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時,沈琰已經渾身溼透,衣服粘在身上的滋味太不舒服,趕忙去浴室沖澡。

躺在被窩裡,身體回暖了很多,出地鐵跑回家時,冷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刺骨的要命。

在溫暖的房間裡,沈琰睏意席捲。

晚上7點的D市電閃雷鳴,雨停了又下。

宴亭初開鎖進門,客廳一片黑暗,這個點沈琰應該在家。

宴亭初在漆黑的客廳裡待了會,坐在沙發上休息。從A市到D市,飛機三個小時的行程,因為暴風雨,變成了乘坐六小時的高鐵。

宴亭初脫下外套,起身去臥室。

開門仍是漆黑一片,宴亭初放慢腳步,沒戴眼鏡的他視線有點模糊,但卻能聽到有規律的呼吸聲。

聽到沈琰淺淺的酣睡聲,走近看到他躺在被子裡的身形。宴亭初站在黑暗裡,壓不住嘴角,覺得沈琰真的很乖。

之前說討厭下雨天,他從A市趕回來陪他,原來應對的辦法就是躺在床上睡覺。

宴亭初突然也覺得,在雨天的夜晚,聽著雨聲,伴隨著睡覺也挺不錯的。

他選擇不打擾,摸索著房間的傢俱,沿著床邊,想給沈琰更加密封的入睡環境。

宴亭初輕手輕腳的拉上臥室裡的第二層窗簾,在繼續摸索著走到門前。

手掌還沒離開把手,沈琰突然出聲,是被嚇醒的驚呼。

沈琰慌忙起身,坐起來抱頭輕聲哽澀嗚咽,夢到了那天雨天墜橋的絕望。

宴亭初雖然知道沈琰會嚇到,但也只能開燈。

房間突然明亮,沈琰從被子裡探頭睜眼,眼淚模糊了視線,反應也變慢了。宴亭初站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沈琰眼淚不失控的流出來了。

從輕聲哽咽變成嚎啕大哭,眼珠像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沈琰明顯被嚇得不輕,一邊哭還抽泣著,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明天回來嗎?”

宴亭初並沒有馬上回答沈琰的問題,他依靠坐在床邊,動作輕柔地把沈琰抱在懷裡,將懷裡的人擁的緊緊的。

“對不起,我沒有提前告訴你,原本想給你個驚喜。”宴亭初語氣溫柔又歉意滿滿。“是我吵醒你,把你嚇哭了。對不起。”

沈琰把宴亭初的襯衣差不多給哭溼了,才抬頭看他。

“不是。”沈琰嗓音微弱,帶了點哭過之後的沙啞。“是我做夢把自已嚇醒的。”

他說完又抬眼看著宴亭初,現在他們倆人的姿勢很親密,宴亭初把他摟的很緊。

沈琰剛睡醒,又出了汗,現在抱得那麼緊,沈琰覺得悶熱,試圖將手從宴亭初的腰間抽離出來,但他力氣極大,竟是紋絲不動。

宴亭初嘴角含笑,沈琰的語氣懶懶的,是和他說話以來,從未有的溫柔。他把沈琰摟的緊緊的,推開礙事的被子,乾脆和沈琰一起躺在床上。

剛好他坐了幾小時的高鐵,商務座椅雖然舒服,但也比不上此刻懷裡的柔軟。

宴亭初第一次破戒,沒脫下衣服換睡衣上床。

沈琰和他靠的很近,兩個大男人躺在一起只佔了半張床,特別是宴亭初還一直不停的在他身旁無意識的呼氣,弄的他脖子癢癢的。

“我們倆是不是靠的太近了。”沈琰出聲提醒。

宴亭初避開沈琰的問題,反而問他,“能和我講講你做什麼夢,醒來哭成這樣。”

問完貼近沈琰,和他對視上,“是因為下雨天嗎?”

“嗯。”沈琰避開眼神,他不知道該不該如實回答,只能含糊不清的解釋道:“沒什麼,就是我自已太膽小了,夢到上班路上意外出事了。”

“夢到的場景特別真實,我醒來後還沒有從夢裡的絕望出來,然後就哭了。”

“怎麼說呢,下大暴雨的話,我……就容易做這類的噩夢。”

宴亭初全神貫注地傾聽著,目光緊緊鎖定在沈琰那張正在說話的臉上,尤其是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眸。

此刻,宴亭初心中充滿了懊悔和自責——他為何沒能昨天就及時趕回來。

宴亭初輕嘆口氣,帶著一絲柔軟的嗓音輕輕的說:“如果我早點回家就好了,對不起。”

沈琰側身看他,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宴亭初飽含愧疚地卻再次向他道歉,心裡不禁一動。

宴亭初對他真的很好,之前對他說討厭下雨天,沒想到真的記在心裡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湧上心頭,彷彿整顆心都被他緊緊攥住一般。

“你別說對不起了,我現在已經沒事。”沈琰突然起身,用手比劃一下宴亭初的嘴唇大小,食指快速掃過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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