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儒最終還是決定了和秋緣學一學武藝。

畢竟,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保障。

他要把自已練成像邦子那樣的六邊形戰士。

要武力有武力,要謀略有謀略,要政治會搞政治。

當然了,這只是目標。

能不能練成。

那不一定。

只能說,盡力吧。

一路上兩人便沒有再說什麼話了。

也不是很熟。

一路無言的回了雁歸城。

秋緣給鄧儒安排了住處,鄧儒的那些親兵們也被她安排了不錯的住處。

“你先在這住著吧,等戰爭過後,我會讓人把三萬兩白銀給你,嗯,你如果今天沒事的話,就跟我去習武吧。”

給鄧儒安排的房間內,秋緣對鄧儒說道。

“行。”

鄧儒其實也很好奇,傳說中的功夫,到底是怎樣的。

老是聽人說,後世的功夫是被閹割過的功夫。

古代的功夫是殺人技。

他也很好奇,這個世界,沒有被閹割過的功夫,到底是什麼模樣。

飛簷走壁?

應該是可以的,畢竟後世的武當山某道長,和一些跑酷大神們,都能夠做到類似的效果。

“那你,準備準備,嗯,做好心理準備,會很累。”

“我在演武場等你。”

秋緣說罷便離開了。

“先透支我下個月的銀子吧。”

不等秋緣走遠,鄧儒又說道。

他打算把人擴充到六百人。

需要四百兩銀子。

“沒問題,不用透支,就當我賠你的。”

秋緣說道。

“還有什麼問題麼,一併都說了吧。”

“那當然有,戰利品我要分走.....四分之一。”

鄧儒一點都不知道要臉。

六百人參戰就要要走四分之一的戰利品。

“只要能守下來,戰利品分你一半。”

秋緣沒有一絲的猶豫。

“怎麼突然這麼好,你不會想要守下城之後就給我殺了吧?”

鄧儒有些狐疑的問道。

“......你,可你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的盟友了,試探便已經是頂天了,不會的,你放心。”、

秋緣嘆了口氣說道。

信任這玩意一旦崩塌,就很難再建立了。

說到底也是她太過多疑。

這事,怪她。

但她也確實不可能再幹試探的事情了。

畢竟鄧儒都願意留下來幫她守城了,還不能說明信任麼。

鄧儒大概是這世上,她唯一可以真正信任的盟友了。

俗話說得好,再一再二不再三。

但在她這裡,再一了,便不要再二了。

“明智的選擇,小姐,若你能一直如此信任在下,在下也不會辜負你這番信任。”

鄧儒咧嘴笑了笑。

希望秋緣這次不要再說違心的廢話。

若這一次再是廢話。

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擁有兩百精銳的他,完全有能力,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再來一次青牛寨之變。

不過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他不會殺了她,只會軟禁她。

“希望吧。”

秋緣嘆了口氣,便準備離開了。

鄧儒要習武的話,還是得準備一些東西。

比如說,藥浴。

如果不上藥的話,對於身體的損耗很大,老了會落下一身的病。

而且身體會變得有些畸形。

比如手掌腫大之類的,膝蓋變形這些。

所以藥浴是必須的。

“那什麼,你爹呢?”

鄧儒突然又問道。

好似那不諳世事,不知天高地厚,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跋扈少爺。

“.......你......呵,埋了,當天殺了,當天埋了。”

秋緣似乎也沒有想到鄧儒還會問這個問題。

“夠狠,我喜歡。”

鄧儒豎了個大拇指,對秋緣誇讚道。

當天殺當天埋,連回魂夜都不等一下。

可以說,真的夠狠了。

“那還真是榮幸。”

秋緣也學著鄧儒說話的方式,笑了一下,說這是她的榮幸。

“掌控自已人生的感覺如何?”

鄧儒又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秋緣久違的沉默了,沒有立刻給出回答,許久,她聳了聳肩:“也就......這樣吧,感覺沒有想象中的爽快。”

殺了自已的父親,換來了掌控自已的人生。

值得麼?

這個問題從弒父後她就一直在想。

“那你可必須爽快起來,那不然的話,你的父親可就白死咯。”

鄧儒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似乎是在嘲諷,又似乎是在有意指點些什麼。

“你.......呵呵呵,你說得對。”

秋緣聽到鄧儒這麼失禮的話,她第一反應是想罵人的。

但她也不是那麼魯莽的人,仔細想了想,鄧儒說得也有幾分道理。

若殺了父親之後,沒有感覺到快樂,那父親就是白死了。

不,準確的來說是。

他在告訴她,既然做下了這件事,就不要再去思考另一種可能的未來了。

那沒有意義。

父親的死就沒了意義,她背上的罵名,也沒了意義。

“還有什麼要問的麼,一併問了吧。”

秋緣繼續問道。

“沒有了,小姐去準備去吧,我隨時在這準備等小姐教我習武。”

鄧儒坐在搖椅上,雙手抱在腦袋後面,舒舒服服的一擺。

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與此刻的他沒有關係,他只想慢慢的搖一搖椅子。

“你這失憶的人,想得倒是比許多歷經世事的人還要通透。”

秋緣笑了一下,便離開了房間。

去吩咐府裡的下人去熬煮藥材,去尋了些沙袋,磚石等等東西做了準備。

..........

“失憶的人,這個身份,還真是挺好用的。”

鄧儒躺在搖椅上,想著秋緣離開前的這句話。

準確的來說,是失憶的人這四個字。

這個身份確實給了他不少便利。

有人問起他從哪裡來。

我失憶了。

只要有秋緣背書,基本上沒有人會懷疑這一點。

畢竟從秋緣口中說出口,比他自已說出口,要有可信度一些。

包括國君也沒有懷疑。

靠著這個身份,白嫖了一座城。

果然,白嫖是人生理想。

“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要不要現在就去,還是說休息一會兒?”

準備好習武所需的東西的秋緣又走了回來。

“就現在吧。”

鄧儒瞥了眼秋緣說道。

沒必要休息什麼。

他又不是什麼懶漢。

畢竟這個世界也沒有時間大盜——手機。

除了練武,今天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情需要做。

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明天去血鷹寨把自已的人都拉過來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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