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殊握緊了拳頭,果然還有很多自已不知道的資訊,他一直覺得整件事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楚寰安做得太多了,如果只是表面上的目的,他很多行為根本不需要。
影片裡的楚寰安繼續往下說:
“請確保沒有其他人能聽到接下來的內容,同時做好心理準備。”
陳殊皺緊眉頭,看來這件事遠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我之前告訴過你,我回到過去是為了改變你的未來。
我告訴你的未來是真的,但卻只是表面上的資訊。表面上這件事只與你我相關,但其實它牽扯到更多人。
我說過,你未來的災難與那個組織相關,組織才是一切災難的始作俑者。
但你獲得的資料卻顯示,迫害你的組織卻有真實的名字,叫蛇巢。
你或許會覺得奇怪,但這其實並不矛盾。因為那個所謂的蛇巢,也是組織的一部分。
再說得明確些,蛇巢就是組織專門用來幹髒活用的。
組織表面上行事正派,維護遊戲公平,但最深的罪惡卻都是他們做得。這就是為什麼我會說,我們的苦難都是組織造成的。
知道這一點的人很少,甚至連組織內部都一樣。
他們以為自已是在維護正義,其實他們的組織就是一切罪惡的源泉,我們也是費盡心思才查到這一點。”
陳殊睜大眼睛聽著楚寰安的解釋,心裡終於明白之前發生的事。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組織乾的,而陳昕等人對此其實一無所知。
楚寰安繼續解釋。
“並且受這個組織迫害的並不止你一人,我、我的母親,以及很多你不認識的人,都被這個組織毀掉了人生。
所以想要真正改變未來,改變我們經歷的災難,必須查清這個組織的真面目並毀滅它。
但這個組織能量太大,正常手段根本無法將它摧毀。”
楚寰安說到這裡有些激動,呼吸急促,眼中閃動著憤怒。
“我們雖然弱小,雖然無權無勢,但並非任人宰割。
他們把我們僅有的生活也毀了,就要做好被複仇的準備。
為此我們這些受害者聯合起來,我們自稱‘未來遊戲俱樂部’,制定計劃透過時空穿越回到過去,查清組織的真面目,並摧毀它!
而這個計劃的主要制定者,正是未來的你!”
陳殊睜大眼睛看著螢幕,原來是未來的自已為了復仇,制定了這個計劃。
影片裡的楚寰安繼續往下說。
“具體計劃寫在寄給你的記事本上,一定要仔細檢視。
我跟你解釋過時空漸變的原理,我們要用時空漸變的方式,一點點改變未來的方向。
這樣才能真正改變我們的遭遇,保證平行宇宙不會出現。
組織勢力強大,僅靠你一個人是不夠的。所以你要按照計劃,把這個時空的同伴們集合起來,這樣才有希望成功。
而那個記事本不只是記載計劃的工具,也是你與未來同伴聯絡的媒介。
還記得時間膠囊嗎,我還有幾個地點可以埋藏膠囊。遇到解決不了的情況,或是需要時間覆蓋時,可以將具體資訊寫到膠囊裡。
未來的同伴們收到膠囊後,會修改記事本里的計劃。這樣就可以進行時間覆蓋,我那幾次時間覆蓋都是如此完成的。”
陳殊恍然大悟,自已用時間膠囊將資訊發給未來的同伴。未來同伴再修改記事本上的內容,透過記事本提前提醒自已。
如此一來陳殊就可以提前知曉,自已在執行計劃時犯過哪些錯誤,並利用時間覆蓋進行規避。
在那些未來同伴中,很可能就有未來的自已。
想到這裡陳殊苦笑一聲,怪不得之前自已時刻被楚寰安牽著鼻子走,原來背後有真正的未來陳殊幫忙。
我自已算計我自已,這不穩贏嘛。
這時影片裡的楚寰安再次開口。
“你是我們團隊中的大腦,是制定計劃的人,所以我們選擇從你開始,讓你作為計劃的起點。
當然,按照時空漸變的原理,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進行這個計劃。
但按照計劃,我們距離最終目標已經越來越近,牌匾就快要掉下來了!”
陳殊聽後點點頭,這個楚寰安之前提過,只是當時楚寰安說現在的陳殊是最後一次漸變。
楚寰安繼續解釋。
“而我最後選擇自我了斷,是不能讓組織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按照你所在的時間計算,我已經快出生了。所以我不能讓我和即將出聲的我產生矛盾,否則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不用多想,我身體很不好,本來就活不了多久了。能利用我最後的時間完成這個計劃的關鍵一部,我很高興。”楚寰安笑道。
陳殊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為了讓計劃成功實施,楚寰安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這個時代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太過謹慎了?那是你還不瞭解組織。
我下面的話可能會顛覆你的認知,讓你覺得莫名其妙,甚至毛骨悚然!你做好準備。”
楚寰安說著拿出一張照片湊到鏡頭前。
照片是黑白的,表面已經嚴重發黃。背景是一個院子
照片是黑白的,表面已經嚴重發黃。背景是一個院子,周圍則是幾間老舊的平房,像是上世紀中期那種感覺。
院子裡整整齊齊站了好些人,一起對著鏡頭,看起來很像學生畢業時拍的那種畢業照。
就是那種第一排坐著,第二排站在後面,第三排站在凳子上的照片。
這些人穿著十分樸素,與周圍的建築一樣,是上世紀的打扮。
一眼看上去,是張很普通的老照片。
“這張照片是我們在一個同伴家裡發現的,是關於組織的重要線索。
記事本里有這張照片的複製品,就在封面的夾層裡,你可以仔細看看。”楚寰安開口說。
“你仔細看照片裡最下面那一排,從右數第6個人,能看出什麼嗎?”
陳殊聽後拿過記事本,果然從夾層裡找到這張照片。
他按照楚寰安說的,找到最下面一排的右數第三個人,隨即感到一陣惡寒。
那個人的臉,竟然與自已一模一樣。
“這個人的臉,為什麼和我一模一樣?我明明沒去過那種地方。”陳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