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陽城的南邊,青州城。

一位汪跑正從青樓出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小弟。他走起路來是大搖大擺的,有些想要招搖過市的嫌疑。

當他趕到客棧時,客棧剛好來了三個新人。一男兩女,男的俊秀,女的一個貌如天仙般秀麗,一個俏皮動人、扎著馬尾辮。

這引起了汪跑的濃厚興趣,即使他在外面吃飽了,也打算叫上店小二上幾菜。

客棧老闆開始一一確定三人的身份。

“陳有空?”“呂翠花?”“雲天愛?”

三人一一對應點頭。

隨後,客棧老闆開始表現得有些苦惱。他撓了撓鬍子,手中攥緊了賬簿。他賠了個笑,隨後說道:“抱歉,客人,只剩一間房了。”

陳有空輕蔑一笑,隨後說道:“莫不是因為我們三個人不清不楚才這麼安排的吧?我感謝您的好意,但翠花是我姐姐,她可不願意跟我一起住,畢竟我要跟天愛一間房。”他的聲音裡帶著一些嘲諷的意味,好似把客棧老闆看穿了一樣。

呂翠花輕看了陳有空一眼,面無表情。雲天愛有些害羞的聽著,底下的手悄悄地和陳有空的手十指相扣了。

客棧老闆聽到陳有空的話,沒有表現出不滿,只是笑了笑。他說:“客人,小店真的不會騙人,真的就剩一間房了。”

陳有空聽了後,有些詫異,確認過後,自已卻還是死鴨子嘴硬。

“不,一定有什麼在暗中撮合,太壞了!”

呂清瑤見狀,直接上手揪住陳有空的耳朵,自已跟陳有空商量起來了,真的頗有姐姐的感覺。

但,“這兩個人都不同姓,誰相信是姐弟?我估計是一夫二妻,三人過蜜月,一人吃醋了。”在看戲的汪跑說出了自已見解。

一旁,汪跑的小弟已經被那兩個美人迷得魂不守舍了。他吞了一口好色的口水,隨後悄悄地跟旁邊的汪跑說道:“主子,這兩個人都好正啊,尤其是那個青衣服的,面板白得跟仙子一樣。”

汪跑聽後認真的猥瑣的笑了,可下一秒,他就招手對那三人說道:“道友,是開客棧住宿的吧?我這上了菜,還沒吃,要不要一起,也好省了麻煩。”

“不用。”陳有空拒絕了,並將身後揹著的一刀一劍放於客棧的椅子上。

他直接代表其他兩人,跟小二點了一些清淡的食物。

汪跑被拒絕了又笑了笑,沒生氣,而是繼續說道:“我觀道友靈氣盈滿,是為築基巔峰修士吧。這裡像你這麼強又年輕的修士可不多見。”

說這話的時候,陳有空也明白了汪跑和他旁邊的人的修為,前者是築基初期修士,後者是築基後期修士。但觀其態度,後者明顯對前者更敬畏。

陳有空只回了簡單的一字:“嗯。”

隨後,那一男一女看都不看汪跑一眼,只有那位叫雲天愛的女人會愧疚地看幾眼他。

汪跑他的目光在呂清瑤和青玉凝身上流轉,眼中閃過一絲嫉妒的火焰。

於是,氣不過的他裝作和善,隨後走到三人面前,試探性地問道:“聽說你們三個女人是……妻子和姐姐?同一間房,真的假的?”

三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陳有空輕描淡寫地回應:“別來沾邊。”

又一次,汪跑被忽視。他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將就。他頓時無心吃飯,將筷子甩在桌子上,無視了一桌的飯菜,動也沒動,隨後他直接上樓去了。見狀,他的小弟也開始便跟緊了他的腳步。

汪跑的惱火表現得很明顯,他之所以不怕陳有空等人,並不是因為築基後期的小弟,而是在樓上,還有一個金丹修士等著他。

汪跑甩筷而去,但陳有空和呂翠花並沒有任何在意,只有一個雲天愛會在意。

雲天愛說:“我們忽視他,是不是不太好?”

陳有空冷冷說道:“天愛,閉嘴。”

他這一話直接把雲天愛說得臉紅了。她並不是尷尬得面目耳赤,而是羞澀得面目耳赤。

她嘟囔著嘴,低聲撒嬌:“天護……你怎麼給我起了這麼一個假名?”

沒錯,這一夥人正是雲天護等人,這些名字確是他們的假身份。雲天護,雲天愛,這名字,很難不讓青玉凝多想。

雲天護此時不但不羞愧,還不要臉的大聲嚷嚷:“怎麼了天愛?這名字不好嗎天愛?天愛?”

青玉凝沒雲天護這樣的臉皮,當下的羞憤讓她忍不住用腦袋直接撞向雲天護的肩膀,口中發出呢喃細語:“就看我好欺負~”

雲天護忍不住微笑,嘴角都上揚到眼角了。他選擇性的忽視了青玉凝,而且看向呂清瑤,笑稱:“你為什麼會取名為翠花?”

呂清瑤淡淡回道:“老套的,才是最低調的。”

雲天護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這是屬於雲天護自已的笑梗。在他的世界,翠花指得是長相醜陋的女人,而呂清瑤卻跟醜陋完全不搭邊。

雲天護的笑讓呂清瑤心裡不爽,覺得自已被冒犯了。她瞪了雲天護一眼,隨後自已起身就要準備上樓。

意識到冒犯對方了,雲天護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他剛想要去說幾句歉話,隨後又立馬被店小二端來的食物吸引過去了。

他轉過頭,就與青玉凝對視上了,“吃飯?”

青玉凝點了點頭。

那一頭,呂清瑤正上樓,便看見正從裡面出來的三個男人。其中兩個正是剛才的汪跑和他小弟,還有一個……呂清瑤用神識窺探了,是金丹修士,但是是金丹初期修士。

呂清瑤現在壓制著修為,區區金丹初期若是不全力使出神識窺探,只憑借輕輕一掃眼,是無法明白呂清瑤的真實修為的。

呂清瑤如今剛好跟他們碰了個照面,卻直接忽視他們走了。汪跑見狀,心中一動,覺得這是個搭訕的好機會。

他快步跟上去,輕聲問道:“美女,一個人嗎?”

呂清瑤頭也不回,冷冷地回應:“懶得理你。”

汪跑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一時有些尷尬。

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於是伸手去拉呂清瑤的胳膊。

呂清瑤反應迅速,一把將他推開。

汪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他怒道:“喂!你幹什麼?這麼粗魯!”

呂清瑤冷笑一聲,正欲發作,卻被他身邊那個金丹修士制止了。

金丹修士看著兩人,沉聲道:“這裡是客棧,不是打架的地方。”

可此時汪跑卻說道:“許師傅,不用顧及!”

聽到樓上的動靜,青玉凝跑了上來。她看到這一幕,心中不禁有些緊張。

“發生什麼事了?”

呂清瑤看著青玉凝跑上去,卻沒見雲天護,有些不爽。她問:“雲天護呢?”

“他在吃飯。”

“哼。不稱職的男人。”

呂清瑤埋怨了雲天護一句,便抓起青玉凝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汪跑沒有追,他已經認定雲天護是個把自我放的比他人重要的人,於是心中暗自得意。

晚上,當天色降臨,只有客棧的燈火在支撐漆黑的夜,汪跑卻還醒著。

他早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呂清瑤和青玉凝的身影。他心想,既然雲天護不懂得珍惜這兩個美人,那他就來替他享受一番。

只是,如何呢?呂清瑤是個強硬女子,他不一定能制服她,而青玉凝是個柔弱女子,看上去性格又懦弱。

汪跑看到門外有影子閃過,他根據胸部的大小立即推斷出了是青玉凝。

於是,他悄悄起床,跟蹤著她。果不其然,青玉凝是去洗澡去了。

汪跑來到浴室門口,聽到裡面傳來水聲,他心中一喜。

然而,他的手還沒開啟門,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你在幹什麼?”

雲天護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他的眼中閃爍著怒火。

汪跑心中一慌,想要解釋,卻被雲天護一把抓住胳膊:“你決定好死去沒有?”

汪跑痛得大叫起來,他心中憤怒不已,“你等著!”隨後狼狽逃走了。

他覺得自已被雲天護羞辱了,於是決定要報復。

他叫來了手下的兩個修士——一個金丹期,一個築基後期。他們商量著要來個硬的,抓住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雲天護三人。

可當他集結了人,制定好了計劃之後,他們來到浴室旁。汪跑開始伸出腦袋聽著澡堂裡的聲音,結果卻聽到了雲天護的呻吟聲。

汪跑只能聽到那是他在求饒的聲音。一時,汪跑看不見裡面的情況,便腦補出了一場青玉凝囂張地在雲天護身上施虐的場景。

可沒等他叫人一起衝進去,門裡面突然出來了一個女人。那人身上只穿了貼身的衣服,卻令王跑的豐富想象力充分爆發。

出來的女人,是那個面板白得發光,高冷得讓人甘願臣服在石榴裙之下的呂清瑤。她不經意地看了在浴室外的三人,冷冷地說了一句:“老頭,修行到金丹境不容易,別丟了性命。”

這話正是對汪跑旁邊姓“許”的金丹修士說的。金丹修士見狀,急忙要催動法力,用神識窺探其境界真實。

可沒等他窺探,一個男人只用毛巾裹緊了下半身,便從浴室中匆匆出來。而他的手,還帶著一個正滿臉羞紅的嬌滴滴的女人。她反倒是穿好了衣服,辜負了王跑的期待,手中還抱著明顯是雲天護的換洗衣服。

汪跑頓時心裡一癢,便換了個目標。死死地盯著青玉凝,即使他根本看不見阻礙背後的真相。

可一個人出現了,擋住了他的視線。那人正是讓汪跑又氣又恨的帥哥——雲天護。

雲天護的神情波瀾不驚,他的臉上只流露出一種輕蔑之色,彷彿整個世界都不在他的眼中,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令人望而生畏。

儘管他未曾吐露半句言語,但汪跑卻感到自已彷彿遭受了無盡的屈辱。

雲天護的眼神,對汪跑來說,就像是一把銳利的刀,無情地嘲笑著他的修為淺薄,譏諷他桃花運的匱乏,甚至刺向他內心的自卑,嘲笑他長相的平庸。這把刀深深地扎進了汪跑的心底,讓他痛不欲生。與眼前的這個男人相比,汪跑自覺自已黯然失色,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嫉妒越深,恨意越深,到達了一個閾值,人就要會開始報復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歡迎來到實力至上修仙乙女遊戲

夢中的櫻華

我愛你,但

欠奉長安一筆

我們是敵是友

紅塵似夢

春城:莊周復仇

漢堡漢堡漢堡

星火戰記

至滬哲野

超時空駭客

非常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