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嵩見王爺這小動作,內心極好笑。

他努力嚴肅地說道,“張玄當時看到郡主捱打,自然不能啥也不管是不是?他進院子小心翼翼地跟景姑娘說,她不該動手打郡主,她這樣會讓王爺您難做……結果景姑娘平靜得很,她回答張玄說,是嗎,我若讓王爺為難了,那我等著王爺來親口跟我說——”

他嘖嘖道,“景姑娘一定非常非常相信王爺的人品,她知道王爺是公正的,她知道王爺不會冤枉她委屈她,所以那麼堅定地等著王爺!”

“……”

姬無傷怔怔望著陳嵩,眼睫輕顫。

然後,他一顆心無法抑制地撲通撲通直跳,耳根也慢慢紅了。

他默默捏緊手中的硃筆,垂眸想,他真是好喜歡景姑娘,景姑娘這樣的信任他,這樣的依賴他,又對他兒子那麼好,還幫他管教女兒,景姑娘真是滿足了他對妻子的所有期待!

不知道,以後他若是能跟景姑娘生出他們自己的孩子,那孩子會不會比驕陽乖,會不會跟小鯨魚一樣可愛?

他雖喜歡小鯨魚,可是,驕陽和小鯨魚畢竟不是他的親生骨肉,他更想要景姑娘給他生的小娃娃……

“王爺您在想什麼呢,臉都紅了,不會是在想什麼不該想的事吧?”

陳嵩瞅見王爺這樣,故意問道。

姬無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下一哂。

見陳嵩想看他笑話,他反而坦然了,直言道,“本王在想,景姑娘這麼通情達理這麼善良溫柔,她若是能為本王生下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會不會是天底下最乖巧可愛的小棉襖。”

陳嵩驚呆了。

他只是隨口打趣一下,王爺還真說啊!

這種事有必要跟他說嗎?

王爺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

人家景姑娘答應嫁給他了嗎,他就在想女兒了?

陳嵩沒好氣地拱手建議,“那王爺您可得抓緊時間,把您女兒的名字給起好了,不然怎麼對得住那天底下最乖巧可愛的小棉襖?”

姬無傷想了想,點頭應了,“嗯,你說得不錯,等本王處理完這些奏摺,本王就來想名字。”

唉,他還沒給人取過名字呢。

驕陽的名字是桑榆自己取的,桑榆當年給女兒取名叫桑寧,他在前面加了個姓氏就完事兒了。

至於小鯨魚的名字,是景姑娘取的,他只負責取了個小名兒。

現在,他得為他家未出世的小棉襖取名字了。

有點激動,有點害羞,還有點緊張。

要是名字取得不好聽,小棉襖將來淚汪汪揪著他頭髮奶聲奶氣怪他這個父王沒用,說名字沒有小鯨魚哥哥的名字好聽,非要說父王壞,這可怎麼辦啊?

唉。

陳嵩看著他家王爺在那裡一會兒甜蜜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嘆氣,他已經沒眼看了,他轉過身默默望著窗外的藍天。

唉。

唉。

唉!

當誰不會嘆氣是嗎,他也來幾個。

……

安親王府。

傍晚時分,門房跑進來跟張玄低聲說了幾句話。

張玄愣了愣,讓門房等會兒,他進院子裡跟景飛鳶稟告,“景姑娘,門房說您爹爹孃親和弟弟來了,他們還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人,說有重要的事兒要見您。”

景飛鳶驀地抬頭。

嗯?爹孃弟弟來了?

還帶著幾個凶神惡煞的人?

奇怪,這是唱哪一齣?

景飛鳶略略思索,便鬆開手中的筆,拉著煜兒說,“娘出去會兒,小鯨魚你自己拿著毛筆玩會兒,等娘回來再繼續教你畫小魚,好嗎?”

“嗚嗚……”

煜兒立刻扔了毛筆,轉身就撲進孃親懷裡,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孃親的掛件,走哪兒都得帶著。

張玄看著小公子這樣,笑道,“小公子怎麼這麼粘人呢?我就沒見過這麼粘人的孩子,景姑娘,您不會嫌小公子煩吧?”

景飛鳶輕輕揉了揉煜兒的腦袋,“不煩,我喜歡他這樣粘著我。”

她越跟這孩子相處,越覺得這孩子像極了她前世的親生兒子。

她前世的煜兒也是這樣,寸步都不能離開她。

因為趙靈傑和趙錢氏不喜歡那孩子,動輒就斥責打罵,那孩子只要一溜出去玩離開她身邊就會帶著傷回來,所以後來那孩子學乖了,不離開她了,她走哪兒那孩子就跟著去哪兒,她上茅房那孩子都得蹲在門口抓著門板等著,生怕離開她。

別的孩子四歲了早就出去到處撒歡了,爹孃喊都喊不住,一不留神就跑得沒影了,可她的兒子不一樣,她的兒子被趙錢氏和趙靈傑嚇得如膽小的小鵪鶉,一會兒不見她,就會驚慌失措到處找她。

前世一直在冷冰冰的趙家跟那樣粘人的可憐兒子相依為命,她習慣了有個孩子依偎在她身邊取暖。

所以煜兒粘著她,她真的不煩,她喜歡。

“走吧。”

她笑著拉起煜兒的小手,溫柔說,“娘帶你一起出去,咱們走一走,就當散散步了。”

煜兒被孃親牽住了小手,開心地搖晃了一下,然後就乖乖跟著孃親一起出門。

張玄跟在兩人身後,不由感嘆,景姑娘其實是個好嫡母,只是,跟郡主二人好像前世有仇,天生不和。

景飛鳶跟著門房在華美的建築裡繞來繞去,走了半刻鐘才來到府門口。

一跨出門檻,她就看到了在府門口等著的十來個人。

她定睛一看,站在前面的是她爹她娘她弟弟,而他們身後,站著她闊別多日的譚嬤嬤和貼身丫鬟杜鵑。

目光落在丫鬟杜鵑身上,景飛鳶腦子裡立時就浮現出前世五年後這丫頭幫著趙靈傑指控她偷人,害她沉塘的畫面……

她深深看了一眼這無情背主的丫頭,抬眸看向最後面的位置。

站在最後面的就是張玄所說的凶神惡煞之人。

他們是金刀鏢局的人。

兩個兇惡的鏢局大哥抓著狼狽不堪的大漢,遙遙衝她拱手行禮。

景飛鳶含笑頷首回禮,然後看向那個狼狽大漢。

那就是她要鏢局幫她抓的疤臉男人嗎?

前世那疤臉男人橫屍荒野,她沒能問出害死她爹和弟弟的幕後主使者到底是誰,今生重來一次,她可以好好問個清楚了!

景飛鳶壓著心底激動,微笑著喊了一聲。

“爹,娘,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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