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阿奶，這是肉吃少了？”
徐壯壯看著嚴大夫的背影，撓撓頭，疑惑地開口。
“咚！”
“爹，你幹啥又打我？”他捂著一側的腦袋，滿腹委屈。
徐大樹怒瞪雙眼，“我看是你肉吃多了！以後你的份給阿奶！”
他快走到床邊，盯著徐阿奶，人還沒醒，不放心啊！
徐小可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幸好阿奶沒事，不然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她瞅瞅窗外的天色，“外公，今兒就不去地裡了！你年紀也大了，在家多休息！”
周老頭佯裝生氣，“外公獵戶出身，身體好著呢！你別操心，我心裡有數。”
“爹……”周氏正想開口。
“行了，不去下地，行不！虎子，拿上傢伙事兒，咱上山摘斑鳩葉去！”
“大樹，桂花，你們照顧徐阿奶哈，我去了！”周虎打聲招呼也跟著離開。
徐大樹叫人，“大壯、二壯，你倆跟著去，看著外公，早點回來！”
見徐大樹和周氏還是忐忑不安，“爹，娘，你們照顧阿奶，我和壯壯煮飯去了！”拉著人就走。
姐弟倆走進廚房。
“壯壯燒火！”
她去米甕裡，見還剩下三四斤黑麵，全部舀出來，摻上一些玉米麵，今晚做黑麵饃饃吧！加水，和麵，一氣呵成，等發泡間，端出今日買的肉，嗯，骨頭燉湯，也不錯！又看了那塊肉，想起了新買的鐵鍋，突然一拍腦袋。
“壯壯，咱家鐵鍋沒灶放啊！”
“姐，你真買鍋了？哪呢？”他一跳而起，鐵鍋可是大件。
他環顧一圈，在門後邊看見一大塊黑影，幾步上前，小心翼翼抱過來，齜牙咧嘴地笑著。
徐小可生氣的一踹，鐵鍋差點傾倒，搖搖晃晃，今兒這鍋用不上啊！
“姐，姐，你幹啥呢！”
徐壯壯做驚恐狀，忙攔住她，穩住鐵鍋，左右呵護起來，這鍋可不便宜呢！
徐小可一臉奇怪地瞅著他，沉默片刻，才開口，“壯壯，這是鐵鍋啊！沒那麼容易壞！”
他一愣，悻悻然磕巴了兩句，“我……我……知道啊！”聲音越來越低。
徐小可不理他，又走到灶臺，算了，今日還得用陶釜。
見釜中水開了，趕緊將骨頭放進去，蓋上鍋蓋，慢慢熬。她將豬皮卸下，留著開鐵鍋用，五花肉切成小塊，又掏出野菜，今日得多摘一點，放肉裡面做翹頭。
天色漸漸暗淡，徐阿奶已經清醒，正坐在屋簷下。
徐小可端出一碗骨頭湯，“阿奶，你先喝點湯墊墊肚子，等外公他們回來就能開飯了！”
“唉！”
她接過水，一口一口慢慢喝著，眼睛不時瞧向院子，問：“你爹孃這是幹啥呢！”
院子裡，徐大樹夫婦挑了幾擔黃土，和幾塊平坦的石頭，正嘀嘀咕咕搗鼓著，旁邊的徐壯壯也偶爾上手幫兩下。
“阿奶，我今天買了口鐵鍋，準備在院子裡起個大灶呢！”
徐小可咚咚跑進廚房，搬出大鐵鍋，得意洋洋，“阿奶，不錯吧！”
徐阿奶沒有責怪她，這丫頭老早就計劃好了，沒啥稀奇的，只是將鍋拉到身前，仔細觀察。
滿意一笑，“鐵還挺厚，是口好鍋！”
“阿奶，我跟爹孃商量著，準備在院子裡撘一個大棚子，裡面建一個灶臺，夏天就在棚子裡做飯，咱家沒廚房，冬天還可以囤柴呢！”
“好！好！咱家丫頭就是聰明！”徐阿奶撫了兩下她的頭髮，繼續說：“今兒阿奶嚇壞你了吧？”
徐小可主動摟上她的胳膊，“可不是，還有爹孃，阿奶，你躺在床上，他們一步都不敢離開，可擔心了！”
徐阿奶點點頭，都是孝順的孩子！
“阿奶，以後你就待在家裡，別去下地了，行不？”
徐阿奶下意識拒絕，“不成……”
“阿奶！”徐小可打斷她的話，悄咪咪開口，“咱家現在也存了幾兩銀子了吧？又這麼偏僻，你放心？”
徐阿奶搖搖頭，沉吟不語，確實早就想過了。
“阿奶，你在家也一樣可以做事嘛！”徐小可繼續苦口婆心，“咱家這麼大家子，家裡活計不少，我娘又要去賣豆腐，可不得需要人打理。”
她動搖了。
家裡活兒確實不少，等下雨還得開塊菜圃，得費不少功夫呢！
徐小可再添一把火，“阿奶，地裡有爹和舅舅呢，還有大哥、二哥幫忙，足夠了。你跟外公年齡都大了，可得悠著點！”
她頓了頓，又小聲嘀咕，“要是你倆病了，不光得花錢買藥，一家子也不安心啊！”
徐阿奶沉默，心裡突然明亮似的，是啊！可不能給孩子們添堵，把自已照顧好了，家裡人才能放心幹其他事情！
“好，好，阿奶都依你！”她刮刮小孫女的鼻子，“還是你想得深，以後都聽你的！”
徐小可露齒一笑，她今兒可是好好反省了，所謂“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沒了健康，賺錢有啥用？
很快周老爹幾人回家了，灶臺只搭了個雛形。
一家人圍著桌子吃飯
“大樹，你這手藝不行啊！”周虎調侃他，一回來就圍著看了一圈，“等著，待會我來露一手！”
徐大樹訕笑，坦言，“自是比不上虎子！”
開玩笑，舅兄是獵戶，經常在野外堆灶，早年又在山裡生活過，起灶臺的手藝槓槓的，他純屬瞎琢磨！
“大樹，飯後你跟虎子一起，咱家可可想要一個大灶臺。”徐阿奶看向徐小可。
她小腦袋一揚，睜著水靈靈的眼睛，“嗯嗯，要兩個大灶，後面跟著兩個小坑，可以燒水！”
以後條件好了，還得再買口鐵鍋！
周虎沒有多問，莞爾一笑，“都聽可可的！”
飯後，徐小可拉住準備去洗碗的周氏，小臉一肅，“娘，話還沒說呢，先等等！”
眾人目光轉向她，不解。
徐小可也不磨蹭，直接下結論。
“以後阿奶和外公留在家裡幹活，娘還和大哥還進城賣豆腐，爹，舅舅，地裡就交給你們了，我和二哥、壯壯都聽你們的！”