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娑尚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以為吃得不盡興就上去跟他們聊天。

等到這群孩子一五一十地說出今天發生的事情之後薄娑也愣了會,

然後快步走到門口,心裡也藏不住的心焦。

“你們說,這孩子那麼晚還沒有回來,是不是,是不是被三長老的人堵上了?”她有些焦急,想要出去找人。

何畢得就攔住她,“薄姨,您先別激動。就算畢篤兄被人截住那我也相信他有辦法脫身,現在要緊的是保護您跟畢清兄的安全。待會要是真有人過來,您就帶著畢清兄走遠些。這些歹人交給我應付就行了。”

何畢得鄭重地跟她承諾,

“這,這怎麼能行。\"

薄娑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對何畢清說:“畢清,待會你就自已一個人跑遠些,保護好自已!”

何畢清放下碗筷,問:“那孃親怎麼辦?”

“娘自已再怎麼說也是個大人了,還怕找不到活命的路子?畢得阿,你待會就幫我看好他,不要讓他受傷了。”她對著何畢得十分嚴肅地說,

“可薄姨......”何畢得剛想反駁幾句,

薄娑就打斷他,不容質疑地宣佈:“他們上門來那當然要找到有干係的人才肯罷手,萬一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好歹還有你們在他旁邊,也能寬慰寬慰他。”她把目光也投向了從剛才就死死扣住門框的何畢暇。

這番話把屋內原本還算溫馨的氣氛一下子降到冰點。

幾個人都沉默不語,每個人都面色凝重,想著如果風浪來了該如何應對。

這屋子裡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希望,何必篤能趕緊披著月光從這四周都濃郁的墨色裡面出來。

每個人都十分心焦,跟那幾個把何畢萊抬回去的人的心情差不了多少。

“你們說,該怎麼辦?”一個精明的僕從問,

幾個人都看著躺在床上的何必萊,只覺得自已的腦袋就快不安穩了。

“能怎麼辦,誰叫這死豬硬要上去跟人硬扛,被一掌打暈了能怨誰?真是又菜又愛顯擺。”一旁有個憤怒的人出聲罵到。

那精明僕從趕緊喝止:“你想死阿!在這府上說這種話!”

“不說難道就不會死了嗎?!你看昨天那幾個人都被打了多少鞭子?然後就被扔到礦廠裡不知死活了!我就是要說!至少死得痛快!”說著那人還想上去踢幾腳,但是被身旁的人趕緊拉著。

“我們,要跟老爺彙報這件事嗎?”一直沉默的僕人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你去?反正我不去。”那精明的僕人瞥了他一眼。

那看起來就十分嚴肅的人說:“我去吧,要不然這畢萊少爺醒了再去鬧一回,我怕我們的下場不會好太多。還不如我們先去陳下情,免得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其他三個人也同意,都想著至少得學學那何必篤拿個買命錢。

不然自已這家裡的老小要怎麼交代。

“我跟你一起去吧。”剛才還在激憤的人冷靜了一下,

“也好,你們兩個看好他。”顯然這位主動跳出來的人說話比其他三個管用些。

然後就跟剛才那位十分憤怒的年輕人一起走向書房了。

這幽暗曲折的迴廊把主人的心事都藏在裡面,連那些照明的燈都照不亮這裡。

在走廊邊的假山石頭都顯得白骨森森。

那穩重的男人說:“你剛才未免也太急躁了點,容易被人拿到把柄的。”

“那其他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在偽裝的嘛,不過這肥豬還挺沉的,搬回來把我累得夠嗆。”

那位穩重的人就擺手,說:“好了,我們這次過來是來找三長老聯合其他勢力的證據的,不是來聽你訴苦的。”

越靠近這所住宅的中心,這股森然的氛圍就重。

等到了那面白慘慘的前面,那十分嚴肅的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旁邊那位一直在嘰嘰喳喳的人也就停下。

等走近了,才發現這院子外面有一個人,正把自已當個門神一樣立在那裡。

“麻煩通傳一下,畢萊少爺出事了。我們來跟三長老請罪。”

那位叫龍飛的人還是立在那裡,十分嚴肅地說:“長老正在書房處理要事。畢萊少爺究竟又怎麼了?如果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等明天再報也不遲。”

聽到這話,那嚴肅的人悄悄地抬眼往裡面看了一下,

“看什麼呢?!還不趕緊回去!主子出事情你在這裡東看西看?!”龍飛實在是不客氣。

“這位大哥!您消消氣。”剛才聒噪的男人趕緊上前,拿出了幾兩碎銀子想要塞到那人手裡。

“大哥,你看。我們今天才剛剛被畢萊少爺選上來做貼身護衛,這規矩阿真的不......”

龍飛就冷冷地說:“誰是你大哥!既然不知道規矩就好好學,趕緊退回去!否則觸怒三長老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們可是看到過昨天那幾個人的下場的!”然後把那些銀子拍開,繼續當著忠心的侍從。

“誒!我的銀子......”那聒噪男人先是十分可惜地看著被打飛的銀子,又討好地說:“大哥,你看。這畢萊少爺又被人打暈了,這,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這才過來的......”

可是那人依舊站立,不為所動。

直到磨了一陣子,才有一道中年人的聲音傳來:“龍飛?什麼事情在外面吵嚷?”

這小院子裡書房的門突然開啟,這兩人趕緊跪下。

那叫龍飛的人也屈身,說:“稟,畢萊少爺又受傷了。”

“這個不中用的蠢材,才告訴他沉住氣又給我惹事。你們,說。”那中年男人聽不出他的喜怒。

那位十分嚴肅的人趕緊抬頭,表情變得十分的懊悔:“稟三長老!畢萊少爺於集市上被一來歷不明的人打傷!現在還在昏迷當中!”

掐頭去尾,這樣才能把罪責降到最小。

那三長老聽完,搖搖頭:“罷,現在還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你們叫醫師過來了嗎?”

“已經去請了。”

“醫好就行。剩下的事情我就暫且姑息。你們幾個明天自已去領罰,連個人都攔不住養你們有什麼用?”

“是,多謝三長老開恩!多謝......”那人立刻就開始磕頭跪拜。

“還有其他事情嗎?沒有就趕緊回去。”那中年男人似乎不想讓這兩個人多留。

“是,小的這就回去。”

然後這兩人就退下了。

那中年男人細細地聽了一陣子,確保人都從這院子裡面出去了,才問:“龍飛,這兩個人看著怎麼那麼眼生?昨天那幾個被打廢了?”

“屬下不過讓他們去領了幾鞭子,沒想到罰扇間的人下手太重了。”

“算了,被幾鞭子就打廢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這群小子還唆使那不成器的東西去出風頭,早該換掉了。”中年男人整整自已的衣服。

然後皺眉,因為感覺得到自已後面有一個人無聲無息地走過來

那全身上下都被黑色包裹著的人說:“沒想到您竟然也有馭下無能的時候。”

“哼,你也別得意太久。何範遠要是也突破了築基期那你們誰生誰死還說不準呢。”三長老對他冷嘲熱諷到。

“至少我兒子可不會被人打暈兩次,也就不用我那麼拼死拼活地去幫他鋪路了。”

“犬子是不中用了些,可是你董家四郎也沒有您說得那麼省心......”

三長老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轉過身對那個人說:“難道,畢萊吃的那個......”

那黑衣男人大笑,“哈哈哈!何範永,你現在才反應過來?真以為我跟我兒會那麼傻?你現在是不想反也得反了。不然那寒暑銷身露發作,你就等著你兒子爆體而死吧!”

扔下這句話之後,黑衣男人就大笑著離開了。

也不怕這笑聲讓人起疑。

“老爺?!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原本面無表情的侍從變得緊張。

沒想到那三長老卻十分鎮定,朝龍飛擺手。

在走廊上踱步了幾下,說:“原本想著他們兩敗俱傷自已再出手,沒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傢伙竟然那麼輕易中了毒。算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也好讓這董甌對我放下戒心。不過......”

中年男人捏著拳頭,抬頭看著夜空:“等我當上族長,選好了後繼人。再為我兒報仇!”

他就這樣安靜地決定了所要犧牲的東西。

然後突然猛地轉過身,指著一旁的侍從大吼:“昨天那個打傷畢萊的人!叫什麼?”

“何畢篤。”

“好,好得很。他最好能讓我看看自已究竟有幾斤幾兩!否則別叫他落在我手裡!”

“那是不是要去把人抓過來?”龍飛提議到。

“不,暫且放過他。等我實現自已的宏圖偉業之後,還怕沒機會找他嗎?”

於是這三長老就一步一步地挪回自已的書房裡,龍飛在外面聽著,只感覺今夜會有很多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他更加小心地站在門外,生怕自已發出什麼響動也被當作玩意給砸了。

剛剛走出院子的那兩人其實一直蹲在外面,聽著裡面有人突然大笑,但是又沒看到人出來。

然後就聽到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

“這三長老,還挺能翻臉的。這一會開心一會生氣的。”那男人閒不住,找到一個角度就開始說話。

另外一人伸手示意,“安靜,被人發現就不好了。我們等他們出來了沒動靜了再進去看看。”

隨後這二人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人出來。

那黑衣男子左看看右看看,沒發現什麼就直接走了。

“那人是誰?沒見過。”

“管他是誰,方才這三長老分明是想讓人知道這人也在府中,這其中必定藏著秘密。”那穩重的人剛想起身,就感覺有一道危險的氣息逼近。

“不好,剛才那人好像發現我們了!快用秘匿香!”

一陣幽微的香氣傳了過去,這兩個人看到那黑衣人踉蹌了幾下,就倒地了,似乎暈倒了。

但即使是這樣也不敢馬虎,這兩人還怕被發現,不敢上去搜查,提起氣就朝著另一邊的方向逃走了。

那暈倒的黑衣人立馬起身,念道,“算你們識相,還知道立馬跑。要不然敢過來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然後就饒有趣味地看著三長老的府邸,冷笑:“這何範永竟然被自已人懷疑了,看來大哥的準備不無道理。算了,反正你們何家每個人都得死。等到那時候......”

然後他就提氣消失在夜色裡。

還留在何畢萊房間裡面的兩個人狐疑嗎,

“誒,你說他們那麼久都沒有回來,是不是......”那精明的僕從小聲地問。

沉默僕從不答。

“最好是,否則我們也要一起受罰!”那精明僕從惡狠狠地說。

等了一陣子,這兩人看到醫師進來了,自已也沒有什麼能幫上手的也就回去了。

而且,如果這何畢萊醒了看見自已在一旁,可能就會想到自已今天所受的屈辱,到時候可就是吃力不討好了。

於是他們二人就回到自已的住處,開啟門沒有什麼異樣,

那精明僕從剛想開櫃門換件衣服,一看竟然有兩具屍體藏在櫃子裡。

這二人被嚇得魂不附體,只能趁著夜色的掩護,趕緊逃走了。

對這些自已引出來的事情一無所知的何必篤,正在空間裡面睡得正酣。

何必篤剛剛夢到自已把那黑心老闆罰去做清潔工,然後他哭著求自已不要讓他去掃廁所。

自已正坐著享受那騷包老頭幫自已開香檳,在一邊跪著的還有那賭鬼老頭,磕頭求自已再借他點錢。

何必篤剛想從自已的懷裡掏出一把鈔票甩在他們臉上的時候,自已就醒了。

但是一想到這樣的生活是自已觸手可得的,這興奮就壓抑不住。

那系統問:“宿主,你看起來很開心。是因為做了什麼美夢嗎?”

這個沒有血肉身軀的小孩子不知道做夢的滋味,只是一個勁地照看著那源源不斷釋放出靈氣的妖冶花朵。希望自已也能快點有一個軀體,然後也像何必篤一樣睡個安穩覺,做個白日夢。

或許,現在自已就在做一個白日夢。夢想能擁有一個正常人的血肉之軀。

何必篤打打哈欠,說“可以算是吧。我現在選擇無戰鬥分支的話,過這個奇遇的劇情最快需要多長時間?”

好了,休息夠了,該開始上工了!

“選擇無戰鬥分支的話只需要40分鐘,但是最後的boss戰消耗的時間不確定,所以目前只能這樣預估。”

40分鐘,足夠了。

現在自已只需要一隻靈寵,就能讓這空間裡面的聚靈陣維持一個基本的執行狀態了。

所以其實自已拿到了那隻滅獄骨鯨就可以了,

當然,能把那些靈泉結晶都拿走也不是一件壞事。

何必篤現在到不糾結這種可以全都拿的多選題。

現在困擾自已,讓自已發愁的是,

這個空間,

這個系統模擬出來的空間究竟能不能裝下那麼多的珍寶,

畢竟能在聚靈陣下面滋養寶物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而且自已還捨不得買那麼貴的儲物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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