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一襲新綠色銀線繡牡丹花紋樣雲緞衣裳,頭梳高髻,飾牡丹金步搖,耳戴金鑲紫英耳墜,氣質端莊大氣,又不失繁麗雍容。

張赫生看著與昨日清新素雅,笑容燦若星辰完全不一樣的白染,他臉頰微紅,垂下眸子不敢再看。

白染行至蕭逸川身旁坐下。

“今日來有兩件事。第一是關於挖渠之事的進展。第二是關於昨日本王中毒一事。”蕭逸川面若寒冰,聲如冷劍。

眾人聞言,皆詫異不已。

馬知前更是瞳孔地震般看向一旁的馬伕人,眼神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馬伕人對上他驚恐的眼神,輕搖搖頭表示她並不知情。

馬知前只好祈禱王爺中毒一事別是在他府上發生便好。

“張赫生,昨日你來府中找本王,是所為何事?”蕭逸川未理會眾人的驚訝,問道。

“回王爺,昨日草民從長虹江回去後,便託人詢問可識擅觀天象的能者,天不負有心人,恰巧有一這能者雲遊至此地。我已派人將其請至自家府上安頓。這兩日應會得出是否有大雨之事。”張赫生說道。

“嗯。你做的很好。”蕭逸川滿意地點點頭,對他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馬大人,昨日疏通河道之事進行的可還順利?”

被突然點名的馬知前,渾身一怔,連低頭說道:“一切都按王爺的吩咐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最好是如此!別給本王耍小花樣,否則你這頂烏紗帽,也得有命戴才是!”蕭逸川冷眸看向他。

馬知前嚇得臉色蒼白,嘴唇一哆嗦,跪地說道:“下官不敢!”

“你不敢?那你女兒膽子可不小呢,敢的很啊!”蕭逸川眸裡升起熊熊怒火。

女兒?馬知前心下一沉。他只知前日夫人來說,盈盈心悅逸王,可他並未同意。

莫非盈盈做了什麼衝動的事惹怒了王爺?

“下官不知王爺意指何事?還請明鑑!”馬知前跪地俯首說道。

“你將她叫來問問便知何事了。”蕭逸川面無表情說。

白染聞言,不禁看了他一眼。這當著這麼多外男,問馬盈盈這種事情,還真是狠啊!而且還交由她處理馬盈盈。

讓女人和女人鬥,男人坐山觀虎鬥。

我呸。

很快,馬盈盈便被人帶了過來。她已換上湖藍色繡花紋緞裙,臉上略施薄粉,卻仍未蓋住憔悴的臉龐,青黑的眼底,一看便知昨夜徹夜難眠。

馬盈盈見廳堂裡黑壓壓地坐滿了人,且都是外男,她便覺得五雷轟頂。

她明白她被逸王叫過來是為何,但沒想到他會羞辱她至此。

“盈盈,你究竟做了什麼啊?”馬伕人看著女兒,聲音急切。

“王妃,剩下的交給你了。”蕭逸川小聲地對白染說道,嘴角浮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白染瞥了他一眼,心中大罵他幾百回合,面上卻還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馬盈盈,昨日你為何對王爺下迷情毒?”既然如此,白染不客氣地問道。

“下迷情毒?”

“她一未出閣女子怎敢啊?”

幾名官員竊竊私語著。

馬伕人聞言瞬間猶如晴天霹靂。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平日雖任性,但卻守禮的女兒。

“王爺,王妃。這當中必有什麼誤會!”馬伕人衝到堂中跪下。

“馬伕人,你的意思是本宮與王爺冤枉了她是嗎?”白染聲音冷冽,面色冷峻。

“民婦不敢。只是盈盈她雖然有些任性,但是她還是未出閣之女啊!現在這個罪名壓下來,她將來該如何…”還未說完,馬伕人就泣不成聲。

“王妃娘娘,此事關乎王爺性命,但也關乎女子名節,赫生以為,應屏退外人,關門處理即可。”張赫生見馬伕人愛女心切,忍不住為她說道來。畢竟他們也有過一面之緣。

赫生?莫非他就是府尹之子張赫生。聽到他的名字,馬盈盈抬眸朝他望去。

只見他身穿素袍,面容清秀書生模樣,眉宇俊朗又不失男人味,一表人才。

她後悔了。此刻堂上坐著的她愛慕的男子,卻當眾要羞辱她。

而堂下那個她曾瞧不上的男子,卻出言維護著她的名節。

“那便依你所言吧!”白染也覺將女子名節之事當眾處刑,實則殘忍。

隨後,廳內外男皆拱手告退趕往長虹江監督渠道修建。

張赫生離去時,從馬盈盈身邊經過,她抬眸看向他,期待他能多看她一眼。可是,張赫生只是快速退下,並未瞧跪地女子多一眼。

廳內只剩下她父母在。

“盈盈,你快同王妃說這是誤會啊!”馬伕人哭喪著臉,哀求著這一切不是真的。

“馬小姐,本宮再問你一次,你可知錯?”白染厲聲問道。

跪在地上的馬盈盈,緊咬下唇,眼神陰鷙,她恨坐在堂上高高在上的白染。她回去後細想過,什麼王爺傷及子孫根,那都是她在笑話她魅惑不了王爺。

她明明看見了她脖頸處的紅痕!那是她夜夜承歡的結果。

她將目光轉向蕭逸川,眼神淒涼哀傷,祈盼著他能為她說一句。可是蕭逸川只是漫不經心地端著茶盞,細細品著茶。

她徹底死心了。

“民女知罪。”

簡單的四字聽在馬伕人的耳朵裡,無比刺耳,猶如利刃劃破心臟,心如刀絞,讓她的世界瞬間崩塌。

白染本以為她會拼命抵賴一會兒,沒想到這麼利索地承認了。她一肚子的詞反倒無機會說了。

“馬小姐,你說你堂堂千金大小姐,本有大好前途,你的母親也必給你相看了好夫君。你卻如此糊塗,做出如此出格之事。”白染語重心長地說道。

馬盈盈只是緊咬著唇不說話,垂著頭暗自神傷。

白染見她不說話,便想速戰速決。“本宮念你年少一時糊塗,又逢南洲大水百姓受苦,便罰你拿出一千兩銀錢,用於災後重建。並即日前往靜心庵抄寫佛經一月,一來為淨化內心雜意,二來為南洲百姓祈福。可好?”

馬知前聽聞要罰一千兩銀錢,便覺得肉生生疼。

而馬伕人得知只是要女兒去靜心庵時思過,她心下鬆了一口氣,幸好。

蕭逸川聽到白染的處理,端著茶盞的手略微一顫抖,茶水在杯中微微盪漾。他抬眸看向她,眼裡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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