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現在要過去,你們確定要攔嗎?”

離淵看著那些鬼魂的眼神,就像看著一群卑微的螻蟻一樣。

老鬼道:“此地不過生人”。

離淵眉眼一片冰涼,“本座不跟死人廢話!”

本就烏壓壓的上空,此刻陰雲密佈,天空好像被壓得透不過氣來,似乎快要窒息。

“魔君,你能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馬?”

年年還在傲琨手裡掙扎,可無奈力量懸殊,只能被他輕鬆拿下。

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鬥魂場。

鬼域裡的鬥魂場就跟凡間的鬥獸場差不多,只不過一個斗的是獸,另一個斗的是魂靈。

鬥魂場裡有一些來自天帝各處的貴客,他們在鬥魂場內買下地位低下的鬼魂,由此與別的鬼魂比試,不死不休。

贏了比試的,有的會被買家帶出鬼域,重新獲得一個新的身份生活。有的則會留在鬼域,但會獲得自由身,不再受鬥魂場的掌控。

鬥魂猶為殘酷,雖不見血腥,但輸掉比試的,甚至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

年年看著面前熙熙攘攘的鬥魂場,心中早就把傲琨罵了一個底朝天。

“混蛋,大混蛋,比大妖怪還要混蛋。欺負我算什麼?有本事去找離淵啊!”

傲琨拽著她細小的胳膊,直往鬼群裡面擠去。

傲琨站在這裡,猶如鶴立雞群。年年卻沒有這麼幸運了,她被擠得面容扭曲,腦袋上時不時就挨一肘子,痛得她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

終於在傲琨的強拉硬拽下,他們擠進了一個高臺上。高臺下的正中央是一塊寬敞的空地,空地上放著一個巨大的鐵籠。

比試暫時還沒有開始,傲琨憑藉著他的霸道氣勢,很快就搶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

年年像個受了驚的小鳥,只能依附在他身邊。

“今天也不知道有什麼樣的貨色!”

他們身後的小鬼嘰嘰喳喳地議論著,年年聽他們話裡的意思,原來是近幾年並沒有多麼出彩的鬥魂者出現。甚至有好幾場比試,全都輸的一塌糊塗。

“再這樣下去,這鬥魂場也不必開了,瞎糟蹋買家的錢。”

“就是,想想以前,那打得才叫一個驚心動魄,慘絕人寰。”

年年心道,“果然都是些沒有心肝的東西,覺得不好看,你們怎麼不自已上!”

她看了看身邊這個更沒心肝的魔君,頓時覺得自已好命苦。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也能被捲進來。

一直等到場內的人都不耐煩地嚷嚷起來,才有一聲清脆的銅鑼聲響起。

“大家安靜——”

場內果然安靜了下來,只見一個侏儒鬼,慢慢走上了場中。

“喂,他誰啊?”

傲琨毫不客氣地問一旁的一個男鬼,男鬼憨憨地道:“他是鬥魂場的老闆。”

傲琨發出一聲不屑的笑。

男鬼看出了傲琨的心思,慢悠悠地道:“別看他矮,在鬼域除了鬼姬,就他最厲害了。”

傲琨仍舊是一臉的輕蔑。

“大家都等急了吧,那麼接下來就有請我們今日的鬥魂者們出場。”

他的身後緊跟著一排排的鬥魂者,他們的腳上戴著被貼了符咒的鐐銬。走起路來,還有些費力。

他們的臉上有視死如歸,有聽天由命,就是沒有看官眼裡的好興致。

鬥魂者們形態各異,他們大小不一,高矮不一,裡面甚至還有十來歲的孩子。

年年不解地問:“怎麼還有孩子?”

“孩子怎麼了?誰讓他們是最低等的幽魂。他們能苟活到現在,已經是朱老闆大發慈悲了。”

身後一個滿臉膿瘡的鬼鄙夷地說道,好像在他的眼裡,那些鬥魂者就如同塵垢粃糠。

他口中的朱老闆自然就是那個侏儒。

朱老闆高聲道:“現在請買家選擇鬥魂者。”

從第一排上下來十幾個手拿紅牌的人,他們如同選貨物一般,圍著那些鬥魂者們轉圈打量。

年年的目光始終盯著那個十來歲的少年,他的臉上已經看不見一丁點對生的希望。但神情卻又那麼倔強,他雖然微垂著頭,可脊背挺直。

不一會,鬥魂者就被選完了。

第一場比試開始,是兩個體型身手都差不多的鬥魂者。他們大概是無心比試,又或是知道遲早都是一死。所以打鬥起來也是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買家見此情景,立馬就不樂意了。

他們大聲叫道:“朱老闆,你這貨不行啊!”

朱老闆卻一臉淡定地道:“貨一出手,概不退換。”

買家們在上面罵罵咧咧,說著難聽的話。儘管這樣,還是一點沒有激起鬥魂者的鬥志。

一連比試了幾場都是如此,有些看官們覺得無聊,便自行散去,各位買家們也是興致缺缺。

眼看就只剩下兩組鬥魂者了,大家也對他們提不起興趣。只盼望著早些比試完,好各回各家。

下一場出場的便是那個十來歲的少年,他的對手是個人高馬大的中年鬼。

中年鬼看著對手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子,便打算隨手應付幾招。

可不料,那少年出手卻十分狠辣。他招招都往中年鬼的面門砸去,又快又絕。

鬼與人不同,人的身上任何一處捱了打,都是疼痛無比。而鬼的面門才是最脆弱的地方,鬼與鬼之間的殊死搏鬥,也只有攻打面門,方可突破。

“好小子,不簡單。”

傲琨的眼神裡出現一絲讚許之色,這才是他想看到的比試。

少年打得中年鬼連連求饒,可少年似乎並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每一次出手都是奔著要他的命去的。

慢慢的,中年鬼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漸漸癱軟在地上,變得虛無縹緲。

“好——”

高臺上有人站起來歡呼,這人正是他的買家。也有不少看好戲的鬼,為他吶喊助威。

而那少年並不為所動,他靜靜地看著即將應戰的兩個人。

按照規矩,這一場他贏了,那麼下一場就是他以一敵二。

勝了,是自由。

輸了,從此消失在天地間。

年年擔憂地道:“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那兩個一看就是壓底的,他哪裡打的過?”

傲琨道:“想從這裡出去,可沒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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