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陸令安可謂是賺的盆滿缽滿,就連被徐沛連夜出城也不減好心情。

徐沛忍了一路還是問了出口,“郎主不問問我為何擅自做主嗎?”

陸令安詫異的看向他:“將在外軍令還有所不受呢,瑤光自是這麼做的道理。”

感受著少年目光灼灼的信任,徐沛略有些不自然的移開眼神,“也不怕我給你賣了。”

五感敏銳的聽見了徐沛的嘟囔,心說,這瑤光還帶傲嬌屬性的,笑意更濃,起身就是一輯,唇瓣輕啟:“那還請軍師多賣些銀兩。”

徐沛一聽,腳步頓時亂了幾分,輕咳了一聲,“快走吧,這裡不安全。”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聲驚天巨響,那聲音就像是老天爺發怒了一般,突然大地開始震動。

此時陸令安一行人已經遠遠地離開了,只能隔著山頭遙遙能看見常寧城城牆瞬間就坍塌了一半,坐落在常寧城冒著尖的山丘開始了怒吼,巨大的石塊紛紛滾落下來,無情地飛向坐落在山腳下的村落。

地動山搖!

只一瞬間,山腳下的村落就被夷為平地,處處都是房屋塌陷,本錯落有致的各個道路也是控制不住的裂開。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座還算繁華的邊陲小城就變成了廢墟。

陸令安所在的位置已經接近谷陽城了,馬上就到了度山山脈,只有些餘震波及到了一些,徐沛無意間看了星象。

“這地動....竟是源自紫微星旁邊的異星。”

“這顆星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

詭譎的寒星透著一絲陰冷,整個星圖都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氣,掐指算了算,這天下將亂,實在不是好徵兆。

比上輩子來的還要早。

此次的地龍翻身比想象還要嚴重,像這個時間大力應該早就到了山寨,有了提前準備,應該能好許多,畢竟主要的震區是在常寧城附近,而周邊些的就是此幾級的餘震了。

陸令安也收起了剛才嬉笑的嘴臉,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原來徐沛急急忙忙將她從常寧城裡面挖出來,竟然是要發生這樣恐怖的事。

情況緊迫,根本來不及多講,更別提提醒別人了,只是,常寧城裡的百姓遭罪了。

大部分的屋子都是用泥土夯實的,這地動一來,本就不結實的泥土直接坍塌下來,直接就把裡面的人捂住,求救無門,這常寧城的縣令直接隱身了,也不是個能作為的,而駐守在此的黑甲軍——

想了想救出來的那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

恐怕也是內亂不斷。

只有一個山頭的路程了,一行人加快了速度,終於在黎明破曉的時候趕了回去。

山寨的崗樓上守衛的部曲遠遠就看見一行人奔襲而來,立馬發出預警,大力與林懷玉聽見了示警的哨聲立馬放下手中忙活的事情,直奔山寨大門口。

部曲高聲問道,“來者何人?”

有個眼尖的看見了陸令安,他們對於這個殺神印象可以說非常的深刻,“是郎主!”

路上,陸令安已經把繁複的釵環首飾卸了下來,一是因為這樣的行頭實在耽誤趕路,再就是太扎眼了,隨著地動的發生,大部分的人都來到了平坦開闊的地帶,暴民的數量明顯增多了。

索性,就簡單將頭髮攏在腦後繫上布條,簡單的紮了個高馬尾。

山寨裡的人都聽見了尖銳的哨聲,慶幸的是,山寨的房子只有幾處當家的院子用料比較紮實,剩下的房屋都不大,屋子結構低矮,所用的材料以木頭為主,基本上沒有瓦礫,哪怕房子倒塌砸下來 ,也砸不死人。

大力是提前了兩天回來的,將徐沛的話傳達給林聽白之後,她就極快的反應了過來,這幾天寨子裡面什麼都沒幹,帳篷支起了不少,晚上都不睡在屋子裡,雖說冷了一點,卻也比迷迷糊糊就見了閻王的要好。

林聽白雖與徐沛交談不多,卻也知道他不是個無的放矢的人,既然他那麼鄭重的派大力回來告知了,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只是——

林聽白擔憂的望向常寧城的方向,據她派下山的人打探,據說那個常寧城是地動的中心,也不知道徐沛有沒有將郎主好好地帶出來。

她家陸郎主好不容易才攢下這點家業,說什麼她都得將這個火種護住。

聽著身邊“噠噠噠”的聲響,林聽白頭也沒回就知道,是陸郎主那頭嬌豔的黑驢。

幾天前,寨子裡的人偶然在大門口看見了這頭黑驢,正要殺了改善一下伙食,就被人她認了出來,實在是那朵粉花太過顯眼。

這驢自打來了山寨,馬廄也不呆,滿山寨溜達,但極其有禮貌,也不衝撞人,就連米田共也規規矩矩的有固定的位置,直叫那些糙人嘖嘖稱奇,這城裡來的驢就是不一樣。

山寨門口,提前飛奔過去的大力和林懷玉一臉期待的看著那群逐漸靠近的人影,立馬叫人開啟了緊閉的大門,迎了出去。

陸令安看著幾日不見就兩員大將神色複雜,就聽見遠處‘噹啷噹啷’的聲響,黑驢嗅到了主人的味道,顛顛地跑過來。

陸令安寵溺地摸了摸黑驢的大腦袋,這貨去升級升了好久,徐沛見黑驢不見了,就以為是跑丟了,也沒有細問。

“郎君!”

大力踉蹌著一路小跑,狂喜的表情好像要哭出來了,他從買完人就馬上出城了,縱然他的心智不是很成熟,也是能看出來當時陸令安的危險的。

他的臉灰撲撲一片,就像誰用煤灰在他臉上畫了圖騰一般,衣服凌亂,衣袖破損嚴重,髮髻就像被狗啃了,瞧著狼狽極了。

旁邊的林懷玉也不多承讓,兩人皆是目光炯炯的看著陸令安,“郎主,你可算回來了!”

“觀南怎麼樣?山寨裡可還好?”

“可有傷亡?”

從寨子裡趕出來的林聽白一出來就聽見了問話,心頭一暖,喘勻了氣,回稟,“有黑驢示警,僅有馬伕受傷,其餘人無恙。”

陸令安滿臉疑惑,“馬伕受傷?”

林懷玉與大力一聽黑驢在後面已經憋不笑了,這一笑更讓陸令安摸不著頭腦,看向林聽白這個正經人,她才哭笑不得的解釋,“郎主的這頭黑驢真真的是成精了。”

“昨夜地動之前,它突然就就暴起踹翻了馬廄,那馬伕為了攔住它,不慎摔傷了腰,跑進搭好的帳篷裡面就是一頓亂闖。”

“結果,不到一刻鐘,這地動就來了,確實還救下不少人。”

作為臨時組建在一起的,構成又十分的複雜,裡面項村的村民、原來的山匪、谷陽城的駐兵、逃犯女眷。

短時間沒有辦法讓這些人齊心,所以免不了有人陽奉陰違,偷偷的躺回屋子裡。

有這黑驢一鬧,幾乎所有人都被攪得無法入睡,偏偏又是郎主的坐騎,大家不能動粗,想要原地入睡都不行,誰閉上眼睛,它就啃誰腦袋。

沒辦法,在黑驢的努力下,他們所有人都只能睜著眼睛陪著它。

然後,地動就發生了。

陸令安聽了,表情變得古怪,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林懷玉與大力兩人,“他倆不會也是驢啃的吧?”

她還以為是地震來的急,兩人武力高強,在救援中不慎弄亂的,還灰頭土臉,合著是黑驢幹得好事?

兩人無言以對,昨晚,黑驢啃得最多的就是他們倆,太扎心了。

“乾的漂亮!”

黑驢就像能夠聽懂一般,睨了一眼狼狽的兩人,哼鳴了一聲,伸出舌頭舔了舔陸令安的臉,得意的左右甩著尾巴,好似在邀功。

像度山山寨這樣全員安全的總歸是少數的,林聽白詢問了山下的情況,陸令安搖搖頭,“外頭靠近谷陽城的還算可以,只是,常寧城那邊,皆是廢墟.....”

徐沛也面色沉重,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性命,想也知道如今的朝廷在知曉了這麼大的災害之後,救援措施。

還有大災之後隨之而來的大疫,嘆了口氣,接著說道:

“十室九塌,百姓死傷慘重,恐怕——”

“倖存者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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