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鐘乳洞。

軟塌前,嘩啦啦鐵鏈聲此起彼伏。

白若璃銀衣閃閃,手持扁長之物,對著左腳腳腕處的鐵環鎖眼,就是一陣扭動。

‘咔嚓——’

最後一道束縛成功開啟,她緩緩站起,隨後伸個懶腰,任憑銷魂身姿火辣展現。

“呵…嗯……”

靚麗魅影活動著筋骨,待漸漸回神,便輕移玉步,走向洞外。

“師妹,該向你道別了!”

*************************

離恨宮,正殿。

“然兒,這些天來,身體恢復可好?”

花寒月擺弄著綠植,似乎這已成她近些年最大愛好。

“有師姐她們照顧,我想不好都難!”

凌浩然幽默回覆,邊說邊幫師父篩選泥土。

回到南海十幾日,他小臉再次變的,紅潤,氣色也變好許多。

“唉!”

花寒月嘆口氣,道:“我有心想讓你留下,可規矩就是規矩,誰也壞不得!再加上你年齡越來越大,繼續待在這裡,終究不合適!”

“哎呀師父!”

凌浩然抬起頭,笑道:“您放心,道理我都懂!咱不說好了嗎?無論您讓我去哪,我都感激您!”

“講什麼傻話?”

花寒月蹲下嬌軀,開始栽植草木,繼續道:“縹緲峰怎麼樣?仙居無妄山,緊挨你老家燕陽。”

言罷又覺不妥,皺起秀眉:“可讓你去那裡,我並不是很放心。畢竟,你的仇家就在止滄江附近,萬一……”

“師父,我也不想去那!”

凌浩然停下手頭工作,幽幽解釋:“燕陽城雖是故土,可同樣是傷心之地!我雙親亡命於此,弟子一日不能報仇雪恨,一日無臉回去。”

花寒月點點頭,表情有些糾結,沉吟片刻,喃喃嘀咕:“這就難辦了!如果不去縹緲峰,為師只能介紹你去大悲寺;可真要你去做個和尚…總覺得對不起你!”

語畢,暗暗抿嘴偷笑。

讓這個小色胚四大皆空去敲木魚,那畫面只要一想想,她就忍俊不禁。

“和尚怎麼了?”

凌浩然一斜眼睛,俏皮道:“只要能學仙法,出家也不是不行!再說了,又不是做太監,身體又不會少零件!等我報完仇,就立刻還俗,照樣娶妻生子!”

“呵…你這算盤打的,我在霓裳殿都聽著了!”

就在這時,慕容蘭端著新做糕點,邁步走入。

凌浩然站起身,道:“師叔,我沒說錯吧?學藝又不是賣身,還能讓我一輩子守著青燈古佛,了此一生啊!”

“你呀,就是牙尖嘴利!”

慕容蘭邊說邊將一小塊甜品塞進少年郎嘴裡,道:“豈不聞‘一入佛門深似海’這句名言?”

“從此紅塵無故人唄!”

凌浩然囫圇不清,搖頭晃腦。

“然兒,你真想去大悲寺?”

花寒月凝眸相問。

凌浩然猛地嚥下喉中物:“當然!”

花寒月正色道:“為師可沒有跟你開玩笑。”

“我也認真的,師父!”

“你確定?”

“嘖…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不信您看我這腦袋,早就提前剃度啦!現在我心中無女人,就想趕快學些真本事!”

聽他這麼講,慕容蘭玉手按住小光頭,笑道:“不討老婆了?這麼多漂亮師姐,不選選?”

凌浩然嘿嘿一笑:“我跟顧小柔說好啦,等我大仇得報,再託您兩位長輩給我們做主。”

“你可別逗她了!”

花寒月一撇嘴:“離恨宮上下誰不知道,你對雪兒垂涎三尺?當初為了她,連青梅竹馬的霜兒都不顧,怎麼現在又纏著你二師姐?”

“師父,那不是因為我現在才明白,誰是真心對我好嗎?再說了,封塵雪根本就不理我,我喜歡她有什麼用?”

“哼!照你這意思,你是迫不得已才選的小柔?”

“您…您怎麼能這麼說呢!”

凌浩然扭扭捏捏,聞言好似被戳破心思。

慕容蘭壞笑:“師姐,我跟你打賭,要是改天雪兒給他一點好臉色,他馬上又要移情別戀,你信不信?”

花寒月笑哼一聲:“這個我還真信!”

“哈哈——”

一時間,宮闕內響起愉悅笑聲。

兩年未見,少年郎已長大許多,所以對後輩之間的男女之事,兩位宮主也不似從前那般嚴厲。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突然,一道慵懶且充滿魅惑的聲音傳來。

花寒月和慕容蘭都不由一怔,相互對視一眼,神情立時緊張。

凌浩然開始還沒怎麼在意,可很快好像想起什麼,頓時驚得目瞪口呆。

‘是…是她?’

腦海中浮現出銀色身影,那妖孽尊容再次滑過心頭。

果不其然,銷魂媚骨之聲剛落,白若璃婀娜身影調皮使壞,閃現屋內。

“大…大師姐?真的是你?”

慕容蘭面色慘白,呼吸漸漸急促。

“呵呵——”

白若璃媚笑連連,徑直走上鸞臺,斜臥鳳椅:“三妹,好久不見!”

她邊說邊把玩著髮梢,眼神壞壞的看向少年郎。

凌浩然做賊心虛,根本不敢跟她對視,只是不停偷眼觀瞧。

“師姐,你是怎麼出來的?”

花寒月冷臉詢問,說完覺得自已所言有點白痴,急忙補充:“誰給你送的鑰匙?”

“鑰匙?呵呵——”

白若璃不慌不忙,像貓兒一樣癱臥,慵懶回答:“你御下那麼嚴厲,誰敢接近我?就連咱家三妹,這些年來又看過我幾次?”

慕容蘭聞言俏臉微紅,頓覺慚愧。

“我不管你是怎麼出來的,現在請你老老實實回去。師父臨終前讓我看好你,姐妹一場,別逼我動手!”

“二妹,咱姐妹三人之間,屬你修為最低。你覺得動起手來,我會怕你嗎?”

“大師姐,別忘了,還有我!”

“你給我滾一邊去!”

白若璃怒瞪慕容蘭一眼,翻臉嗔罵:“臭丫頭,枉我以前對你那麼好,你居然如此無情!三百年來,一次都不來看我,真是個白眼狼!”

“我……”

“是我不讓她去見你!”

不等慕容蘭申辯,花寒月直接開口,冷冷說道:“三師妹心軟,你又巧舌如簧,她若是陪你喝酒聊天,指不定被哄騙成什麼樣!”

“呵呵,你是怕她為我鳴不平吧?”

白若璃面露鄙夷,嬌哼陣陣。

“你所犯之事,雖然我不清楚,但師父之命,我寧死也要遵從!”

花寒月針鋒相對,玉手一招,就將雀羽寶傘橫在胸前。

“怎麼?想動武?”

白若璃目光一寒,笑容愈發輕蔑。

“若你不乖乖回去,我只能拼死一戰!”

花寒月毫不畏懼,甚至躍躍欲試。

“回去?呵呵,做夢!”

白若璃冷笑譏諷,話音未落,突然從腰間玉帶抽出一道銀鏈。

這是她的成名兵器,名喚‘九尺魔鞭’,通體亮銀,共分九節,極其尖銳!

“正好許久不曾活動筋骨,今天就跟你好好打一架!”

言罷,雲袖揮舞,率先發起攻擊。

那銀鞭雖長九尺,但在功法催動之下,鞭身猛然暴漲,凌厲鞭尖如靈蛇出洞,直插花寒月咽喉。

‘唰——’

破空之音響起,花寒月微微側首,鋒利魔鞭瞬間貫穿身後紅漆巨柱。

白若璃目露兇色,玉手轉動鞭稍,功法所至,木屑橫飛、巨柱頃刻崩爛大半。

“然兒,退下!”

花寒月不想傷及無辜,剛示意凌浩然躲避,白若璃又是一鞭打來。

九節鞭鞭影重重如同狂蟒,若被擊中必將身死道消!

花寒月不再閃躲,手中寶傘開啟,頃刻間光芒萬道,硬生生震退鞭影。

白若璃手腕一麻,藕臂微晃,不爽嬌哼:“不愧是天下最強之盾,雀羽寶傘落在你手裡,真是可惜!”

“總比你拿去惹禍好些吧?”

花寒月毫不相讓,收起寶傘,冷斥:“這裡不是動手的地方,你我去外面如何?”

“呵呵,你是怕我拆爛你的廟宇吧?”

“師父留下來的一草一木,我都不想毀壞!”

“哼!好,就依你!”

白若璃說完嬌軀一轉,隨即閃身殿外。

花寒月緊隨而至,二人剛到玉臺,又展開激戰。

“然兒,快去通知你各位師姐佈陣,不能讓你大師伯跑了!”

慕容蘭邊說邊也追去,雖未加入戰鬥,但早已做好動手準備。

凌浩然應聲而去,直奔顧小柔香閨。

而玉臺廣場之上,鞭如巨蟒,傘如獸盾;姐妹二人師出一門,動起手來難分伯仲。

白若璃鞭似遊蛇,在仙法加持之下鑽地衝天、龍捲風旋,將花寒月重重纏圍。

一時間玉石碎裂、沙塵橫飛,鬼哭神嚎大有攪滅佳人玉骨之勢。

花寒月臨危不亂,修為雖稍弱一分,但寶傘在手,萬千妖魔難以近身。

神威所至,盤旋傘影如孔雀開屏,任你驚濤駭浪,我自巍然不動!

慕容蘭見二人斗的難解難分,召出自已‘玉殤劍’也加入戰局。

她心向花寒月,所以每招每式,不是逼大師姐回身招架,就是替二師姐格擋攻勢。

那光芒萬丈劍影漸漸掩蓋鞭傘之威,顯然修為更高一層。

“二打一,卑鄙!”

白若璃衡鞭架住傘劍,美目冰寒,斥聲嬌罵。

“大師姐,你回去吧,我不想跟你打!”

慕容蘭面露苦澀,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誰都不想得罪。

“呸!你去裡面待上幾天試試!”

白若璃回撤兵刃,腳步後退兩步,再次旋轉鞭稍。

九尺魔鞭火焰加身,前刺飛旋之際,驀地一分為二,幻化為雙頭火蛇,分別攻向兩位至親師妹。

“真是無可救藥!”

花寒月嬌嗔一聲,將寶傘往空中一丟,霎時鳳羽紛飛,熒光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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