經轉換話題了。

房顏沒有心思繼續閒聊,跟父親道:“父親,我在醫書上看到有一個治病的法子,有些疑問,您能跟我去看看,給我解釋一下不?”

房啟夏自然是樂意的。他希望房顏也能學好醫術,將來有一技之長,不管世道如何,總能讓自已存活下去。

他跟著房顏來到房間。

房顏立馬把房門關上,一臉嚴肅地看著房父親。

房啟夏意識到不對,關心問:“顏兒,你怎麼了?”

房顏看著他不說話,好一會兒平復了心情說:“父親,秦翎政傷勢怎麼樣了?您知道不?”

房啟夏很是意外房顏會如此問。他女兒認識秦翎政嗎?

“你認識他?”

“恩。”房顏肯定道,她現在很焦急,不想再瞞著父親。

“我和他是朋友。”

“你和他是朋友?你怎會和他結交?”房啟夏很震驚,怎麼也沒想到自已的女兒不僅認識秦翎政,兩人還成了朋友。

“之前在宮宴上認識,後來又見過幾次,他還幫了我,所以就成為了朋友。他現在怎麼樣了?”

房啟夏看女兒急得不行的表情,若有所思。沒見過女兒對誰這麼關心過。

“他的情況我並不是很清楚,我給美人請完脈就回來了,剛才說的也是道聽途說,沒準是亂傳的。”

“連父親都聽說了,此事估計八九不離十是真的了。您能去看看他不?看看有什麼能幫他的。”

“這......”房啟夏有點為難,“聽說現在他被關禁閉了,任何人都不能見,更何況是我這樣的醫官,不應參與朝堂之事。”

“父親......你救救他,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我會難過一輩子。”房顏帶著哭腔求他。

房啟夏第一次看到女兒這麼激動,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女兒跟他可能不是普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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