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太醫離開之後,凌風站在床邊,凝視著面色蒼白、緊閉雙眼的凌權,輕聲說道:“父親大人,請放心休養吧!孩兒打算近日向聖上請假,全心全意侍奉您左右。然而依我所見,當前最為緊迫之事乃是揪出那個下毒暗害您的元兇。如今連王太醫都束手無策,無法提供解藥,恐怕唯有從那下毒之人處尋找突破口了。”

凌權艱難地睜開雙眼,聲音嘶啞地回應道:“風兒啊,你所言極是,但眼前我們究竟該採取何種行動呢?”他的眼神充滿疲憊與無奈。

凌風沉思片刻後,接著說道:“父親大人,還望您繼續佯裝病情嚴重、身體極度虛弱的模樣。到時候我便會去請府上的醫生前來診治,並故意誇大其詞地告訴他們您已病入膏肓、時日無多。我堅信那些企圖謀害您的人聽聞此訊息後,或許會按捺不住而露出破綻,畢竟他們定會親自前來確認您是否真的命懸一線。”

凌權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凌風的計策,雖然心中仍有些許不安,但此刻也別無他法。

凌風見父親點頭答應,稍稍鬆了口氣,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給凌權餵食一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以維持他的體力。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間,林玥和陳雪凝一同來到了凌權的病床前。畢竟身為兒媳婦,公公病倒了,於情於理她都得來探望一番;而陳雪凝此番前來,則純粹是想要看看凌風而已。

凌風見到她們二人到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陳雪凝身上,久久未曾移開。他一把拉住陳雪凝,一臉歉疚:“凝兒,現在父親這樣了,我們婚事只能委屈你再等等了!”

遇到這樣的事,陳雪凝也不能不管不顧凌權的死活,讓凌風娶自已,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她不想讓凌權死,按照大乾的律法,至親去世,得丁憂三年,這三年之內不能著喜色服裝,不得喜事。

那這凌權若真死了,她還怎麼嫁給凌風。

林玥裝作沒好氣的說:“父親,如何了?”

凌風也同樣沒好氣的回答:“情況不是很妙。”

可是他的眼睛盯著林玥,好似在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昨日,龍暗衛送完王太醫,特地又去了一趟護國將軍府,他按照凌風的交代,把凌府中凌權的情況以及凌權的計劃告訴了凌風。

林玥開口說話:“那就不要在此打擾父親休息了,轉身便離開了。”

陳雪凝呆愣在原處,凌風看著她:“凝兒,你也先回去吧,有事我通知你,乖。”陳雪凝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不一會兒,柳氏進來了,她問凌風凌權的症狀如何,可有什麼交代,凌風搖搖頭,柳氏滿意的走了。

可是,柳氏還沒有踏出門口,便聽見凌風的呼聲:“快!快叫府醫,父親抽搐了!”

柳氏嚇得趕忙回到內室。

府醫來了診治一番,對著眾人搖搖頭:“無力迴天了,且早早準備後事吧。”

聽到此處,柳氏的內心無比矛盾,要說她對凌權一點感情也沒有,那一定是假的,這麼些年,凌權為她也做了很多事情,且不說,將她這樣一個煙花之地出身的女子,抬為正妻,這麼些年的同床共枕,現在看見眼前人即將離自已而去,哪能不傷感。

柳氏遣散了所有人,她看見凌風,淚眼朦朧:“風兒,且讓母親再和你父親說些體已話!”

凌風離開前,拍了拍凌權的手,示意他放心,雖然凌風他們懷疑柳氏,沒有直接的證據,且就算有證據,父親也不一定相信,他要讓凌權面已找證據,只有真正的證據放在他面前,他才能相信。

所有人都離開後,柳氏走到凌權面前,替他倚了倚被子,然後緩緩從袖中拿出一沓紙,緩緩開口:“你若去了,家產就留給雲兒吧。我想這也是你的遺願,你現在不能做,我來幫你做,你放心自已和你得一模一樣。”

於是,他又翻凌權的衣服,去找他的印信,他們相處這麼些年,她早已經知道凌權的印信藏於何處?他去翻找的時候,印信沒有找到,反而找到了一箇舊的荷包,這個舊荷包的許多地方都已經破了,原本鮮豔的顏色也已經褪去,荷包的布料已經磨損,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細小的裂口。看著這個荷包,柳氏瘋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都要死了,還留著那賤人的東西。”

聽到此處,凌權藏在袖口的手,緊緊攥拳。

繼而柳氏又說道:“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任勞任怨地侍奉著你,究竟哪裡不如那個賤女人?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你們也休想團圓!因為那個賤人絕對不會原諒你這個殺妻兇手!哈哈哈……”

柳氏的情緒愈發激動起來,聲音也開始顫抖,“好啊!既然如此,那今日我便讓你死得明明白白!那甄氏所謂的表哥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還有那令你一眼認出的字跡同樣也是偽造出來的!就像我手中拿著的這張信紙一般,上面你的筆跡也是假冒的!哈哈哈,一向睿智過人的你,凌權啊凌權,竟然親手殺害了結發之妻!若不是你對她冷漠無情、視而不見,我又怎敢輕易痛下殺手呢?哈哈哈哈……”

凌權聽聞此言,心中悲憤交加,激動得渾身戰慄不止,但此時此刻他必須強行忍耐住內心的衝動。然而,柳氏卻死死地盯著他顫抖不已的身軀,眼中閃爍出兇狠毒辣的光芒,冷笑著說道:“都到了這般生死攸關的時候,一聽見她的名字,你依然如此激動難耐……”。

柳氏面帶狡黠之色,身子微微前傾,將嘴唇貼近凌權的耳畔,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還有一件事要讓你知道,雲兒可不是你的親生骨肉哦!他是我和文逸的骨肉……”她的語氣平靜如水,但每個字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了凌權的心。

說完這句話後,柳氏輕輕一笑,似乎對自已所說的話充滿了自信與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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