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天黑了下來,月亮在天空中若隱若現。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九點多,薇爾將佘笙的演奏聽完,說:“現在也不早了快回去吧。”

佘笙原本是和司機說好九點下課,只不過今天內容有點多還是拖了點時間。

薇爾臨走前看了看培行的路燈實時顯示圖,“走大路,注意安全。”

雖然說培行安檢一等一出挑,但是學校太大很難不說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琴室的燈關上,這個樓瞬間失去了光亮。

走出藝術樓的走廊雖然不長,但昏暗的燈光讓佘笙感到壓抑和不安。

“你確定是這個?”

盛開的梔子花叢藏著兩雙眼睛,週一和週二臥在佘笙必經過的小陽臺,虛聲道。

“對就是他,我確定。”

週三藏在游泳館轉角,手裡握著一根棒球棍。

週一見佘笙快走到走廊盡頭,握著耳機對週三說:“下手輕點,別打死了。”

週三聽著耳機傳來的話,沒有出聲,心裡已經盤算好是什麼力度了。

佘笙揹著書包,脖子上平安鎖的鈴鐺滴答滴答的細微碰撞著,在漆黑的夜顯得格外滲人。

佘笙捂著胸口,生理和心理對黑暗的反應讓他控制不住自已的心跳。彷彿有無數的針在穿過,每一次跳動將血管扎的撕裂。

佘笙扶著牆蹲下來,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司機,鈴聲響了一遍卻沒有接通。

周圍寂靜一片到手機鈴聲都能聽見,週三腳後跟把鞋登下來,赤著腳走到佘笙身後,手裡的棒球棍在後腦勺精準無誤的一揮。

“行了。”

棒球棍上的原本暗紅一片又附上一新的,鮮紅無比。

“你們是誰?!放開我!”

“培行全部都是監控,你們要幹什麼!”

耳邊傳來刺耳的尖叫聲和吼叫,佘笙慢慢醒來,頭疼如潮水般湧來,每一個神經都似乎在劇烈地跳動。

佘笙全身骨頭就像被重物壓碎一樣,每一個關節和神經充斥著痛苦的哀嚎,疼的直冒冷汗。

佘笙動彈不得,低頭一看發現自已被粗糙的麻繩綁了起來。

在佘笙旁邊的韓為同樣被五花大綁,見佘笙醒來立馬用身體蹭過去,面色扭曲。

“佘笙,不,不不,佘小少爺救我!救我!叫他放……”

還沒等韓為講完,週二託著韓為的後腦勺拿起一塊髒抹布使勁往裡塞。

那抹布的臭味如同汙水溝被堵塞般,臭得讓人無法忍受。

韓為噁心的想幹嘔卻被死死抵住。

“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就說。”

佘笙眼中充滿了恐懼和慌張,心跳變得極快,粗糲的繩子磨著血肉的疼讓他不由得冷靜下來。

“你們要多少錢?”

週一手上的匕首甩到飛起,“唰”一聲收回手裡,蹲下來用刀尖抵著佘笙的下巴。

“我們不講錢,講信任和義氣。”

“不過人家叫你一句少爺而已,你還真的裝起來了。”

刀劍無眼,佘笙被迫抬著頭,萬千細麻纏住心,在不可預測情況下他只能先強壓慌張。

“誰叫你這麼做的。”

“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猜不到呢?”

嗚唔唔……嗚嗚嗚唔!……”

聯想昨天許好石放下的狠話,韓為聽到後立刻猜到了是誰。

週一看了眼像蛆一樣掙扎蛄蛹的韓為,週三立刻就往韓為肚子踢了三腳。

這一腳下了十足十的力氣,韓為覺得五臟六腑都被震成碎沫,白眼直翻。

週二往韓為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正中在他額心,“塞住嘴還那麼多屁話。”

潮溼的空氣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溼度,彷彿每一寸肌膚都被溼黏的觸感所包圍。

周圍是陌生的白色乾淨的地磚,佘笙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他敢肯定他們還在培行。

只要沒有出培行,一切還能迂迴。

“把他們拖出去。”

週二週三一個人拖著一個人,像扔垃圾粗暴的提著麻繩將佘笙和韓為拉帶泳池邊。

週一點了一根菸,蹲下身用手撥了撥池子裡的水,“去把這個水溫調到最低。”

驚恐的感覺就像一道寒流瞬間席捲全身,韓為無法自控地顫抖,嘴裡努力的不停發出聲音。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週一站起身,一腳踩在韓為手心,腳尖用力的往他手上踩。

“ 不會閉嘴是嗎?”

週一蹲到韓為身邊,臉上的微笑看起來十分詭異吐出的煙氣像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魅的紗帳,掩藏不住的險惡。

“那我教你閉嘴。”

周易挪開在掌心的腳尖,將快燃盡的香菸往韓為手心狠狠一按。

菸頭觸碰掌心的一瞬間,濃煙消失,紅色如帶血的火舌被皮肉吐噬,又將皮肉腐蝕成黑洞。

掌心皮開肉綻的折磨讓韓為簡直想大聲尖叫。

佘笙不忍的別過頭去,彷彿耳邊已經充斥了他慘痛的聲音。

“怎麼,你不敢看是嗎?”週二踹了踹佘笙的頭。

佘笙厭惡的避開,手腕不斷摩挲麻繩想要手掙脫開來,一股細小熱流跌落在指尖可是繩子毫無鬆緊的痕跡。

見佘笙不說話,週三二話不說將佘笙拖到泳池邊,抓住佘笙的頭猛的往水裡按。

佘笙來不及呼吸就被壓在水中,溺水時的窒息感如同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扼住喉嚨。

週三心裡默數著,等到了時間揪著佘笙的頭髮把他的頭提上來。

“哈……哈……”

了。

佘笙大口呼吸,雙眼失神,巴掌大的臉如紙一般白。與溺水缺氧相比,頭頂的疼痛已經不算什麼

週三接連把他摁下水好幾次,每次只留幾十秒時間給佘笙呼吸,見人快崩潰才拖回岸邊。

佘笙胸口劇烈起伏,十幾秒的間隙的每一次呼吸都無法滿足對氧氣的渴望,幾乎快要崩潰。

“你們這樣對我就是在找死。”

佘笙躺在地上渾身溼透,胸膛一起一伏。衣服歪歪斜斜的毫無保留地貼在肌膚上,露出白皙的身體。

發尖的水滴順著脖頸一路落到他的鎖骨,竟有一種細膩柔美的凌虐感。

“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佘笙努力冷靜下來,因為虛弱睫毛低垂,眼角凜冽的寒光帶著拒人千里的冷調。

“我混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是我放過別人,還沒輪到讓別人放過我。”

週一用砂紙般粗糙的手拍了拍佘笙的臉,

“還你哥哥。”

“有命等到他嗎?”

週三把韓為嘴裡的抹布摘下,韓為的嘴終於鬆弛,蠕動著腰嘴裡不斷髮出“嘔”的聲音,胃裡的東西如箭般衝出他的喉嚨。

週三嫌惡心,去拿了一個桶舀了泳池裡的一盤水往韓為頭上衝下去。

韓為被冷水沖刷,身體和精神瞬間如被帶入了冰窖一般。

“佘笙,你快想辦法啊!”

“我不想死啊嗚嗚嗚嗚……”

韓為平時最多也就被許好石欺壓一下,哪裡受得了這個委屈,一把鼻涕一把尿的痛哭起來。

佘笙現在指望的是外面的司機能發現不對勁,但他不知道時間,以目前的狀況只能自救。

“無非就是許好石想讓你們收拾我們兩個人。”

“這個事情你總歸要幹。”

佘笙鎮定的如深海中的一塊礁石,冷聲道:“你想我們做什麼?”

週一笑意歡暢,欣賞的拍拍手。

“聰明。”

“我呢,原本想將你們兩個人都扔進水池泡著,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我只要你們其中一個在水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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