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看到一群灰撲撲的,體型比家雞大一圈,但是又不像雞的禽類動物。

“這就是雪雞?”

時千稚沒見過雪雞,看著眼前又像雞又像鳥的動物,忍不住提問。

“噓,它們怕人,被驚到會飛走。”

薛一禾的聲音已經壓的足夠低了,但是還是有幾隻雪雞聽到了動靜,搖搖擺擺的往洞穴返回。

一搖一晃走起來像大雁,時千稚這才看清,雪雞也不全是灰撲撲的,下面的羽毛黑白分明。

時千稚又動了心思,這要拿回去做個黑白毛毛髮卡應該也不錯。

時千稚還在出神,薛一禾顧不得那麼多,就趕緊拉繩子,因為背來的筐大小有限,所以就只罩住了幾隻雪雞,剩下被隔絕在筐外的雪雞鼓翼起飛,還伴隨著長而大的鳴叫。

時千稚還沒見過群雞起飛,眼見著有好幾只衝著自已飛來,也被嚇了一跳,發出尖叫聲。

她這一嗓子比雪雞的聲音還大,而且更尖銳,倒把好三隻雪雞嚇得落在地上不敢動彈了。

一人和三雞坐在雪裡對視。

薛一禾忍不住誇讚,“媳婦兒你真是太厲害了!我這筐裡才三隻,你徒手就抓了三隻。”

時千稚也沒想明白咋回事,不過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就讓薛一禾一起抓到筐裡了。

雪雞在薛一禾後背費勁撲騰也無濟於事,都被綁住了腳,上面又蓋了蓋,也不怕它們會跑。

這一趟收穫頗豐,兩人喜氣洋洋的往山下走。

因為前面跟著雪雞走的腳印已經被雪覆蓋了,所以只能憑藉薛一禾打獵的本領尋找回家的路。

兩人一直是在朝山下走,但是走了很久也沒有看到村莊。

雪也在不停的下,時千稚覺得腳都快被知覺了。

再回頭看薛一禾,發現他的嘴唇顏色都有些變了。

“薛一禾你還好吧?”

“我沒事。”

薛一禾穿著單薄的衣服,但說話沒有絲毫哆嗦,聽上去和正常時候一樣。

但是時千稚還是很擔心他,也擔心自已,如果就這麼一直走,早晚會扛不住。

突然一陣幽香鑽進時千稚的鼻子裡,在靜謐的夜晚格外沁人心脾。

“薛一禾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薛一禾使勁嗅了嗅,“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時千稚明明就聞到了,這味道清新淡雅,好聞的很,這一會兒功夫時千稚覺得自已整個人都舒緩了。

她一路嗅一路尋找味道的方向,活像一隻警犬。

薛一禾跟在後面,漸漸的也聞到了香味。

“我聞到了!淡淡的花香。”

兩人一路聞一路找,最終在兩塊大石頭的夾縫裡看到了一朵盛開的花。

葉子的邊緣像鋸齒,像手掌一樣託舉著花朵。

花朵比薛一禾的手掌還大,由下向上,從綠色過渡到白色。

黑色的針形花蕊,縮在潔白的花朵中間,就像一隻刺蝟藏進去一樣。

長得好像荷花,可是沒有荷葉,也沒有水。

正在時千稚納悶的時候,薛一禾激動的跑上前跪在地上,手指想碰不敢碰的樣子像極了發現珍寶的阿拉丁。

“媳婦兒,這和村裡老人說的雪蓮花一樣,咱們家真的要發財了!”

時千稚不知道這個年代雪蓮花的價格,但是野生雪蓮在現代也是很珍貴的藥材。這朵雪蓮這麼大,都不知道在這山頭上長了多少年。

“村裡的徐老根就是因為年輕時候採過雪蓮,現在才住上青磚大瓦房的。這下你也能像你以前在家一樣住上大瓦房了!”

薛一禾的聲音裡是掩蓋不住的興奮。

時千稚嫁給他以後生活水平直線下降一直是他心病,尤其是自家的泥巴草房。

每次看見白白嫩嫩的媳婦在土塊房裡進進出出,他心裡就特別不是滋味,總覺得這樣的媳婦和自家的破房子格格不入。

這下好了,自家也能起磚房了!

不說多好,至少能恢復媳婦嫁給他之前的住房標準了。

他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扒雪,想把這株雪蓮完好無損的挖出來。

時千稚不知道他對這一株花在傻樂什麼,整個人笑的一抖一抖的。

這難道不是雪蓮,是曼陀羅?他被麻醉出現幻覺了?

“薛一禾,你還認識我是誰麼?”

時千稚嚇得不敢上前,只是用手捂住口鼻,生怕自已也被麻醉了。

“你是我媳婦兒啊!說什麼胡話呢?不會是發燒了吧?”

薛一禾從地上爬起來,手在褲子上蹭了蹭,又放在最前哈了哈氣,確保手不會冰到時千稚,這才摸了摸她的額頭。

一套動作下來,時千稚放心了,還是那個熟悉的薛一禾,沒變。

薛一禾把人抱進懷裡,輕拍著後背,“乖,等下我,很快咱們就回家。”

可能是兩人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都沒注意到長著雪蓮花的大石頭後面,有一雙黃綠色的眼睛正在瞪著他們。

薛一禾安撫好了時千稚,再次返回雪蓮花旁邊,忽然一聲野獸嚎叫,接著從石頭後面蹦出來一隻比大貓還大的動物。

他不由得驚撥出聲。

時千稚手裡的手電光直直照射過去,一隻全身灰白色,佈滿黑斑的豹子正在雪蓮花附近徘徊,長長的尾巴末端向上勾起 。

徘徊了一會兒,它找了個不遠不近的位置趴下,雙眼緊盯著薛一禾,

這,這是雪豹?

雪山、豹子、灰白色的毛。

除了雪豹時千稚想不到別的詞。

這是什麼鬼運氣,雪雞、雪蓮,最後再來一隻雪豹。

都是好東西,可是今天上山也沒帶槍啊,這可怎麼辦。

“薛一禾咱們走吧。這雪豹一看就是雪蓮的守護者,咱們不摘雪蓮沒準它就不攻擊我們了。”

薛一禾正對雪豹,腳步向後退。

時千稚總覺得雪豹這個姿勢是要進攻,便開口提示,“小心點。”

時千稚的話音剛落,果然下一秒雪豹就一躍而起,張開血盆大口直對薛一禾的腦袋。

“小心!”

時千稚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一個箭步也衝過去。

薛一禾一個後滾翻,拉開和雪豹的距離。

他此時身上全是雪,單膝跪地。

一人一豹,以同樣的水平線互相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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