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劍,無人敢說;相反,天下第一刀,卻無人敢不說。

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位醉酒劍客,或者說是一位飄逸的劍仙,他搖搖晃晃地行進著,身著華麗的綾羅綢緞,顯然是一位風度翩翩的貴族子弟。此時,他醉醺醺地走進一座小木屋,雖然稱之為酒館,但實際上只是一個簡陋的小木屋。這個小木屋旁邊有一個小巧的木樁涼亭。這家酒館位於城外荒涼山,周圍來往的大多是行走江湖的豪傑。因為這天寒地凍的,每每都會有人來一壺熱酒暖暖胃。

那位富家子弟搖搖晃晃的坐在座位上,高聲呼喚道:“店小二,呈上美酒。給大爺來一壺燒春,暖暖胃。”

那位店員剛欲以不善的態度發言,但瞥見這位衣著人模狗樣的貴公子,瞬間變得恭敬起來:“這位爺,您這喝了不少吧”

那位富家子弟將領的腰間銀兩置於桌面,輕蔑地說:“我乃酒中仙人,這點酒實在是微不足道,速速準備,速速準備。”

店夥計:“好嘞這位爺,燒春酒一壺,羊肉一碗,花生米一盤,已為您備上了。”

在雪地之外,兩位身著一襲青衫的文人墨客漸行漸近,終於在酒館內各自落座。其中一位言道:“白雪皚皚,寒風凜冽的。”

此時,那位身穿錦繡華服的公子哥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闡述道:“不然,實則此情此景,猶如人間仙境。”

兩位儒生瞬間來了興趣,其中一位名為範井的眼神不悅,提出質疑:“此番雪景,將其譽為仙境,兄臺喝多了。”

一位名為謝安的儒生恭敬拱手道:“小友,你可否詳解一下,此情此景何故非雪?”

那公子哥在豪飲一口美酒搖搖晃晃的後聲稱:“我乃酒中仙人,然會醉。哼,對於我而言,喝酒就如同你們吃飯一般,看好了你們。”

那公子哥隨即在壁爐旁拿起一根未燃盡的木炭,緊接著在牆壁上題寫了一首詩,完畢後便回到座位上繼續暢飲佳釀。

二人面向壁間吟詠:“畫堂晨起,來報雪花墜。

高捲簾櫳看佳瑞,皓色遠迷庭砌。

盛氣光引爐煙,素草寒生玉佩。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兩人同時拍手附和,視線轉移至少年時,發現其已呼呼大睡。 兩人自長安雙雙落榜後,決定返回故鄉,準備迎接下一次的科舉。

唐朝科舉之難,猶如鯉魚躍過龍門。初始時,童生們需歷經縣試、府試兩道難關,方能繼續前行。然而,無數人在此階段便已折戟沉沙,未能成功躍過龍門,乃至有些人終身未能攻克這道難題。

在成功透過兩項考驗後,候選人將晉升為院士。獲得生元或秀才資格的院士,享有見官不跪拜、受審不受刑、免除賦稅徭役等。這就是為什麼多數人擠破腦袋都想透過科舉考試來改變自身命運的原因,說白了,就是給的實在太多了。

晉升為秀才後,便具備了參加鄉試的資格。鄉試三年一度,透過者將被授予舉人稱號,亦稱解元。

在三年舉行一次會試,旨在選拔優秀的人才,其中脫穎而出的前三名進士,分別為狀元、榜眼和探花。

遠方,肆虐的暴風雪中,一位年齡約為十七八歲的少女逐漸現身。她的臉型如鵝蛋,雙眼猶如荔枝,雖不大但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她看著身高不過十來歲,令人擔憂這瘦弱的身軀能否在這狂風中站立。

過了一會,那位少女逐漸顯現在眾人眼前。她用甜美聲調說道:“夥計,準備一壺綠蟻和一份醬牛肉。”

眾人不解的望著少女,她具備優雅的音調和嬌嫩的體型,那店員質疑道:“誰家小孩?”

這位少女以奶裡奶氣的聲音,說著最霸氣的話:“逼逼叨叨的,看不出來你奶奶我芳齡十八。快點給你祖姑奶奶端上最烈的酒,捧上最好的肉。”

此時,店夥計略帶疑慮地將食物呈上,那少女隨即大快朵頤起來。豪邁的氣質,絲毫不遜色於男子。

遠處,清晰可聞的馬蹄聲此起彼伏,震撼著寂靜的空氣。不久,兩匹疾風般的馬匹出現在視線之中,馬背上分別坐著兩位中年劍客。他們相繼離馬,其中一位輕輕拂去身上的積雪,然後徑直走向這個酒館。

此時,酒館內的店夥計忙碌地招呼著。他們選定了位置坐下,其中一位滿臉絡腮鬍子,神情兇惡,另一位臉上則有一道醒目的刀疤。這兩人看上去顯然並非善類。

一位滿臉鬍子的粗壯男子發問:“訊息是否可信?”

對面的刀疤臉摸了摸鬍鬚,回應道:“這訊息在武林中早已傳開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一旦熟練駕馭一招半式,便具備開宗立派的資質。”

瞬息之間,那少女頓時捧腹大笑,譏諷道:“所謂天下第一,實則毫無價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染指。”

此時,那位滿臉鬍子的漢子向少女走去,那少女立刻察覺到對方的不善之意。她用最甜的話,講著最難聽的言語。其言辭尖刻,極盡侮辱,將兩人臭罵了一頓。

兩位大漢並非等閒之輩。在憤怒情緒驅使下,他們拔出寶劍準備刺向那少女。然而,少女的反應速度遠超他們,瞬間從他們手中奪取劍,剎那間,削去了兩人的頭冠,隨後將寶劍收入他們的劍鞘中。兩人瞬間愣在原地。

此時,一群身著白衫的女子行進在雪地之中。她們步入這家客棧,為首的女子手中握有一幅畫像,畫像上的人物是一位約三十歲的男子,其雙眼呈現出鮮明的血紅色。幾人正好撞見了這戲劇性的一幕。

一位白紗女子詢問道:“各位,在下白牡丹,你們可曾察覺到這幅畫像中手持血刃的男子?”

兩人相繼搖頭,而那少女並未響應,依然沉浸在美酒之中。

身著灰衫的女子情緒激動地表述道:“我家姐頭問你話呢,給點反應行不行,是不是耳朵聾了?”

此時,那少女目露寒光,白衫女子伸手示意安靜,隨後恭敬地說:“若這位姑娘遇到畫卷中人,務必謹慎應對,同時請代我向老真人問個好。”

話說完,幾人相繼消失在銀白色的雪地之中。行進途中,灰衫女子提問道:“我們究竟畏懼她何在?”

白牡丹抬頭望了望天空,轉身道:“‘一字刀法’你怕不怕?”

在雪地中,灰衫的女子呈現出驚訝的表情,隨後又顯得領悟過來。

客棧內,一聲巨響過後,兩位壯漢相繼倒飛出去,一把利劍直直插入雪地。少女面帶戲謔地看著這一幕,與此同時,遠處雪地中傳來刀劍摩擦的聲音。

一位翩翩少年逐漸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他雙目緊閉,彷彿置身於一個靜謐的世界。這位少年的氣質,初見時並無少女般的俏麗,反而展現出一種勇敢矯健的氣息。那少年橢圓形臉龐上的彎曲眉毛顯得堅毅,一股凌厲的氣息從中透露出來。

此時,他的眼睛逐漸睜開,呈現出獨特的異色瞳孔,其中一隻眼睛的色澤為棕色,另一隻則為藍色。雪粒輕柔地拂過他的額頭。

突然,刀光一閃,少年手中的利刃已然染上了鮮紅。隨之倒地的是兩具無頭屍體和一把斷裂的長劍。劍只是那麼插在地上,被那少年硬生生砍成兩截。

少女在門前謹慎地發問:“請問閣下是誰,如何習得我師傅的‘一字刀法’?”

少年將目光轉向少女,此時,少女已將長刀高舉過頭頂,展示出備戰狀態,向少女喊道:“怎麼,想打架?”

少年傾了傾腦袋,也不理會那少女,而是繼續踏行。雪地上留下一道血跡,同時,少年也漸隱於雪地之中,足跡漸漸為新雪所覆。

一個時辰之後,李白方才從夢境中甦醒,他舒展了一下身體,說道:“小二,結賬,無需找銀子。”

他留意到桌面上陳放的劍鞘,竭力在自已的周圍尋找長劍。店員抓了抓頭皮,指引著店外,李白眯縫著眼睛朝門外張望,自已的斷劍正插在白雪皚皚的地面上。他急匆匆地奔過去,抱起斷劍高喊道:“這他娘誰幹的?”

在後山的山頂上,一位少年問向身後老者:“師父,那位身著蓑笠的少年與另一人的對決,誰會贏?”

老者輕輕撫摸著鬍鬚,自信地說:“‘歸墟大法’、‘一字刀譜’,那少年必將命喪黃泉。”

少年問道:“和師姐打呢?”

那位年長者微微闔目,闡述道:“難說,那要看哪個更不惜命了。”

少年又問道:“這人自南向北,一路專殺劍客,所為何事?”

老者呵呵一笑,回應道:“好一個武無敵,文無雙。儒生握劍,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那小子傻人有傻福,他都不知道自已已經在鬼門關上走上一遭了。”

酒館內,李白握著破損的劍,情感失控,涕淚滿面。這一情景喧鬧異常,立刻引發了那位少女的不滿。她以溫和的聲音指責道:“如此破劍,閣下身著的華美服飾,何不重新購置一把?需如此悲痛欲絕,猶如喪偶一般。”

李白面露哭腔地說道:“你懂個屁,這把劍與我共度了多少時光。我吃飯時帶著它,睡覺時抱著它,即便在如廁之際,也隨身攜帶。如今,這白髮人送黑髮劍,嗚呼哀哉,嗚呼哀哉。”

那少女一臉怒氣,不耐煩道:“在哭,老孃把你舌頭割下來。”

此話一出李白瞬間安靜了,他走到其對面坐下,說道:“你這女娃娃,不是我怕你,主要是我沒了武器,怎麼的都該惜命的。”

李白也不客氣,拿起少女桌邊美酒,豪飲一口,併發出感嘆:“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天地即愛酒,愛酒不愧天。”

少女一拍桌子,說道:“逼逼叨叨的,要喝酒自已買去。”

李白一聲令下,令店小二送上五罈佳釀,雙方痛飲而盡。少女豪邁發問:“投我胃口,閣下尊姓?”

李白瀟灑的回道:“鄙人李白。”

少女回道:“在下曹雪,就衝這豪邁氣質,這個朋友我交了。”

李白一碗一碗的喝著美酒,打了個嗝問道:“在下剛遊過那峨眉山,那裡的飛狐當真稀少,哦對了,不知為何這麼多江湖好漢齊聚這呼堰山莊所為何事?”

曹雪驚訝地探詢:“李兄當真不知?還是逗小妹開心。這天下第一武功秘籍《純陽心經》,重現‘劍陣’,現在天下英雄誰人不想來分一杯羹。”

李白痛飲杯中酒,哈哈一笑道:“天下第一又如何,就不怕重蹈三百年前的覆轍。如若中原大地人人席捲這所謂的天下第一,恐吐蕃、突厥和回紇擾我大唐之時無人可用。”

曹雪輕蔑地說:“在我看來,所謂的文人風骨,不過是一幫求著皇帝賜官的傢伙。”

李白仰天長笑道:“文人風骨?少室山修道的王昌齡,寫干謁詩卻不卑不亢的孟夫子,起居朗賀知章,若換做是我自難不卑不亢。”

曹雪喝了一杯酒,疑惑道:“為何不提王維?”

李白眯縫著雙眼,審視著酒杯中的酒液,思慮道:“相較我的率性而為,他則顯得傲慢不遜。我對他的矯揉做作表示輕蔑,而他則對我的瀟灑豁達表示不屑。歸根結底,他出身富貴,一出生便含著金鑰匙,有些人一出生起點便不一樣。固然,他的天賦才華舉世無雙,然躋身此職可不光憑才華。”

曹雪繼續探討:“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世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至少你也沒有屈服,你於門扉上創作了這首詩,他尋你未果,難道你不願在往?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李白在暢飲一罈美酒後,激情澎湃地表示:“你的話語倒是啟發了我,文人風骨。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長安城內,王家與崔家達成婚約。雙方經過遊說,終使長輩同意,預計在雪停之後舉行婚禮。在王家送達聘禮之際,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門前。

在玉真公主的引領下,一位年邁的宦官亦步亦趨地進入王府。這位老宦官手持一個飾有玉器的盤子,盤中擺放著一枚金色的酒杯。玉真來到王母面前,她雙手交叉,以一種半跪的姿態,向這位年長的尊者表達了一份敬重之禮。

玉真公主隨後徐徐發言道:“伯母,我聽聞王弟今日訂婚,特此致以誠摯的祝福,祝願兩位新人幸福美滿。”

王維謙遜地舉手表示:“公主無需過謙,我與表妹情感深厚,自幼訂婚,這均在情理之內。”

玉真公主語氣微妙地回應:“實在是不期而遇,我聽聞佛陀降世,目的便是干預此事。若執意對抗,無異於挑戰天道,這可不是兒戲。姐姐我思來想去,想了一個辦法,便是你我二人以姐妹相稱,由我這個姐姐來代替於你。”

崔若亦行了一個規範的萬福禮,闡述道:“奴家一介女流,自不懂什麼大義凜然,只知遵守孝道。自古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睿宗陛下未發詔書,奴家是萬萬不服的。”

玉真公主大怒道:“大膽,天下事在我皇兄。今日事,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公主乃受佛陀派遣,若你想做大,本公主成全你,飲下這杯毒酒,本公主自會追封你的。”

崔若是個固守成規的女子,焦躁情緒影響下,毅然將酒液傾注於腹中。王維驚愕地注視著崔若,眾人都瞠目結舌。眾人未曾預料到崔小姐,看似荏弱,竟如此剛烈,誓死不屈。

王維怒吼道:“快點將解藥交出來。”

玉真公主在當地站立原地,神情慌亂,結結巴巴的說道:“我不是……我沒有意識到……。”

此時,崔若含情脈脈地注視著她的表兄。突然她急火攻心,一口血霧噴濺到王維的臉上,隨後昏死過去。

玉真公主突然四肢無力,癱倒在地,驚愕地表示:“這酒並無毒。”

王維一臉怒氣的說道:“公主好自為之,如果我表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公主就不要怪王維去皇帝那裡參你一本啦,送客。”

老宦官開口道:“大膽,這杯根本不是什麼毒酒,只是一杯普通玉酒。王維,你這麼和公主講話不合適吧。”

王維將崔若抱在懷裡,面對後方怒吼道:“王富貴,送客。”

公主遏制了欲言又止的老宦官,隨後一記耳光甩出,指責道:“皆因你提出的什麼建議,什麼功心為上。如今王公子恐已對我恨之入骨,你還不同我速速離去。”

在此時,老管家外出尋求大夫,屋內,王維飽含深情地為崔若擦拭臉頰,感慨道:“倘若僅你我二人共處,無牽無掛,摒棄世俗的功名利祿,那該有多美妙,我便可一心一意地投身於田園生活。若你棄我而去,我定不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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