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飛鳶在床沿坐下來,溫柔說,“我師從隱居世外的神醫,區區媚/藥,奈何不了我。”

她握住姬無傷的手,“之前我自己身體不舒服,便無法為你靜心把脈,如今我已沒事了,來,讓我看看你今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姬無傷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對哦。

他妻子是個真人不露相的神醫,能為他把脈。

不舉已經很難堪了,現在還要妻子為他把脈診斷,要是他真的終身不舉了,那叫他多難堪啊?

姬無傷猶豫一瞬,很快,內心強大的他摒棄了那些雜念。

他平靜地曲起腿,將手放在膝蓋上,坦然邀請景飛鳶,“好,那就辛苦鳶兒了,來——”

景飛鳶見他不遮不掩不逃避,對他愈發欣賞了一分。

低頭將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景飛鳶閉上眼睛,在心裡呼喚小玉。

小玉立刻為姬無傷檢查身體。

片刻之後,小玉的聲音在景飛鳶腦子裡響起——

“主人,我檢查過了,王爺的身體非常健康,沒有任何毛病,按理說,他不可能存在不舉的情況……”

停頓了一下,小玉遲疑著說,“是不是他自己有心理障礙?”

景飛鳶聽到“心理障礙”四個字,心口一個咯噔。

她飛快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姬無傷,然後垂下眼眸,在心裡問小玉——

“你的意思是,他這是心病?跟我昨晚的抗拒是一樣的?”

小玉沒有立刻作答。

它再次檢查了姬無傷全身,然後回答景飛鳶。

“我又給他聯查了一遍,他確實沒病,對於他的不舉,我只有兩個猜測——”

“第一個猜測,或許是昨晚主人你對他的抗拒,他幾次有了那個反應卻又必須逼迫自己忍耐,這樣煎熬了一整宿,他有了心理障礙。”

“第二個猜測,又是那個詛咒搗的鬼。”

“他體內的詛咒是我無法解釋的東西,我至今還沒弄清楚他的詛咒為何會讓他好好的一個人每個月都得出現一次瘋狼狀態,這是我無法觸及的領域,所以如若又是這詛咒讓他不舉了,那必然也是我檢查不出來的。”

景飛鳶聽到小玉的猜測,心底一沉。

這兩個可能性,不管是哪個,都讓她束手無策。

如果是她讓姬無傷有了心理障礙,她該怎麼讓姬無傷恢復原樣?

她今晚都給自己下了這種藥了,她都這麼主動這麼配合了,姬無傷還對她有障礙,那她應該怎麼做?

如果姬無傷的不舉是他體內的詛咒導致的,那就更糟糕了。

小玉只是個製作藥物的,解除不了詛咒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按照姬無傷的說法,或許只有國師後人才能解——

可這國師後人,應該上哪兒去找?

姬無傷找了國師後人那麼多年也沒有結果,誰知道他們此後餘生能不能找到?

麻煩。

真的有點麻煩。

景飛鳶努力調整好情緒,謝過小玉,然後抬頭看著姬無傷。

她若無其事地望著姬無傷,搖頭說,“我替你檢查過了,你身體好好的,沒有一點兒毛病,你今晚這樣,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你這是心病,第二,是你體內的詛咒讓你忽然不行了。”

她問姬無傷,“你覺得,哪一種可能性更大?”

姬無傷聽後也愣住。

心病?

他絕對不可能有心病。

他含笑凝視著景飛鳶的眼睛,慢悠悠道,“我想把你整個兒吞下去的欲/念至今還在,就算此時此刻我已經不行了,可我還是想將你抱在懷裡對你動手動腳,你說,我這是不是心病?”

景飛鳶猝不及防聽到這麼直白的一句話,一瞬的怔愣後,她臉頰驀地紅了。

她心底的焦慮,一下子就被姬無傷這句話打得魄散魂飛。

這還能焦慮什麼啊?

這人根本不可能對她有心理障礙。

這就是個藏得極深的色胚。

她偏過頭不敢看姬無傷那直勾勾的眼神,輕聲說,“那,就只有詛咒這一個解釋了,以前這詛咒讓你每個月都得瘋一次,現在你成親了,它又讓你無法繁衍後代……”

她揉了揉額角,“這給你下詛咒的人是多恨你啊,要讓你徹底斷子絕孫是嗎?”

姬無傷也是一樣的想法。

他那該死的皇兄真是恨極了他。

不過他一直不明白,皇兄都能讓人給他下這種惡毒的詛咒,為何不索性直接殺了他?

他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再無後患了?

可惜他皇兄活著的時候他詢問過多次,皇兄都一直在跟他裝傻,而如今皇兄已經死了,這更是不解之謎。

他不再多想,握緊景飛鳶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親了親。

“既然確定是詛咒,那我就繼續讓人尋找國師後人便是,不著急,咱們正常過自己的日子,總有找到他的那天。”

他含笑凝望著景飛鳶,又說,“只要確定我身體沒病,我就安心了,正好,我可以陪著鳶兒你慢慢習慣我們彼此的存在,或許等到我將來解除詛咒能行的時候,鳶兒你也已經不再畏懼我了,那時候,你不需要用藥,也能含笑與我圓房……是吧?”

景飛鳶也笑了。

她勾住姬無傷的脖頸,蹭了蹭他下巴,“是,或許這就是天意,老天爺不是想給我們磨難,它只是想給我們一段磨合的時期罷了,等我們慢慢熟悉不再陌生,等我們完全適應了枕邊多個人的日子並且愛上了這樣的日子,那時候,老天爺定會讓我們如願以償。”

姬無傷笑著應了一聲。

他轉頭,抬手便從指尖彈出一枚細碎的珠子,瞬間將龍鳳燭熄滅。

他溫柔擁著景飛鳶躺下,“罷了,既然什麼事兒也不能做,那就睡覺吧,天亮了又是高興的一天——”

景飛鳶靠在他心口,聽著他心跳的頻率。

黑暗中,她偷偷伸手,抱住了姬無傷的腰,將自己與他貼得更緊。

姬無傷閉著眼睛,卻翹起了嘴角。

他寬大的手掌輕輕拍著景飛鳶的背脊,柔聲說,“婚後的日子,婚後的我,與你所想的可有出入?”

景飛鳶莞爾,“有。”

姬無傷一愣。

他輕輕掐了掐景飛鳶的腰,咬著她耳朵低低笑道,“你敢說有,嗯?你敢說有?哪兒有出入?告訴我,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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