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感覺身體像羽毛般輕盈,緩緩飄向天空,意識卻格外清醒。一團黑色的迷霧如惡魔般徐徐飄來,伸出猙獰的須爪將她緊緊包圍。 那惡狠狠的聲音,彷彿是從靈魂深處傳來:“沒有用的東西,就毀滅吧。”

輕盈的身體被無情地撕扯、敲打,娜娜痛得心如刀絞,心想彈棉花大概就是這樣吧。迷霧越來越濃,娜娜感覺世界一片混沌,自已即將如煙雲般消散。

“娜娜…娜娜…”一道細微卻堅定的白色亮光,如利劍般強勢衝破黑色的包圍。

是媽媽溫柔的聲音。

“娜娜,你要解開這局棋,在下這局棋之前......”然而,聲音在與黑暗的纏鬥中漸漸微弱,彷彿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你要......我知道很難,如果無法破解......打破詛咒......”未說完的話語,被淹沒在無盡的黑暗中,黑白兩者同時消失。

娜娜呼吸急促,她拼命想讓自已醒來,卻無法睜開眼睛,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娜娜用意志不停的讓自已的身體努力做出響應,經過漫長的掙扎,終於再次醒來。

醒來的娜娜發現自已躺在醫院裡,穿著運動服的彩子守在她床邊,胸前的參賽證還未摘下。

“贏了,是不是?”娜娜記得暈倒前,正是和山王工業的對決。

“我們輸了,娜娜。”彩子有些遺憾地說。

“怎麼會?!”書中的內容竟然被改寫了?

“我們輸給了愛和學院,全國大賽的征程結束了。”彩子解釋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天。”

原來如此,看來時間已經跨越了劇情年。

見娜娜醒來,木暮如釋重負,急匆匆地跑進病房。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剛剛赤木來電話,說櫻木已經在療養院住下,狀況也不錯。他和晴子、宮城打算現在就歸隊,與我們一同返回神奈川。”

娜娜透過窗戶,看到仙道和安西教練正在門外聊天,兩人相談甚歡,仙道姿態謙和,安西教練和藹敦厚,一旁的流川楓雖面露不屑,但又不好發作。

這時,牧紳一帶著清田信長經過,野猴子頭上纏著繃帶,他們畢恭畢敬地同安西教練打了招呼,隨後牧紳一與仙道聊了幾句,又朝門內的娜娜看了一眼。

仙道是來看她的,野猴子是比賽中受傷。沒什麼不合理 ,但總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脫離漫畫視角的他們,彷彿更加鮮活立體的存在於生活中,彼此之間的聯絡也更加緊密。

顧不了那麼多,劫後餘生的娜娜一把抱住彩子。

能再次醒來的感覺太好了。

“好了好了。”彩子柔聲說道,“你是因為低血糖外加過度勞累、壓力大才暈倒的,你知道嗎?聽說你一晚上沒睡研究錄影,還沒吃早飯。面對山王有壓力可以理解,但你這小身板可經不住這麼折騰,以後不準這樣了。”

“看來以後還得多關注一下大家的心理健康了。”彩子暗下決心。

赤木與木暮離隊後,宮城良田成了新一任的隊長,三井選擇繼續留在籃球隊,參加冬季選拔賽。宮城隊長很有責任心,既靠譜又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在宮城和彩子的帶領下,湘北隊士氣如虹,鬥志似火。

娜娜有時候會異常興奮和活躍,彷彿全身都散發出一種無法抑制的能量,大有人生得意須盡歡之勢。有時又突然變得沉默寡言起來,像是一個入定的老僧般,靜靜地坐在場邊一動不動,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之中。

正在研究心理學的彩子,開始擔心娜娜就是她從書中所瞭解的“雙向情感障礙”。

娜娜在海邊的時間越來越長,她梳理著於之餘的話:要解開這局棋,在下這局棋之前......

媽媽想說要解開這局棋,還要在這之前做什麼?或者,她是說在我下出那盤棋之前,解開那盤棋?以前媽媽倒是有說倒裝句的習慣……可那盤棋明明已經下過了,就在夏笑娜十八歲生日的第二天。

非要說之前的話…會不會是上杉娜娜的十八歲?但我不敢保證這種推測的準確性。

如果是這樣,電視裡於之餘說的改正的錯誤,就是指我刻意要輸的那局棋吧。這樣就說得通了,要想改正,就要找出解題的方法。

因為我沒有破解,所以這本書結束時,一切都要結束,但媽媽救了我,原本要結束的一切,恢復了原樣。

可是媽媽到底是怎麼回事,印象中的媽媽雖然嚴厲,但絕不恐怖。電視裡那個發了瘋的媽媽......難道她真的走火入魔了嗎?

娜娜在海邊拿著魚竿,姜太公釣魚般,沒有魚餌,只是想找個合理的理由發呆。

只是這局棋,天元白棋已經落子,怎麼說白棋也沒有獲勝的餘地了。

這是夏笑娜鼎盛時期的棋力,她自認判斷不會錯,如今苦心研究數月,也沒有找到破解方法。

娜娜明瞭,這局無解,恐怕連阿爾法狗也破解不了,就算阿爾法狗能破解可是她等不到它出現的那一天。

海邊獨釣的娜娜,等來了小笠原。

“我解不開。”小笠原的聲音中透著無奈。

“我也一樣。”娜娜的回答如同平靜的海面,沒有一絲波瀾。

“我不明白,白子明明有優勢,為什麼又會在天元落子,他的意圖是什麼?”小笠原疑惑不解。

娜娜無奈苦笑,這一切都是自已種下的因。

“於之餘為什麼會把這個棋譜給你?”娜娜發問。

“或許,我是那個執黑的人。”小笠原若有所思道。

“你不是。”娜娜肯定的說,執黑的人叫江自遊,再過三十年,你也沒有他年紀大。

“她是想讓我執黑,配合她完成這盤棋。”小笠原繼續說著。

娜娜如醍醐灌頂,頓然醒悟。真能解開棋局,也需要有人對弈,而小笠原可能就是那個執黑的對手。

“你呢,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和於之餘到底有什麼關係,你又為什麼要解開這局棋?”小笠原追問道。

娜娜沒有回答,說了你也聽不懂。

“你有興趣學計算機嗎?”娜娜話鋒一轉。

小笠原被娜娜沒頭沒腦的話問的莫名其妙。

“我只想下棋,超越棋聖。”

“以後你要超越的是阿爾法狗。”娜娜認真的說。

“你說誰是狗?!”小笠原以為是在罵他。

算了,溝通有障礙。娜娜繼續拿著釣竿,整個秋天悄然離去,這局棋依舊如死水一般,毫無進展。直到冬天的第一片雪花飄然落下,看到那個曾經短兵相接的人,娜娜想到了一個劍走偏鋒的方法。

解不開的局,就破掉它吧。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重生為反派,漸漸變成主角

緋紅劍姬

七七四十九

老登閉燈

HP:西弗勒斯的妹妹是團寵

軟語故夢

泰拉人與列車之夜

嘉嵐矢代

二十二的租客

勿泣

如果月亮能明白

沒事多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