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桑寧正激動,忽然,趙靈傑一腳踹中了她心口。

趙靈傑陰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等會兒他們的馬車開始動了,你就撲出去摔倒在路中間,擋住他們的去路,然後向他們懺悔求情。你今天要是不能讓他們帶你回王府,你就等著我弄死你吧!”

周桑寧猝不及防被踢,疼得直抽氣。

她咬牙強忍著疼痛,抬頭冷冰冰地看著趙靈傑。

狗東西!

這狗東西現在已經超越了姬無傷和景飛鳶,成為了她第一憎恨之人!

呵,讓她回王府,以為她回了王府做郡主,這狗東西便也能跟著沾光是麼?

她回王府之日,就是這狗東西的死期!

趙靈傑見她不說話,又是一腳踹中她心口!

“啞巴了是不是?說話!”

“……”

周桑寧深深吸了一口氣,忍耐著,輕聲回答,“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趙靈傑彎下腰一把捏住周桑寧的下巴,惡狠狠道,“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回王府!這種忍飢挨餓受人欺凌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你必須回到王府!”

停頓了一下,他又警告,“還有,你給我記住了,你若是敢給我耍花樣,不承認我這個夫婿,你知道你會是什麼下場!”

說到這兒,他抬腳警示性地踩了一下週桑寧的腿。

周桑寧腿上的烙印還在作痛,被這麼一踩,登時疼得她眼淚都淌出來了。

她弓著腰連連點頭示弱,“我知道我知道,我絕對不敢耍花樣,你大可放心!”

趙靈傑這才滿意鬆開了腳。

周桑寧低著頭,藏起眼中的怨毒。

呵。

她一定會承認這個夫婿的!

畢竟殺外人,犯法,可是殺自己的夫婿,卻可以隨意找藉口矇混過去,不是麼?

兩人在這裡說話的時候,景家藥鋪門口,景飛鳶和姬無傷已經跟家人一起各自上了馬車。

隨行的十幾個小侍衛騎著高頭大馬開道,兩輛華美的馬車慢慢前行,王爺王妃回府的排場,一點也不輸給小皇帝駕臨之時。

百姓們紛紛退讓至街道兩邊,眼含敬畏。

馬車往前行走了十幾丈,忽然,路邊有人跌跌撞撞衝了出來——

“父王!父王救我!”

“父王救救女兒吧父王!”

一道稚嫩悽慘的嗓音響起,所有人驚訝聞聲看去。

只見衣衫髒亂還染著乾涸血跡的周桑寧踉踉蹌蹌攔在了路中央,她捂著腰側,一副隨時都能暈厥過去的悽慘模樣。

百姓們或許不認識這個昔日的郡主,可王府的侍衛卻對她一點也不陌生。

侍衛們同時勒馬,錯愕地看著落到如此悽慘境地的郡主。

“那不是驕陽郡主嗎?”

“天哪,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臉頰紅腫透亮,嘴角破裂,腰間傷口處血跡斑斑,腳步虛浮,整個人好像站都站不穩了,她這是被誰欺負了?”

“難道是威武侯府的人?可侯府那些人不是郡主的親人嗎,他們怎麼會這樣對待郡主?”

侍衛們一面震驚議論,一面回頭看向馬車。

他們不知道該不該跟王爺稟告。

驕陽郡主做了那麼多荒唐事,已跟王爺父女情分破裂,王爺曾當眾說過跟郡主一刀兩斷,王爺會憐憫郡主嗎?

侍衛們遲疑時,馬車的簾子已經被景飛鳶掀開。

景飛鳶聽出來了,攔路之人的嗓音是周桑寧。

她很好奇,這小姑娘好不容易跟前世那個最愛的夫婿成親了,這新婚燕爾的不在家膩歪,跑出來喊什麼救命?

她帶著一絲絲好奇,掀開了車簾,想看看這小姑娘到底想鬧什麼么蛾子。

結果……

車簾一掀開,透過侍衛們看清路中央那悽慘得不像樣的小姑娘,景飛鳶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

“她這是怎麼了?”

景飛鳶握緊姬無傷的袖子,輕聲問道。

雖然她聽杜鵑說過威武侯府的人教訓了周桑寧和趙靈傑,可杜鵑不是說,趙靈傑被打得比較慘,周桑寧沒受多大的傷嗎?

怎麼看起來,如此慘不忍睹?

就算……

就算因為她昨日贈送的肉和米,威武侯府的人又跑去對周桑寧動了手,也不可能沒分寸的將周桑寧打得奄奄一息啊。

一旁的姬無傷也看清了周桑寧的悽慘。

他眉頭緊皺。

這才多久啊,怎麼就從天之嬌女混成了這乞丐都不如的樣子?

難怪要來喊救命,這也……

等等!

這丫頭心眼子極多,不會又是來演苦肉計給他們看吧?

姬無傷想起昨天景飛鳶曾讓杜鵑給威武侯府的人送去了米和肉,又囑咐侯府的人好好管教周桑寧,他忽然瞳孔微縮。

他反握住景飛鳶的手指,沉聲說,“我讓人把她堵了嘴叉走扔回侯府,我懷疑她是來陷害你的。”

“……”

景飛鳶被姬無傷這話弄得愣住。

她眨了眨眼,望著一臉認真的男人。

幾息之後,她哭笑不得地靠在了姬無傷肩頭。

這個夫君也太愛她了吧!

看到養女這般悽慘的樣子,第一反應不是心疼養女,而是怕養女又來陷害她?

這護妻愛妻以妻為天的自覺性,讓人怎麼能不愛呢?

她放下車簾擋住路人窺探的視線,噙著笑明知故問,“王爺為什麼懷疑她是來陷害我的?”

姬無傷的理由很有信服力,“因為她上一次就讓杜鵑往她腰窩子捅了一刀來陷害你,她有前科,用苦肉計來害你這種事她一定幹得出來。而昨晚你剛好讓杜鵑給威武侯府帶了一籃子肉和米回去,或許叫她知道了這事,她腦子一轉壞水就冒出來了,今兒便故意將自己弄成這悽慘模樣來當街誣陷你,說你昨晚用米肉收買了侯府中人將她毆打成這樣,栽贓你一個惡毒之名,壞你名聲——”

景飛鳶笑得花枝亂顫。

她撫著姬無傷的臉頰,“不愧是我最仰慕的夫君,分析得很有道理,不管她是真的慘還是來害我,我都支援你讓人將她堵住嘴叉走,不過,這會不會影響到你呢?”

她話音一轉,“你畢竟是她養父啊,她這樣悽悽慘慘跑出來,在這麼多人面前口口聲聲喊著父王救命,你卻不理不睬將她弄走,這會不會影響你的英明?”

姬無傷嗤笑一聲,“她還不配損傷我的英明。”

他親了下景飛鳶的額頭,又低聲道,“再說了,即便此舉會影響我的名聲,那又如何?我姬無傷名聲受損是小事兒,我心愛的鳶兒不被這白眼狼噁心到才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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