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半安文已經和蘭寶到了市醫院,掛了號,王主任打過來電話說今天值班的是賈大夫,你們去就行。

上到二樓找到值班醫生,推門進去,一個短髮微胖的女大夫,大概五十來歲的樣子,看見安文和蘭寶說:你們是王主任朋友,安文點點頭說:大夫您好,我是。

蘭寶開啟手機,把電子醫保碼遞給醫生,大概說了情況,醫生說:你血壓高嗎?蘭寶說:這個不確定,沒有測過。醫生又說:平時頭暈嗎?蘭寶說:就是早晨起床會覺得有一點點頭暈,過不了多久就好了。大夫又看看蘭寶的臉說:臉有點紅的,應該血壓也高,來測一下。

大夫從桌子另一邊拿來一個電子血壓儀,高壓超出正常值不多,說:有一點高,但不嚴重,這樣吧,每天早晨過來,不要喝水,不要吃飯,過來抽血,留個尿樣,檢測完再看。

兩人謝過賈大夫,從醫院出來,現在反而是蘭寶憂心忡忡的,她之前那麼多跡象,都讓自已忽略了,每天早晨起床頭暈,以為就是起床有點快造成的,從來沒有想過是自已血壓高。

安文看見蘭寶有些擔憂,伸手去握蘭寶的手,蘭寶手心裡全是汗,額頭也是汗。安文安慰道:你別擔心了,咱有啥問題就看醫生,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來,我早上百度了一下,就是看症狀有可能是腎炎,腎炎有急性,和慢性的,都是可以透過吃藥調理,慢慢恢復的。

蘭寶不說話,滿腦子都是自已生病了孩子那麼小怎麼辦,誰送他上學,誰給他做飯,楊俊週一到週五正常白班,接送孩子路繞遠了肯定來不及。想著想著蘭寶一陣心酸,不離婚孩子有爸爸媽媽,有爺爺奶奶,可是現在短時間內到楊俊爸爸媽媽那裡住一段時間還行,時間一長,也怕自已和孩子疏遠了。

蘭寶心裡清楚,如果說真的是腎炎,都是自已不注意造成的,發現自已水腫已經好幾年的,只是除了有點乏力,水腫也只是偶爾出現,不是每天早晨都很明顯,這事情就拖到現在,其次她潛意識害怕去看醫生,她擔心自已倒下了,沒有人照顧孩子。

安文說:你別怕,你現在有我啊,現在不是你一個人啊,我會照顧諾凡啊。安文把車停到一家粥鋪,他之前在網上查的腎炎一定低鹽飲食,所以午飯時間,他想帶蘭寶喝點雜糧粥吧。

安文說:咱倆喝點粥,然後我把你送回去,你先回工作室休息,我回家一趟,明天早上我和你一起送諾凡上學,然後再到醫院,什麼都不耽擱,你就別擔心了,天塌了還有個子高的,還有我,你怕啥。

蘭寶攙著安文胳膊,頭靠著安文在車裡兩人靜靜坐了一會兒,蘭寶說:我滿血了,咱下車喝粥吧。

人心累的時候有這樣一個肩膀可以依靠是很幸運的事情,短短几分鐘,靠在安文的肩頭,內心無比安寧,一個男人給女人的安全感就是在你無助的時候說:不要怕,還有我了。

這些年,如果蘭寶身邊但凡有這樣一個男人,她或許早早看醫生,而不是逃避,一拖再拖,還好現在終於可以勇敢面對了,也有安文這樣一個男人,站在她跟前,和她一起面對。

兩人下車,安文點了八寶粥和黑米粥,又要了一份醬牛肉,一份蒜泥菠菜,兩個煎蛋,一份手抓餅。

粥一端上來,安文把黑米粥推到蘭寶面前,說:凡是黑色食物都是對腎臟好的,你看我頭髮黑的發亮啊,除了鬢角幾根白頭髮,再沒有,金昌水質不好,和我一起工作的好多人,年紀差不多,四十來歲就很多白頭髮了,你以後要多吃黑色食物,堅持吃總會有效果的。

蘭寶笑著說:都聽安總安排。蘭寶嫌棄粥沒有味道,要加糖,安文說:少來一點點,以後我儘量每天和你吃飯,要監督你低鹽,低糖。

蘭寶索性不加糖,硬著頭皮吃完一碗粥,安文讓她吃牛肉和菜說:一頓飯,要有膳食纖維,也要蛋白質,碳水,都不能少,所以牛肉也要吃一點,蔬菜也要吃一點的。他邊說邊往蘭寶碟子裡面夾菜。

蘭寶結婚到離婚,楊俊從來沒有給她夾菜,要求她吃這個吃那個,好像都是反過來的,之前是她給楊俊夾菜,並且說要多吃點,男人不能太瘦了,男人有一點點肚子才好看,肉乎乎的。

面前的安文身材挺拔,腰細,肩寬,臀翹,走路帶風,眼裡有光,除了沒有蘭寶喜歡的肉乎乎的肚子,什麼都符合的,她到現在都覺得自已是在做夢,覺得在安文旁邊,是自已高攀了,有一種不配得感,她原本是自信的,可是在安文這裡有一點點自卑,何況她現在是個病人,病到什麼程度還是個未知數。

她從醫院裡出來,腦袋裡全是自已躺在病床上,渾身插滿管子的畫面,幻想著兒子諾凡守在她的病床上,孤零零的。和安文還沒有開始,他沒有義務照顧一個病秧子啊,她緊張的渾身哆嗦,手心裡全是汗澤,可當安文說:不要怕,你還有我了。才意識到安文是真的愛她的。

吃完飯,安文把蘭寶送到工作室,安文看見蘭寶沒精打采的模樣,本想著急回家找蘇青談事情也只能緩緩了。

看著蘭寶開門在走進工作室,他不忍心把她一個人都在工作室,怕他一走蘭寶一個人想不開,會難過。就掉頭把車停到工作室後面的小區裡。想著現在也是中午,蘇青在午休,還是陪一會兒蘭寶,不管她有多堅強,一但知道自已病了都很失落擔憂的。

等安文停好車回到工作室也就十分鐘的時間,蘭寶已經從裡面把門用大連鎖掛上了,他在外面敲門後,蘭寶才懶洋洋的來開門,果然在哭,雖然擦掉眼淚,眼眶卻紅紅的。

安文一進門,蘭寶一把抱住安文說:你別管我了,我不想拖累你,我們還沒開始,萬一我是尿毒症什麼的,渾身插滿管子,動彈不得,我不想拖著你,反正我們沒有開始,你不用對我負責的。。。。蘭寶越說越哭,肩膀不停在顫抖。

安文說:我怎麼可能不管你,我不但管你,還要管諾凡,在我心裡你是我老婆,諾凡是我兒子,有病就治療,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怕什麼呢?

安文回頭把門用大鎖掛上說:今天我哪也不去了,我留下來陪你。你聽話,沒有那麼嚴重,我查過了慢性腎炎患者還有活到八九十歲的了,只要生活規律,飲食注意,什麼都不影響的。

蘭寶看著安文說:那是真的麼?安文說:真的。隨手掏出手機,開啟相簿給蘭寶看百度截圖。

蘭寶看見截圖上說:腎炎控制好,不影響正常生活。抬頭又看安文說:不影響正常生活是,也可以做愛是嗎?

這一句把安文給整笑了,安文笑著說:你哭是怕不能和我幹壞事啊。蘭寶這才紅著臉說:也不是啊,就是覺得不能,對不起你啊。

安文又重新抱著蘭寶說:你真是個傻瓜。然而在蘭寶的心裡,始終覺得不能同房男人就會出軌,就像她一直覺得楊俊出軌是在她懷孕到哺乳期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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