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說得好!”

大概是從前和現在落差太大無法接受,陳寂惡鬼般的臉上神色瘋癲,說話也變得神經質。

“禍害遺千年!老子要活一千歲!”

“我能活那麼久,可你馬上就要死了!只要你跪下求我,哦不,從我胯下鑽過去,看在你叫了我那麼多年哥哥的份上,我給你留具全屍!”

有了武力外掛,陳十鳶本想立刻撲過去暴打他一頓,但突然又冷靜下來,故作害怕道:“我做錯什麼了?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陳寂:“想知道?”

陳十鳶弱弱點頭:“想。”

陳寂陰森一笑:“不告訴你。”

陳十鳶:“……”

行,那你去死吧!!

堂屋門“哐”一聲從裡面破開。

陳寂的後背猶如撕裂般震痛,整個人隨著木板木屑直直摔出五米遠!

聽見巨大的動靜,正在其他屋子找人的五名惡徒紛紛跑了出來。

痛到爬都爬不起來的陳寂臉上表情堪稱驚恐:“你真是陳十鳶嗎?!”

他印象裡金枝玉葉的雲鷺公主最多也就會個騎馬射箭,怎可能會武功!怎可能力大如牛,兩招就把他一個壯年男人打趴下了!

陳十鳶有樣學樣:“不告訴你。”

惡徒老大對著倒下的陳寂“呸”了一聲,嫌棄罵道:“爛臉!你是真他孃的廢物!連個小娘們都打不過!”

陳寂咬牙吐出一口血沫,心裡窩火得很但又不敢反駁。

畢竟他能從西境逃到南境,全依仗這幾個身背多條官差性命的殺人犯。他只能暫且忍耐,忍到抵達北陳官兵追殺不到的南蕭的那一天,那時他會立刻同他們分道揚鑣!

惡徒老大轉頭對身後幾人喝道:“都給老子好生看著,老子教你們怎麼收拾女人!”

說完便移動他壯碩無比的身軀朝陳十鳶逼近。

瞧見對面的女人嬌小玲瓏、國色天香,惡徒老大邪笑一聲:“蕭夫人,你的死期到了!但是看在你這麼美的份上,老子給你一個說遺言的機會!”

方才已經見識到【武學奇才】實力的陳十鳶絲毫不慌。

她兩手環胸,輕輕歪了歪腦袋,衝強壯如山的男人們露出一個漂亮的微笑。

“要不你們剩下的五個一起上吧?”

這話成功激怒了五個殘暴自負的男人。

小院裡發出激烈的打鬥聲。

但只維持了不到一刻鐘。

五個壯年男人,加上陳寂,一共六個,全都出奇一致的被打到腿骨、手骨、肩骨、胯骨骨裂!除了癱倒在地上發抖哀嚎,什麼也幹不了!

陳十鳶找了條帕子邊擦手,邊無情嘲笑:“六個男的,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全是垃圾!”

六人:“………”

媽的批,那晚月城葉城主怕不是故意把他們騙到這兒來捱揍的?!

說什麼只是殺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結果手無縛雞之力的是他們自已!

太陽不知何時已高掛半空。

陳十鳶怕被曬黑,端了根小板凳坐到屋簷下,撐著下巴開口:“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六人覺得還沒到跟葉城主那邊魚死網破的地步,紛紛選擇沉默。

陳十鳶早已料到這場景,笑了下說:“我不喜手上染血,但我夫君不一樣,他是個相當……殘忍無道的人,精通多種讓人不得好死的死法。晚上他回家知道你們要殺我,必定將你們剔骨剝皮,千刀萬剮!”

惡徒們橫眉冷對:“要殺就殺,要剮就剮!”

只有陳寂沒有言語。

他怕死。

他寧願自毀容貌也要逃出來,可不是為了死在這種破地方的!北陳不要他,西嬴又是蠻荒之地,他只能跨越十幾座城池遠赴南蕭謀一份前程!他絕不能死!

陳十鳶頓了一會兒,忽然嘆口氣說:“算了,看你們六個這麼廢物也挺可憐的,我決定饒過其中一人性命。”

“大夫就住在我家附近,醫術高超。”

“誰第一個告訴我真相,我便大發善心將他送去大夫那裡醫治,悄悄的,絕不告訴我夫君。”

此話無疑在六人腦中繃緊了一根弦,除了惡徒老大又罵了一聲,其他五人都沒音兒了。

方才打鬥時,躺地上的陳寂被眾人像皮球一樣踢來踹去,此時他面目充血,渾身痙攣抽痛,唯恐自已死了。

不過兩息,陳寂便忍不住道:“我說!”

惡徒老大怒喝一聲:“爛臉!你個蠢貨!她說的話你也信?”

陳寂扯了扯嘴角,“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蠕動著身子,面部肌肉抽搐著,變形的眼珠子艱難看向陳十鳶的方向:“小十,你救救我,把我送去大夫那兒去,我什麼都告訴你!”

陳十鳶點頭:“好,我拿推車推你過去。”

眼看著少女朝雜物間走去,

神色最兇的惡徒老大突然就破防了:“所有事情都是我去交接的,爛臉他連毛都不知道!要說也是我來說!!”

其他幾人也紛紛爭先恐後吼道:“我說!我第一個說!昨天下午是———”

話音未落。

院子裡突然闖進來一群持劍官兵,對著躺地上的幾人直接就是一劍封喉!滾燙的鮮血濺得滿院都是!

陳寂驚恐萬分,崩潰大喊:“小十救我!!我知道是誰殺了顧清——”

最後一字還沒有說出口,脖子便被斬斷,他只能無意識地吐出幾個“嚯嚯”的音節,很快便腦袋一歪,再沒了動靜。

曾肆意攪弄朝堂風雲、掣肘皇帝多年的廢太子陳寂,就這麼,死在了一個連名字都沒有的小村莊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血腥至極,驚得陳十鳶頭皮發麻。

她微微蹙眉:“你們是什麼人?”

領頭那人側身站立,將長劍闔進鞘中,神情冷酷:“我等奉命追殺逃犯,閒雜人等勿要多問!”

陳十鳶:“……”

沒一會兒,那十幾名官兵便合力將屍體抬走,往亂葬崗的方向去了。

陳十鳶盯著滿院的血,有種說不出的噁心感。

到底是誰要殺她?

.

官兵走後不久,衛藏星又來了。

他指著牆上和地上的血,指尖發顫:“鳶姐姐,這是……”

陳十鳶淡淡道:“剛宰了幾隻雞。”

“雞呢?”

“飛了。”

衛藏星:“………”

陳十鳶冷睨他一眼:“再不走,連你一起宰了!”

衛藏星抖了抖,把手中的小罐罐放在門邊地上,小聲說:“這是驅蟲水,特別有效,只要把它抹在身上,就絕對不會被蟲子和蚊子咬了。”

說完,又偷瞄陳十鳶好幾眼,才扒拉著院牆慢慢走了。

陳十鳶大步走過去,本想一腳踹飛那罐罐,但腿上突然有點發癢。

與此同時,一隻小蚊子當著她的面飛到她雪白的藕臂上,露出了尖銳的口器。

陳十鳶抬手一巴掌拍死,彈飛。

她在院門邊站了一會兒,見四下無人,視線最終落到腳邊那罐驅蟲水上……

要不然用一下吧?

就說她自已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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