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飛行課（下）：墜落
下午三點半，按照課程表，連蔻走出了城堡，來到城堡前面開闊的空地上等待上飛行課。
她的斯萊特林同學們已經等在了那裡，格蘭芬多學生也在慢悠悠地聚集過來。
草地上已經擺了兩排飛天掃帚。
連蔻其實非常懷疑它們能不能用來飛。
畢竟看起來和電影裡少林寺裡掃地僧用的掃帚差不多。
唯一的不同，可能是用來做掃帚的樹木不同吧，霍格沃茨這些掃帚的樹枝杈子乾燥脆實，上面似乎刷了一層防護油。
連蔻聽到諾特和佈雷司在評價這些掃帚，說馬庫斯告訴他們，有些掃帚已經老得飛不了太高了。
馬爾福在旁邊冷冷聽著，難得一言不發，甚至還把目光移向草地旁邊林木茂密的森林。
似乎多看這些掃帚一眼都令他受不了。
好在飛行課老師霍琦女士很快就來了。
課程開始後，連蔻也沒有心思再關注其他人。
霍琦女士讓他們依次站到飛天掃帚旁邊，伸出右手懸在空中，對著掃帚說：“起來！”
這種看似很簡單的事情，在場卻沒有幾個一次成功的。
除了哈利和德拉科。
赫敏·格蘭傑在她對面，嘗試著用各種口氣來命令她的掃帚。“起來，起來！起來？起～來～？”
然而那把掃帚也不知到是聾還是倔強，除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就再沒什麼動靜了。
發現連蔻在看自已，赫敏似乎添了幾分不好意思，聲音都變了音調。
潘西注意到之後立刻譏諷道：“看看，這就是麻瓜家庭教出的能耐。”
格蘭芬多另一名女生拉文德反駁道：“你倒是先讓自已的掃帚起來吧！”
潘西惡狠狠瞪向她，然後報復性地衝自已的掃帚喊：“起來！”
掃帚像沒聽到似的紋絲不動。
連蔻和其他同學都笑了起來。
潘西一咬唇，轉頭看向握著掃帚等待霍琦女士下一步指令的馬爾福。
霍琦女士在這裡，她想發脾氣把掃帚摔向這些笑話她的人，但並不敢。
於是就習慣性地看向熟人，希望他能開口幫自已說說話。
馬爾福不知有沒有領會她的意思，總之他選擇把目光投向連蔻，視線在她和附近的掃帚之間來回移動，暗示意味明顯。
潘西見得不到回應，更加生氣。
“沒關係，潘西親愛的，不要氣餒。”
她旁邊的黛比笑著輕快地接了句：“據我所知，這裡天賦最高的應該是桑特瑞爾，她的父親據說當過斯萊特林魁地奇球隊隊長呢。可是，你再看看她，連把掃帚都指揮不了。”
達芙妮不贊同地皺起眉，米里森和對面的格蘭芬多學生則哈哈大笑。
連蔻挑了挑眉。
自從上次在分院帽那裡有過一次冒失行為後，她一直都很注意。
凡事慢一拍等別人先做，自已留心別人的做法，避免再因為不瞭解魔法世界而出醜。
但這可不一定代表她不行——
“起來。”
連蔻乾脆地說。
她沒有看向掃帚，而是看向那些張著嘴笑話自已的人。
“嗖。”
輕微的枝幹摩擦空氣發出的聲響後，連蔻便感受到掌心接觸到了木柄溫暖的紋理。
“哦，幹得不錯，桑特瑞爾小姐。”
從隊伍盡頭巡視過來的霍琦女士正好過來，看到了這一幕，毫不吝嗇地誇獎了連蔻。
黛比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陰沉著臉不再說話。
“好了，接下來，我將教你們如何正確地騎上掃帚並坐穩······”
她做完示範後，便在隊裡繼續巡視、糾正學生們錯誤的動作。
這一環節沒進行多久，霍琦女士便讓他們騎上掃帚升空。
“我來吹口哨······聽我哨聲······”
連蔻擺好姿勢，輕點地面，撥著掃帚頭向上，緩緩升到了空中。
視線一點點升高、能看到城堡一樓高窗裡家養小精靈爬到一副盔甲上在擦拭什麼，盤旋在半空中的候鳥似乎也變大了不少·····
這一切都順利得不可思議。
有那麼一瞬間，連蔻覺得，騎掃帚飛行真的很簡單。
但是還沒等她享受空中微風的吹拂，就聽到身子就被重重撞了一下。
左腿和左臂的劇痛讓她整個人都懵了。
掃帚頭也在撞擊中被撥向上，整把掃帚幾乎是垂直朝上竄去，速度奇快。
連蔻眼看就要從掃帚上滑落——
失去支撐的身體全靠右手墜在掃帚尾部，疾風在耳邊呼嘯，連蔻感覺身體裡血液都被這風吹得冰涼。
她好像聽到了草地上赫敏、潘西的呼喊聲，但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
掃帚彷彿失去了理智，隨著連蔻失去對它的控制，在空中開始打旋，想要掙脫連蔻的手。
手指漸漸脫力，連蔻感覺無法再支撐多一秒。
緊要關頭，一道身影從側後方飛了過來，跟在了她身後。
那人速度飛快地伸出手來，拉住連蔻的掃帚手柄用力下壓。
並帶著她在空中盤旋了一圈，緩緩降速調整角度。
最後兩人安全落在地面上。
還沒等連蔻反應過來，就發現兩道的身影從草地上匆匆靠近過來。
是麥格教授和斯內普教授兩個人！
斯內普教授臉上沒有波瀾，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但是麥格教授已經出離憤怒了。
“你們在幹什麼？空中打架？這麼多年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你們三個——如果你們的脖子摔斷了，我一點都不會驚訝！”
連蔻在空中轉了一會兒頭還有暈，沒意識到她說的三個人中包括了自已。
但是麥格教授接著清楚說道：“波特、馬爾福、桑特瑞爾！你們三個，跟我過來！西弗勒斯——如果你需要忙碌，我可以自已處理桑特瑞爾和馬爾福！”
估計是在她在空中的這段時間，馬爾福又和哈利鬧出了矛盾，但為什麼會牽扯上她，連蔻一時間也沒明白。
她放下了掃帚，一邊揉了揉自已的額頭，一邊疑惑地挨個掃視了一圈他們，最後看向斯內普教授。
他垂著眼，嘴唇在鷹鉤鼻下輕抿了一下，隨後對麥格教授欠了欠身。
“我當然不會讓你一個人操勞，米勒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