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慶元這幾天忙得昏天暗地,肖家這幾天沒少在統領府給他上眼藥,就連手下的莊子也謠言四起,說他們安家如今風水不好,惹了鬼神的忌諱。

管理下人原本應該是安府大夫人田氏的活,這兩天她擔心安二郎吃不好睡不好,手下的婆子自覺這樣的事不用驚動主子,便擅自把事情壓下來。

等到安慶元發現的時候,已經傳的非常離譜了,什麼天降神罰恐怕會牽連到黑甲軍統領的壽數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

若再不處理,等傳到趙木的耳朵裡,恐怕就連那個秘密都保不住他們。

見到風塵僕僕的大兒子,田氏非常詫異,平日裡這個時間根本就看不到人,更何況明日就是黑甲軍統領的壽誕了,據說趙木對這次的壽誕十分的重視,就連京華城的皇上就派遣宮人送了賀禮。

“你怎麼這個時辰回來了?”

聽了田氏的話,安慶元一臉不耐煩,可面對自已的生母總還是得恭敬些的,壓了壓火氣,“您這幾天沒聽見府裡有什麼動靜嗎?”

“這幾日是趙大郎君重要的時候,咱們安家可不能拖後腿。”

明日黑甲軍統領趙木就會當眾宣佈幾個兒子究竟誰是繼承者,事關常寧城未來的佈局,所以這幾天他幾乎都是跟大郎君的謀士們長談,各種的情況他們都想了對策。

這黑甲軍未來的繼承人必定是屬於他安家支援的趙大郎君的,到時候,什麼肖家何家的,都不足為懼。

田氏一愣,這幾天只忙著二郎的事了,也沒在意府裡,不過平時她就將府中的人管的嚴,理應不能有岔子才對,可聽著大郎的語氣,定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臉上不自覺就帶上了慍怒,在這個安府居然還能有她不知道的事!

反了天了!

也不愧是安府當家主母,手腕強硬,不出一盞茶的時間,手下的僕從就押著二郎君院子裡的侍女快步走了進來,那滿臉惡像的婆子將人狠狠地一聳,幾個體態柔弱的侍女頓時悽悽慘慘的跪在了堂下。

田氏正襟危坐,臉色深沉,此事來龍去脈她已經調查清楚了,這府中的謠言就是從這幾個人嘴裡傳出來的。

“說!”

“究竟是誰愛怕你們在安府亂嚼舌根的!”

芸娘已經被嚇得渾身顫抖,戰戰兢兢的跪在一旁,在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自已,語無倫次的將自已遇到的事說了一遍,聲音怪異的重複著幾句話:“真的有鬼!”

“有鬼!!別過來!”

“啊!”

田氏坐在堂上皺著眉頭看著底下發瘋的侍女,這個侍女她在二兒子的院子裡見過,因為他的細心妥帖,幫了二兒子收拾了幾回爛攤子,所以,在院子裡還算得臉。

這不過幾天不見,怎麼就變成這這個樣子,芸娘自從那夜被嚇暈,接連幾日都能夢見那些經過她手處理了的少女向她索命。

一開始只是夜裡頻頻被驚醒,到現在直接就站在她的身邊了,惹得她連連尖叫。

“都是二郎君乾的!都去找他!!!找他!”

“跟我沒關係!放過我,求你們了!”

芸娘搖晃著這幾日已經消瘦的只剩凹陷眼眶的頭,面色慘白滲人,眼神呆滯恐懼地望向田氏身後,直把她看的渾身都不自在。

“將她打死,扔進亂葬崗。”

“這件事就是子虛烏有,誰敢再傳,芸娘就是你們的下場。”

低著頭看了一眼剩下的幾個侍女,“將這幾人舌頭割了,發賣到窯子裡,我看誰還敢多嘴多舌!”

最後看了一眼自作主張的婆子,張了張嘴還是沒有狠得下心懲罰的過重,畢竟是自已從孃家帶過來的陪嫁,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已身體,“吳媽,越俎代庖不守規矩,罰月例一年。”

頓了頓,“領二十大板。”

旁邊站在身後的婆子淚流滿面,顫著聲音:“還請主母照顧好自已,奴領命了。”

她年紀也不小了,這二十大板就是年輕的壯漢捱上也是十分兇險的,更何況她這已經接近知天命的年紀了,這一下下來,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一想到殺害自已孫女的這一家惡魔,不久就會跟自已下去,她也完全不後悔聽那人的話這麼做。

最起碼自家的女兒女婿如今已經拿著錢逃出常寧城了,她無牽無掛,只求他們能夠平安的逃到關內去。

處理完這一切,已經幾天都沒休息好的田氏太陽穴直突突,伸出手揉了揉,安慶元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她苦笑一聲,怎麼自從二郎出了事,這安家就好像多事之秋。

陸令安若是在這能聽見她心中所想,怕是要笑田氏怎麼跳預言家。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如今正跟在安慶元的身後,心想這肖家也挺有意思的,那麼多的物資也不管自已會不會真的幫他們,就讓徐沛和大力他們拉走。

足足好幾十車的米麵棉衣等等,在山上不好購買的東西一應俱全。

安慶元這幾天一直在旁敲側擊她的剩下的‘寶瓶’的位置,而她的態度從一開始的防備到現在已經開始軟化了。

見她派了身邊的護衛回去取寶貝,安慶元才放下心來,專心的替他的那趙大公子謀劃,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實際上她連他們的老巢都摸的一清二楚。

只等拿著這個安家所謂的秘密,就能換肖家半數的家產,也不必去想肖家不兌現怎麼辦,她有這個實力搞垮安家,就一定輕鬆拿下肖家。

跟著安慶元進了書房,顯然安老爺已經等了有一會了,整個書房充斥著各色名人的墨寶,就連前朝有名的張松的梅靜圖都有。

見兒子臉色不愉,安老爺頓時眉頭一皺,難道是黑甲軍大郎君有變?

父子兩人交頭接耳的嘀咕了一會,便起身來到書桌的屏障後面,拉開後面垂掛著那幅價值連城的梅靜圖,赫然出現了一架紅木的置寶架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擺滿了一顆顆收藏的奇石。

兩人警惕的四周張望了一下,見沒有可疑的,便放心的幾個石頭快速的換了幾個位置,那紅木的架子‘咔’的一聲像是對準的機關。

緩緩地向內開啟,安慶元跟在安老爺的後面快步的走了進去,陸令安見狀也緊隨其後。

可她不知道,在她進去的一瞬間,前面的父子二人就勾起了陰險的嘴角,兩人在幽暗的廊道里相互對視一眼,這安府不安分的魚,上鉤了。

只是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魚,誰又是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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