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還真有個不怕死的!”

東獒寨為首的大漢眼睛一眯,“兄弟們,給這傢伙點顏色瞧瞧,我看著這小子。”

話音剛落,那楓少爺猛然掀起面前的桌子,拿起腿旁的長劍,一劍穿透木桌刺了過去。

那大漢連忙後退,手中單刀一橫,擋住這一劍。

那邊幾個手下已經和剛剛發生口角那人打了起來。

可桌子落地卻不見楓少爺的身影。

大漢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衝出門去追。

此時酒樓內亂作一團,紛紛拿著兵器打鬥不斷。

大漢施展輕功躍上酒樓屋頂,左右眺望間,果然讓他看到楓少爺已經逃往城外。

他來不及呼叫同伴,施展輕功就追了上去。

那少年雖說佔了先機,可畢竟年少,跑了沒多遠就氣喘吁吁。

正想看著路邊大樹休息一下,身後人影出現,那為首的大漢已經追上了他。

“跑啊,怎麼不跑了?看你能跑到哪去?”

大漢獰笑著,從腰間抽出一根極細的鐵索,朝著少年身上抽了過來。

少年躲過前兩下,可他本來就武功不行,又累得不行,哪裡還躲得過。

“啊喲!”

“哎喲!”

很快就被鐵索抽中,火辣辣的疼痛從面板上不斷蔓延。

不多時少年就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抱著頭哇哇大叫。

“不打你一頓我看你是不老實,你說你乖乖跟我們回寨去,哪用吃這些苦頭,真是自作自受!”

大漢見他不再動彈,也將鐵索收了起來,走過去一把將少年提了起來。

“我們關中四大寨,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下流痞子,連自已的妹妹都想玷汙?完了還想跑是吧?給你抓回去開膛破肚,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大漢怒罵不止,就要將少年提著帶回去。

少年似乎受了極大的冤枉,也不知哪來的氣力,咬著牙說道:“我沒有,我劉子楓才看不上那麼卑鄙的女子呢!”

“喲,你還挺硬氣,你是不是想說,這一切都是你那繼母安排的?”

“是,就是她安排的,你快放了我,我要去找她報仇,是她害死了我母親。”

“噗哈哈,是她安排的又怎麼樣,就你這熊樣還找她報仇?我要是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將你和劉晗的事情坐實,這樣的話,就是死了也做個風流鬼,不像你如今,死的這窩囊樣。”

大漢一番嘲諷似乎說到了劉子楓的心坎,讓他頓時怒不可遏。

他突然猛烈掙扎起來,整個人猶如猛虎張開巨口,朝著大漢的喉頭咬去。

鮮血伴隨著慘叫溢位。

大漢抓住劉子楓的頭髮,用力往外扯,可他就是死死咬住不鬆口。

直到劉子楓感覺頭上那隻手失去了力氣,這才鬆開嘴倒在一旁喘著粗氣。

一股血腥氣息在口鼻間流轉,旁邊的大漢竟活生生的被他給咬死。

“我一定會回來的,回來找你們報仇,劉晗,不管你是被人利用還是存心害我,都已經不重要了。”

劉子楓撿起掉落的長劍,從大漢那裡將鐵索纏在自已腰上,從他胸口摸出一些碎銀兩後,他連忙逃離了現場。

遼東。

這日終於迎來李驚鴻和左清漓的大婚之日。

唐青州不愧是鬼手醫聖的傳人,他開的藥方還真給左清漓臉上的劍痕祛除了。

左清漓對她千恩萬謝,但唐青州偷偷告訴她,說自已心儀周慕婉良久,希望左清漓能夠在中間幫著撮合撮合。

左清漓當即應允,不過她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水到渠成的時候一切就成了。

十字劍門的舊址,房子裡裡外外都翻新了一遍,置辦了許多新傢俱,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而且最關鍵的是,大門上方,曾經掛著十字劍門牌匾的地方,如今再次掛上了新牌匾。

名劍山莊!

“我有赤淵劍在手,清漓有碧霄劍在手,天下名劍聚集於此,因此提名名劍山莊。”

李驚鴻的用意不止於此,他知道左清漓依然心繫神劍山莊,她厭惡的不過是左文玥。

因此取名名劍山莊,也讓她多一份念想!

由於周榮光的關係,附近縣鎮的朝廷人員都來祝賀,江湖上有些慕名而來的人也都上門道喜。

丁呈幫著忙上忙下,他這個大弟子雖然劍法稀鬆平常,武功天賦稍顯愚鈍,但為人可靠,辦事有譜,深得李驚鴻的器重。

這日賓朋滿座,齊聲道賀。

李驚鴻牽著摯愛之人的手,在中堂之上拜天地,入洞房。

人生經歷如走馬觀花般閃過,今天的他毫無疑問是開心的。

夜深人靜時,洞房花燭夜,面對佳人在側,李驚鴻覺得人生所謂圓滿也不過如此了吧!

“清漓,我們真的成親了?”

“當然,現在我是你已經過門的妻子,往後要相知相守一輩子呢!”

“要是我爹孃知道我娶了你,肯定高興壞了吧!等這件事完了,我們回荊州去看看他們!”

左清漓靠在丈夫肩膀,微微點點頭。

“真好,就像做夢一樣。”

“不,不是做夢,驚鴻我問你,你愛我嗎?”

李驚鴻注視著她的眼睛,“愛,我當然愛你!”

左清漓婉轉一笑,就如一朵花兒綻放開來。

“那你還等什麼,春宵苦短呢!”

“哈哈,有道理!”

李驚鴻抬手一指,桌上的紅燭熄滅,二人進入溫柔鄉中。

又過兩天,周榮光辭別李驚鴻,帶著周慕婉和唐青州回京城去了。

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李驚鴻一定去京城住一段時間。

李驚鴻滿口答應,直言過段時間就北上去京城。

賓客都已離開,門頭上的名劍山莊牌匾熠熠生輝。

山莊內買了一批批下人和護院,也慢慢有了些江湖門派的樣子。

這天深夜,眾人剛剛睡下,忽然有人在外敲門。

丁呈馬不停蹄的出來開門,只見門外一個渾身汙穢,臭氣熏天的乞丐。

“來來,給你二十文去買點吃的啊!”

丁呈摸出銅板遞過去準備將他打發。

誰知那乞丐非但沒接銅板,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小子從關中遠道而來,特來拜師!”

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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