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傷藏起心頭的憂慮,笑著跟姬明曜說,“皇上,你父皇只是年紀大了,又沉迷酒色,中年發福,才會變成那又胖又醜的樣子,可他在皇叔我這般年紀的時候,也是個美男子的。”

姬明曜一臉不信。

他小聲嘀咕,“才不是呢!他要是個美男子,怎麼後宮那麼多嬪妃都不肯給他生孩子呀,只有我母后不嫌棄他醜,只有我母后給他生了我……”

“……”

姬明曜這話,讓姬無傷沒法接話了。

他看了一眼秦太后。

他總不能說,是秦太后和國師他們倆在搞鬼,讓後宮嬪妃無法生出孩子孩子來搶奪他們覬覦的皇位吧?

不止姬無傷沉默,秦太后也扶住了額。

這個話題可不能再往下討論了。

她側眸彈了彈姬明曜的腦門,催促道,“快吃飯,你是皇帝,滿桌子人都等著你動筷子呢,你快嘗一嘗你皇叔家的菜好不好吃。”

姬明曜立刻看向滿桌子他以前沒見過的民間美食。

這麼多好吃的,他早就想吃了!

姬明曜衝母后皇叔皇嬸甜甜一笑,然後拿了一雙筷子遞給小鯨魚,又拿了一雙遞給燕離瀾,嘟囔道,“你們大人們管大人,我們小孩子管自己,小鯨魚,表哥,我們快吃飯!”

小鯨魚是個小飯桶,有堂哥陪著,他立刻跟堂哥一起大快朵頤。

燕離瀾看了眼兩個小飯桶,也靦腆地動了筷子。

三個孩子動了筷,三個大人才同時拿起了筷子。

很快,安靜的飯廳裡就響起了小皇帝姬明曜沒見過世面的驚歎聲。

“哇,皇嬸,這個好好吃啊,這是什麼雞?”

他指著一盤金燦燦的雞,問景飛鳶。

景飛鳶看了一眼,笑道,“皇上,這叫叫花雞,是民間的吃法,將雞醃製好,肚子裡填滿香料,然後將雞用荷葉包裹,再在外面裹上一層泥巴,埋進火裡烤熟,烤熟以後將泥層敲開,裡面就是乾淨又香氣四溢的叫花雞了。”

姬明曜啃著雞翅膀,好奇問道,“叫花雞?為什麼要叫它叫花雞呀?”

景飛鳶溫柔笑道,“聽說啊,這是沒有廚具的叫花子想出來的烤雞辦法,所以就叫它叫花雞。”

姬明曜恍然大悟。

他咂了咂嘴,開心地說,“這個叫花雞,我喜歡,下次我來皇嬸你們家,你還讓廚子給我做叫花雞好不好?”

景飛鳶點頭,“當然可以啊。”

景飛鳶又指了指其他的菜餚,說,“皇上您再嚐嚐其他的菜,都是民間的吃法,跟皇宮不大一樣的,您從小吃膩了皇宮的山珍海味,偶爾換換咱們民間的吃法,也別有滋味呢。”

姬明曜乖乖點頭,望著皇嬸笑。

他喜歡皇嬸。

皇嬸好溫柔,好貼心呀。

他以後要經常來皇叔家蹭飯,好吃!

秦太后側眸看著她兩個兒子。

她的曜兒吃得開心,她的阿瀾也吃得開心,她這個當孃的看著特別高興。

吃了小半碗飯以後,秦太后放了筷子。

她看了眼還在跟小鯨魚一起吃飯的曜兒,轉頭看著也已吃飽的景飛鳶。

“弟妹,方才我們一路走過來,經過池塘時我好像聽到池塘對面有隱隱的哭聲——”

她奇怪道,“那是哪兒來的哭聲?”

景飛鳶正在給姬無傷佈菜、

聽到秦太后的話,她驀地抬頭。

哭聲?

池塘對面?

她仔細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

她說,“池塘對面的院子是以前驕陽郡主住的,如今她回了王府,我便讓她跟她夫君還住那裡,娘娘您聽到的哭聲,就是她鬧出來的。”

秦太后聽到驕陽郡主四個字,有些驚訝。

她說,“周桑寧不是認祖歸宗回了威武侯府嗎?怎麼又回王府了?”

景飛鳶還沒說話,姬無傷就擦拭著嘴唇慢慢說道,“那丫頭沒良心,一直跟我和鳶兒作對,前幾日我與鳶兒回王府,她又滿身是傷的跑來鬧事,結果說了些難聽過分的話惹怒了鳶兒,鳶兒想懲罰她一段時日讓她長長記性,就用銀針將她弄成了個瘋傻之人,然後將她留在府裡住著養傷。”

說完,姬無傷看向秦太后,故意半開玩笑半警告地打趣道,“太后娘娘,這些年我不在京城,周桑寧可以說是在皇兄和太后您膝下長大的,您不會視她如親女,聽見她過得不好,便想為她撐腰,來刁難我家鳶兒吧?”

他慢悠悠道,“那可不行啊娘娘,您想為難鳶兒,可以,可您若為周桑寧那白眼狼出頭,那本王可不答應。”

他側眸看著景飛鳶,堅定地說,“在對待周桑寧這件事上,鳶兒她沒有一點錯,誰也不許為周桑寧來懲罰她。”

景飛鳶撞入姬無傷寵溺的眼裡,笑著撓了撓他手掌心。

瞧瞧,有一個明事理並且寵妻的夫君,生活裡會少很多麻煩。

對面。

秦太后酸溜溜地看著這小兩口。

感情真好。

真是羨煞旁人了。

秦太后揉著眉心,無奈道,“攝政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周桑寧的確是在我膝下長大的,可她為什麼能在我膝下長大,還不是因為她是攝政王你的女兒嗎?她是你的女兒,我就當她是侄女,如今她不是你的女兒了,你還這麼不待見她,那她在我這兒也就只是個陌生人罷了,我又怎麼會為了她來刁難你和弟妹?”

秦太后笑眯眯看著景飛鳶,“如今弟妹才跟我是一家人,周桑寧是他們周家的人,那種不懂事又沒良心的白眼狼,跟我沒關係,我不認的。”

景飛鳶望著姬無傷一笑,然後端起水杯向秦太后示意。

“多謝太后嫂子,我敬您。”

秦太后也端起水杯,與景飛鳶遙遙一碰。

抿了一口水,秦太后又說,“等會兒吃了飯沒事,弟妹能否帶我去周桑寧那裡走走消消食?”

秦太后眯著眼,促狹道,“我挺好奇她那個夫君是怎麼回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竟然值得一個金枝玉葉的郡主不惜與王爺爹爹反目也要護著他。”

景飛鳶見秦太后提起趙靈傑,手指一頓。

她彎起嘴角,“我勸太后娘娘不要對那個男人抱太大的期望,那不是什麼人間絕色,連給我們家王爺提鞋都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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