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李聖君低聲罵著。
這種腦子幾近於無的動物果然連阿斗都不如。
阿斗雖然能力不強,但人家聽話啊,岳飛這些名將對阿斗這樣的君主都饞哭了。
斑點蚊:不管,我只貼貼。
“吱吱吱。”後方的鼠王從他手上感應到什麼,出聲提示。
“嗯?”李聖君看向鼠王,大致明白它所說的意思。
鼠王說讓他試試。
李聖君思索是否可行。
兩者身上都有他的神秘能量,也許能降級指揮。
把斑點蚊丟給鼠王就不去管它,向蒹葭繼續詢問:“有沒有那種能改變地質土壤的蟲?”
處理掉布林治標不治本,想要完全治本還是要改變這裡的土地。
蒹葭把手伸出窗外虛握,感受車速帶來的風從指間劃過,不屑一笑。
不是說這個車速和B照差不多嗎?
騙人!和真的完全是兩種感受。
“那太多了,任何一種在土裡生活的蟲類,數量多了都能改變地質。”
蒹葭虛空捏了捏空氣,嘆口氣收了回來:“你想做什麼?”
“當然是去除這裡的腐敗啦。”
去毒嗎?
蒹葭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其實植物類能最快改變一方土地。”
國內的水葫蘆便是如此!
發展迅猛,生長旺盛,沒有天敵。
李聖君點點頭,動物改變地質的能力天然不如植物。
的確可以考慮用植物。
(某恐怖兩腳直立生物除外)
和李聖君待了挺久的蒹葭漸漸露出本性,說話也略帶一些口語:“但是你不準去做這個,罌粟在這裡能大行其道可不只是土地,還有氣候、人文等各種原因。
再說了,為啥子要改變嘛?
除了本地人自已以外,大家都不想改變這裡的環境嘞。”
這些事蒹葭毫無關心。
這裡的特產說白了和刷的短影片沒有任何區別。
沉迷,上癮,控制。
若不是李聖君在這裡,她都不會進入其中。
她關心的是李聖君的大腦,他的神秘能量是從大腦產生的,擔心他用多了對腦子不好。
“有什麼有意思的蠱嗎?”李聖君心中初生的戾氣被蒹葭壓下。
右打一圈方向盤,車子進入一條水泥路,前方不遠就是德爾城。
“有啊,情花蠱兒,又名‘情蠱’,傳聞每日取女孩子的‘心血’加‘蠱’練成,用於自已的情郎身上。
從吃下那天算,每月發作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使絕大部分人受不了而自殺。”
蒹葭興奮的看著李聖君,語氣越說越高昂:“我弄出來的此蠱兒具有極高的抗藥性和機警性,它生存的位置又在大腦內,基本上杜絕了被破解的可能性。”
沒有說其中好處的蒹葭把一隻手放到李聖君面前,不一會兒一隻紅色條紋小蛇從她的袖口游出,小心翼翼的放下一顆白色小卵。
放完後蛇直起腹部做攻擊狀,不時吐出分叉的蛇信,一雙豎眼冰冷著看著李聖君。
就你讓我主人日思夜想?
“赤練,回來。”蒹葭的命令讓赤練不得不退回去。
有趣的是:赤練蛇是一種無毒(微毒)蛇,但因其體色鮮豔而常被誤認為是毒蛇。
李聖君就沒有害怕這種情緒,輕輕夾起這顆小卵。
卵真的是太小了,比芝麻粒還小,通體白色,李聖君感覺稍稍用力就能捏破它。
“你說吃下去是什麼味道的?”
身為吃貨大國的一員,見到某種生物的第一感覺是“好吃否”不過分吧!
李聖君舔舔嘴,把卵放到眼前,裡面有某種東西似在沉睡,心中不由生出一種衝動。
吃下它!
“你想知道?吃下去不就知道了!”蒹葭沒有阻止他,反而語中多有慫恿。
“你說是用女孩子的心血做的?你的嗎?”
李聖君疑惑這裡是否有她的血。
他是腦子有問題又不是眼睛有問題。
這卵可不是紅色的。
“當然是假的啊。”蒹葭理所當然的否定著,隨著又肯定著:“不過這顆卵裡有我的血,是受我控制的,其他的由母蟲控制。”
這是蒹葭知道這種蟲功效後用自已血加其他物質碰巧弄出來得,有且只有這一顆。
就是為他準備的。
就算李聖君不吃,找到機會她也要對李盛軍下蠱。
在內心某處的李盛軍看到這裡,連忙出聲干擾:“你看看瞧瞧就行了,千萬別吃啊。”
李盛軍好說歹說。
李聖君不為所動。
見軟的不行,李盛軍色厲內荏的恐嚇:“你今天敢吃蟲,明天豈不是百無禁忌什麼都敢吃?”
“咱們能獵奇,但不要這麼奇啊,都說了每個月疼的痛不欲生了你還吃,不怕腦子裡全是噁心的寄生蟲?”
“吃下去李氏就完了!”
李盛軍哀嚎,他是真的怕這個神經病吃下去。
李氏很厲害?
厲害以前就不會被現在的前朝餘孽追著喊打喊殺。
倒了就倒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李聖君不是神經病,只是腦子有點小問題,那麼他吃下這蟲也很正常,對吧?
截斷心裡的聒噪,舌頭一舔便把卵帶進嘴裡。
至於疼痛,那是李盛軍的事,跟我李聖君什麼關係?
他才幾章劇情!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能讓我高興高興?
“味道很好。”
雖然什麼感覺也沒有,但不影響他的讚揚。
“哈哈哈……”
李聖君的表揚讓蒹葭很高興,美麗的面龐露出病態的笑容,說出自已的目的:“這玩意兒雖然每月要疼一天,卻可以保護你大腦的活躍性,我可不想哪天聽到你用腦過度。
最後,我不允許你消失,你要是死了,我就讓他給你陪葬。”
他指的是李盛軍。
說著說著的蒹葭語氣生冷,警告著李聖君。
心裡補充一句“然後殉葬”。
“吱吱吱!”
鼠王小短手上下揮動,斑點蚊跟著飛舞。
這一刻,它似乎看到了廣闊的舞臺上,身穿禮服的它手揮著指揮棒,一群蚊子隨之舞動。
它要組建它的樂團,就叫‘傑瑞和它的湯姆們’。
德爾城外某處隱蔽處。
李聖君在把車停下,開啟後車門,校準時間,手指對著假寐的鼠王灌輸能量:“任務你都明白了?定時裝置已經弄好了,現在十一點十分,凌晨三點準時放煙花,沒弄死目標你就指揮那小東西上場。”
秘能·傳遞
鼠王擺擺手,讓他不要打擾自已,它能明顯感到這次灌輸的能力使它產生一定的變化。
李聖君給車輛做了簡單的偽裝把帶著蒹葭進城去了。
這麼多能量還辦不好事情,那鼠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要是放到其他小說裡,大概算“有系統還這麼廢物”一類。
高低是要被罵死的。
等他一走,鼠王也睜開了眼,一雙眼眸充滿靈動。
爬上車頂,直立站著,仰頭長嘯,嘴巴發出一道道常人聽不到的低頻聲波。
它還要收服這裡的耗子。
外國的耗子什麼水平?配和它一樣叫“鼠”?
不一會兒,一大群耗子快速的趕到鼠王面前。
幾隻碩大的灰黑耗子臣服在它面前。
鼠王跳下車,學著李聖君的樣子,伸出小短手點在它們額頭,一點點能量從身上傳遞到它們大腦。
“點撥”完後,這幾隻耗子眼睛裡透出幾分清澈的愚蠢。
“吱吱吱!”
鼠王命令它們搬炸藥。
一隻只耗子排著隊在灰黑耗子的看管下開始當起“運輸兵”。
鼠王看向城西方向,暗罵著李聖君。
也不知道停近一點,從這裡過去還有那麼遠。
而且任務都讓我完成了,是想累死鼠鼠我嗎?
全程只需要下達命令的某隻鼠王拍著圓潤的肚皮這麼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