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總是有著很多匪夷所思而找不到答案的事情。

武靚自詡為是高階知識分子,她和那些膚淺又愚昧無知的人不同,她絕對不會被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所欺騙,但這幾天的發生的可怕之事,卻打破了她所有的認知。

來到這家酒店的住客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小時候”曾來過這兒,準確來說,是不屬於這輩子的“小時候”。

武靚逃到了冷藏庫裡,在這裡,她發現了幾十年前留下來的報紙。

六十年前,一個孩子失蹤了。

這件事卻並沒有引起軒然大波,孩子的父母到學校大鬧過,嚷著要學校對此負責,找不回他們家的孩子的話,那就賠錢。

派出所的警察也介入了這件事,至於孩子有沒有找到,報紙並沒有做報道,只說那對父母得到了賠償,就沒有再來鬧過事。

過了十年後,也就是五十年前,六個成年人莫名在同一時間,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到了這家酒店,沒過多久,他們以悽慘可怖的模樣死在了酒店裡。

酒店方試圖把這件事壓下去,走了很多關係,花了很多錢,才把影響縮到了最小。

然而二十五年之後,這家酒店又死了六個人,和上一批死的人一樣,都是四男兩女。

而再過了二十五年,也就是現在,有四個男人和兩個女人成為了酒店裡的住客。

曾經出現的那段過去,那六個孩子,與來到酒店裡的六個人是何等的相似,武靚不得不在現實面前有了一個驚悚的認知。

那六個孩子就是他們六個人的上上輩子。

而每過二十五年,他們就會像受到詛咒那樣聚集在曾經犯過錯的地方,然後在這裡丟了性命。

這一定是那個孩子的報復!

冷藏庫裡的溫度好似越來越低,意識到這個事實的武靚抱著自已冰冷的身體,渾身都在發抖。

那個被推進電梯井的孩子來找他們報仇了。

不,那只是以前發生的事情,和她這輩子又有什麼關係?

憑什麼讓她因為自已人生裡不曾做過的事情而付出代價!

武靚咬緊了牙,她是名牌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她有著大好前途,怎麼能就因為這些可笑的理由死在這兒?

她往冷藏庫的門口跑去,出乎意料的是,鐵質的大門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的關上,任憑她怎麼推也推不動。

裡面的溫度還在下降,她能感覺到自已身體的熱量在流逝。

武靚拍打著門,大聲叫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她的手很快就拍紅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武靚頭一次感到了絕望,憤怒也隨之而生,“害你的是五十年前的人,我並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你不能把債算在我的身上!”

雖說她確實是看不起平庸之輩,但她這輩子確實遵紀守法,她從來沒有害過人,那些曾經的錯誤和罪惡,本就與她無關!

武靚憤怒的拍打著門,“你知道我是一個多麼有天賦的醫生嗎?你知道我能救多少人嗎?你不能殺了我!你不能殺了我!”

她那麼努力的學習才有瞭如今的社會地位,再過幾年,她一定可以成為圈子裡最有名的醫生,眼看功成名就那一天就要來了,她怎麼能死在這兒!

武靚忽然愣了一下。

為什麼每過二十五年,那個鬼怪才會動手殺了他們?

那是因為在這個年齡段的他們,通常都會是他們人生裡最接近目標,而最意氣風發的時間段。

在這個時候死去,一定會讓他們到死都充滿不甘。

武靚打了個寒顫。

她突然明白了,那個鬼怪是絕對不會放過她,而且等到二十五年後,在她的下一段人生裡,等到她懷著大幹一場的衝勁博得名利時,她就會像之前與現在這般死去。

武靚有了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恐懼,她失去了理智,瘋狂的捶著門,“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只要你能放過我,我什麼事都能做!”

身後隱約傳來了一點動靜。

“喵。”

武靚身體僵住,她慢慢回頭,在冰冷的黑暗裡,一雙發著幽光的眼睛正在緩緩靠近。

她忽然就想起了那個男孩墜下去之前,懷裡還抱著一隻小貓。

武靚不知道那會是一隻什麼樣的怪物,怯懦的她躲進了一排排貨櫃之後,但那隻貓卻窮追不捨,不論她躲到哪兒,它的聲音始終跟在她的身後。

武靚跌跌撞撞,腳下絆到了東西,往前摔倒在地。

她回頭一看,是一個破舊的布袋,裡面的東西零零散散的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截截細小的斷骨。

她是學醫的,自然認出來了這是人的骨頭,而且這還是孩子的骨頭。

武靚不可能沒有見過人骨,但如今她害怕的縮回腳,又見到袋子裡滾落出來了一個小小的頭顱,那如同黑洞一般的眼眶正對著她,彷彿在試圖吞噬她的靈魂。

當初那六個孩子怕被大人發現他們害死了人,便一起合作把屍體藏在了冷藏庫裡。

沒想到時隔六十年,這一袋屍骨又出現在了武靚的眼前。

她大叫一聲,狼狽的往後爬。

“喵。”

這一次,貓叫的聲音來自她的頭頂。

武靚渾身發抖,冷汗模糊了她的視線,僵硬的抬起臉,迎面而來的是野獸的血盆大口。

今夜的雨還在下,大堂的玻璃窗外,樹影瘋狂的搖曳,恍若吃人的怪物正在張牙舞爪,而停了電的酒店就在這些怪物的包圍之中,被困在酒店裡的生人也找不到出路。

沒有燈光也沒關係,風雨飄搖也沒有關係。

昏暗的大堂裡,白瑤和裴硯裹著一張薄毯子,兩個人一起擠在沙發上,盯著窗外的“妖魔鬼怪”在瘋狂的舞動,竟然也能當做普通的風景在欣賞。

白瑤抬起臉問他,“這場雨得下到什麼時候呢?”

裴硯低著腦袋,貼著她的面頰,懶懶的說:“不知道呢。”

這場大雨下得太急,也下得太久,沒有絲毫變小的趨勢,失去訊號的人身處這個酒店,宛若已經與世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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